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夜听到询问，脑海不由而然蹦出几个大问号，脸色困惑的望着紧那罗，你一个佛门菩萨，你问我你们老大怎么样？
这是打算下套给我吗？
“紧那罗菩萨，贫道觉得，佛门的理念还是好的，就是做法太极端了，至于如来世尊如何，就不知道了，贫道与如来也不认识。”
他传音回道。
“理念好，做法极端，贫僧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友可否讲一讲？”紧那罗神色一凝，传音细声问道。
李长夜传音回绝道：
“道友，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这里是佛门灵山，佛家掌权人全都在场，你若是想找事，请随意，不过可别牵扯上我。”
他是化身之躯，不怕死，可不代表会胡乱招惹强敌。
紧那罗脸色一笑，不以为意，传音问道：“纯阳道友，莫见怪，既然你不愿意多言，那你可愿倾听贫僧亲身经历的故事？”
“讲。”
李长夜传音回了一句，他有点猜不透这紧那罗到底要干什么，佛门子弟居然质疑自己的宗门。
紧那罗温和一笑，徐徐传音说道：
“这件事，发生时间已有数万年了，贫僧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不过，贫僧记得，那时，灵山的掌权人是过去佛——燃灯佛祖。”
嗯？
李长夜眼睛眯起，淡淡瞥了紧那罗平静如水的脸庞一眼。
这菩萨居然还是佛门上一代元老？
也就是小乘佛教的人。
大乘佛教占据佛门主流，这小乘佛教的人受到了打压，所以紧那罗对于如来的态度不怎么友好吗？
他大概明白为何紧那罗说出那般奇怪的问题了。
“当年，燃灯佛祖派我去一个凡人国度沙罗门度化三个人，一个沾满鲜血的大恶人，一个喜欢偷东西的小人，一个烟花之地的女魁。”
“只要我成功度化三人，也将是我证得准圣之境、成就佛位之时。”
紧那罗缓缓传音。
这紧那罗不会就是……
李长夜心神猛地一颤，从紧那罗只言片语之中，他好像猜出了这个白衣菩萨的身份了，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可是佛门灵山！
“那个女魁叫阿羞，是一个极美诱惑的女子，她让我永远无法忘记，我至今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要找到令她颤抖的男人。”
“我解脱了恶人，我度化了小人，我也让她颤抖了，可是她却因为一个承诺，自杀了。”
“我在怀疑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等我回到灵山之时，诸佛告知我，度化任务失败，甚至被逐出了佛门。”
紧那罗脸色有些沉重。
“呃，紧那罗道友，你干嘛不复活阿羞？”
李长夜额头冒出一丝冷汗，问道，他总算看出紧那罗的身份了，西游后期才会出现的大反派——无天善尸。
紧那罗淡淡一笑，道：
“我找过了，阿羞的灵魂消失了，不在三界六道轮回，道友的情绪忽然变了，怎么，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李长夜擦了一下细汗，点头说道：“听说过一二，紧那罗道友的为人，贫道还是敬佩三分的。”
“有趣，贫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佩服我的为人。”
紧那罗笑道。
李长夜脸色淡然，不在胆怯，笑道：“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可惜你选错了路，佛门或许不适合你，加入道门吧！”
“道门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好男儿。”
“你就不觉得这个度化任务有问题吗？就像是阿羞这件事，除了献身可还有解决之策？摆明就是死局”
紧那罗点了点头，认同道：“加入道门就算了，我身份敏感，不过你说的度化任务有问题，我确实考虑过，这确实是一个必死的局面。”
“只要我接受了，只能有一个选择——输。”
李长夜传音入耳，轻声言道：
“当时，你还不是佛门的掌权人，只是一个优秀弟子，可是你知道那个时候佛门是什么局势吗？”
紧那罗疑惑之色一闪，言：“这倒是不曾知晓。”
“小乘佛教日薄西山，大乘佛教将兴，而你正是小乘佛教的下一代佛祖候选人，大乘佛教要想兴起。”
“你就必须倒下，而这度化任务就是破局关键，名义上，是为你证得佛祖之位有关，实质上，就是将你当作佛门弃子。”
李长夜细细思虑道。
他对无天此人印象还算好，除了对四大护法以及手下滥杀无辜视而不见，其他地方，都值得结交一番。
虽说是魔界大圣，可是他的行为并未殃及凡人国度。
闻言，紧那罗脸色紧绷，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笑容，传音道：“道友这样一说，贫僧突然就明悟了以前奇怪的地方。”
“道友，谢谢仗义执言，贫僧还有要事，道友有空可来魔界论道一番。”他脸色一变，御起一朵气息收敛的黑色莲台，冲出天穹，向着远方飞遁而出。
去魔界？
羊入虎口吗？
李长夜心底轻声自语一声，抬头望着紧那罗离去的背影，他竟然看出了有一丝狼狈逃窜的意味。
“长夜道友，不知你一旁空闲的位置可有仙神就坐？”就在这时，李长夜耳畔骤然响起了一道悦耳的女性声音。
闻声，李长夜扭头望去。
同样是一袭白衣的人影浮现，面容精致，白皙如玉，手里托着羊脂玉净瓶，一根灵光闪烁的晶莹翠柳倒垂。
“见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