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记深吻。
赵长音措手不及被扑在沙发上,她的耳根红的发烫。
唇上染上了太多程少言的味道。
她很懵,这又怎么了嘛?
程少言抑制着自己心里的情愫,缓缓在一边坐下来。
“长音,那一年圣诞节那天是吗?”
赵长音原本正内秀着,听到他这般准确的时间浑身一顿。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很惊讶。
程少言跨步向前,他伸手抚过她的唇,清清凉凉的。
“因为那天,我遇见了你。”
“这串红绳上应该有银质的接口吧。”
程少言伸手摘下自己的红绳展示给赵长音看。
“瞧,这上面有一个大写的“z”,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你的。”
赵长音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这让她惊讶不已。
原本已经找不到的东西却突然出现了。
她取下红绳细细看去,声音讷讷。
“这…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那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反手摘下自己的红绳来比较,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有接口处银质的字母不同。
她现在带着的是“r”,是她母亲姓的首字母,当初是陈阿婆一并编织的。
这其实也成了阿婆的遗作,她当初说红绳能带来平安和喜乐,便特地为她们编织了。
后来她久病,最终是挨不住,去世了。
所以这红绳对她赵长音而已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少言,你…你就是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
赵长音大惊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相见竟然是在那个时候。
“唔…”程少言埋脸伏在她的肩上,呼吸吹出的热气让赵长音浑身一颤。
“是啊,我就是那个醉鬼,醉着还揪走了你的兔子和红绳。”他声音哑哑的,鼻尖处全是赵长音身上的清香味。
她刚才才洗过澡。
“那…那你记得我…我踹你一脚不?”
赵长音红着脸伸手要推开他的脸。
谁料到他像个孩子一半居然撒娇摇头说不。
这个样子?
“少言,你…你能不能正常些。”
赵长音说这句话时声音已经颤的不像话,她的锁骨处能清晰感觉到程少言脸的热度。
程少言望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缓缓从她肩膀上起来,垂着头低笑着。
“长音,你这个样子真是憨爱。”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还是个孩子。”
他说完便站起身往饮水机那打了杯凉水灌下去。
赵长音见他离去,这才好好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不过比她虚长了几岁,怎么就一副老狼的姿态了。
她暗中扯扯嘴角。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次在电玩城,她坑他钱,为了那个毛绒兔子,他也甘之如饴。
好像娃娃机里的那个兔子与他而言是那么重要。
洗澡前发现他书桌旁的书柜上也是摆满了相似的兔子。
都是兔子,那年她丢的也是一只兔子。
她心理敏感,很快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
那一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抬眼,望着他高峻的身影,语调柔和,浅情。
“少言,我是真没想到,我们的缘分居然一早就注定了。”
程少言听罢,放下手中杯子,轻轻摇了摇头。
“那可不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我如果不积极些,你指不定跑到哪个地方去了。”
“用混圈的术语来说,我都不知道你翻了几个“墙头了”。”
赵长音矢口否认。
“不,我有你说的那么……”
程少言又大步走过来,弯腰揉了揉她的发旋,温声道。
“长音,谢谢你。”
“嗯?”
“我说,谢,谢,你!”
谢谢你当年的好意,谢谢你现在的陪伴。
她清亮的眸子跌进他布满星辰的黑眸。
莞尔一笑。
“不用谢。”
她启唇,一字一句回应他。
当年追随着沈立辄,她看了每一场“er”的比赛,每次镜头给到re神时,她也会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的一串红绳。
只不过很快视线就飘走了,不做他想。
从前是远远的现在,现在竟是这般近距离的接触着。
她很满足。
他们独处的时间很久,赵长音红着脸不敢再直视他的双眼,扯开话题。
“那个……我们是不是改出去了,不然高风寅他们会不会等急了?”
“好,那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吧。”
程少言牵着她的手往训练室走去,还未至地方,就已听见了里面热闹的氛围。
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又是好一顿埋怨。
“怎么这么迟,你们这样没法不叫人想入非非哈。”
高风寅带头调笑着,说完便拿起一串鸡翅啃起来。
赵长音放眼望去,都是一些肉食、蔬菜类的烧烤,桌上还零零散散摆着好几瓶啤酒。
她稍稍侧身跟程少言说着悄悄话。
“看来你们的伙食很不错嘛。”
程少言勾唇笑着,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你看你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
这边汪醒又开始无事献殷勤,屁颠屁颠拿着几大串羊肉串跑过来。
“大嫂,来尝尝这个,味道那叫一个正宗。”
“那啥,要酒不?”
赵长音满脸堆着笑接过他的一把羊肉串,被这个要酒不?的话堵的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