“咳……”
重新得到呼吸的雷星然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她唇角的笑容妖凉而绝望,“为什么不掐死我?我心里有别的男人你干脆掐死我啊!”
司澄闻言,脖颈间的血管几欲爆裂,手工西装下的紧实肌肉仿佛一只鸷伏的兽即将冲破桎梏而出,他猛地拽住雷星然的手臂,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想死?没那么容易!想离婚,更不可能!”
雷星然早就被这两年多非人的折磨磨灭得没了脾气,“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永远的呆在你身边当个活死人?”
“活死人”这三个字狠狠的刺激了司澄,他黑眸里迸射出骇人的冷光,“你说什么?”
雷星然笑了,“你不是听到了吗?何必非要找虐的再问一遍。”
她刚说完,就被司澄粗鲁的提起来抵在墙上……
强势,霸道。
没有一丝怜惜之情的侵略……
他如惊浪,颠摇破碎。
事后,司澄决然起身,“快点下楼吃饭!我不喜欢等太久!”
雷星然如同破布一般滑倒在地,她似乎感觉不到身上撕裂般的疼痛,近乎麻木的起身抽开抽屉准备吃药,却发现药瓶早就被司澄给扔了。
她木然的转身去浴室冲澡。
……
餐厅内。
雷星然坐下后便说道“家里的事后药没有了,去买回来。”
司澄刚拿起来的筷子猛的重重的放下,“吃饭时间是说这些的吗?我早就说过了,怀了就生下来,你是我的妻子,给我生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雷星然忽的笑了,“生下来?两个神经病还要生孩子?再生下一个神经病害人吗?”
司澄被这句话刺激得不轻,整个人青筋暴突,像是随时都会一拳把对面的雷星然大飞,可她却丝毫不感觉到害怕,反而镇定自若的回视司澄。
“我们的孩子不可能会有问题!从他出生起我就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他做各方面的检查。”
“精神病检查得出来吗?”
雷星然唇角是冷冽的嘲讽。
司澄目光如炬的睇着她,“就算会有精神病也要生下来。”
雷星然笑了,笑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肚子是我的,我要是真的怀孕了,我宁愿拿把剪刀将自己的肚子剖开也不会生下患有精神病的孩子!”
司澄怒不可遏,“你休想!”
他捏紧的拳头昭示着他此刻已在盛怒中,旁边的佣人各个战战兢兢,恨不得劝少夫人少说两句,再这样刺激少爷,岂不是找虐吗?
雷星然一脸无可畏惧,“就算没有剪刀,也会有别的啊!你应该知道吧!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可能轻轻摔一下都会流产,除非你一天24小时时时刻刻的派人看着我,不让我自己单独呆一秒钟,否则我总能想到办法除掉肚子里的孩子。”
司澄“蹭”的一下起身,走过去就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倒在地上的女人,“你就这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吗?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我不是和他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吗?”
雷星然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司澄,“不是不愿意生,是因为我们都有病,何苦还要孩子遭罪。”
司澄压根不信她的话,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生我的孩子,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给不生孩子找借口而已!”
雷星然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颊,心如死灰的别过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两三年的时间,足够彻底认清一个人。
司澄是个自私又自我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就是对的,不管她如何解释他都不会相信,所以她也懒得说了。
她的人生已经如此凄惨了,何苦还要生一个孩子出来遭罪?
司澄脸色阴郁可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起来!吃饭!”
雷星然站起身坐回餐椅上,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很多次她都想一死了之算了,可司澄让佣人看她看得紧,压根不让她接触厨房,所以她就算有想法也没办法实现。
司澄更是放话,若她有任何闪失,就要整栋别墅的佣人陪葬。
雷星然知道司澄是个疯子,他说到的事情肯定能做到。
蓦地,有佣人走过来在司澄耳边说了两句话,他脸色瞬间沉了沉,起身嘱咐佣人,“好好照顾夫人,这桌菜她要是不喜欢吃就重新换一桌。”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雷星然面前,让佣人拿来冰袋帮她冰敷,声音也较之之前轻柔了几分,“然然,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乖乖听我的话,我怎么舍得打你?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明明是深情的话,可雷星然却觉得毛骨悚然。
司澄帮她冷敷了两分钟后才交给佣人,还不忘叮嘱道“晚上回来我要看到夫人的脸完好如初。”
佣人连忙应“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刚开始被选中来这里工作时,一个个兴奋得不能自已,可亲眼目睹了少爷动不动就打夫人,然后又帮她擦药的情形后,一个个都怕得要死。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了少爷不痛快,被直接打死。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雷星然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每天都会不断有新伤和旧伤,她甚至都疼得麻木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惹司澄不开心,他暴怒无常,可能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他不开心,从而发泄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