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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
不知过了多久,巴图张嘴吐出几口血水,心中的悲意才缓缓回过来。
收起浮屠刀,盘坐下身子,掏出从独眼老者那得到的疗伤药服用下去几颗。
此战,巴图也是精疲力尽,受伤颇重,那不遗余力的爆发,已经让他过度透支,若不是心中的悲杀意念支撑也早已昏死过去。
枫木村没了,至少那些记忆已经还永远留在心里,伤势回复了一些,巴图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水賊之类,我有生之年,不论是非,生定屠尽你们这种残忍之种!
村民们因我而死,灭水之言,今生自己定倾力实现!
不久前,水贼头领和达姆村村长在枫木村中的谈话,已隐约传入巴图耳中,知道达姆村村长是为了找杀儿子的真凶才来屠村的。
没想到达姆村村长竟如此残忍勾结水贼对村民下手,看来以后做什么事已不能任性而为了,斩草不除根,最终受伤害的也许就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想起枫木村的覆灭因自己而起,心中不由升起悔伤之意。
寒髓冰玉,一经炼化,没想到威力竟如此之大,否则自己决不可能如此轻松杀掉如此多水贼。
寒髓冰玉和千年寒玉竟然有相辅相成的作用,在千年寒玉的作用下,自己体内的寒髓之力更增强几分。
枫木村没了,自己也该走了。在疗伤药的作用下,巴图的伤势恢复的极快,在隐蔽处休息了一日,等伤势恢复差不多,巴图往清水村赶去。
此时的清水村虽然已被出售,可是收购的商人还没有来打理,比着之前已经破烂不堪的不成样子,没有丝毫的防备力量,村中只剩数十个老弱。
朱富贵在村中转了一圈,只感是物是人非,无所事事又一直等不到巴图,就呆在以前自家屋中呼呼大睡了。
巴图来到清水村找到朱富贵,直接一脚踹醒醒,领着往壑林中的驻地赶去。
随着不断靠近壑林,一股淡淡的不安和烦躁之感在巴图心中升起。
怎么回事,心中怎么感觉乱糟糟的,难道是父亲他们出什么事了?
父亲他们的藏身之所虽然极为隐蔽,可是敌人要是真的死死追查,也是极可能被找到的。
想到这种可能,巴图脸色大变,心中升起恐慌之意。
朱富贵,你先回清水村!
说完,巴图速度陡然大涨,极速而去。
朱富贵行动迟缓,而且密林中马匹无法通行,巴图此刻心急火燎,不可能再走走歇歇等着朱富贵。
看巴图一声过后,身影就疾速远离,朱富贵知道少爷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的这一身肥肉,行动迟缓,只会拖累他的行程。
既然少爷让自己回清水村等他,那就先老老实实的回去吧,清水村现在破烂不堪,根本不会有盗匪之类的光顾,还是相对安全的,相信过不了几日少爷就会回来找自己的。
唉,二级的实力,太丢人了!怎么说自己也成做过十多年的一村之长,可实力就这么一点,想起当初做村长时自己好吃懒做,什么事都要村卫去做,不由悔意大生。
以后自己也要尽力想办法去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否则就是想跟随少爷怕也只是拖后腿,更别提什么大商之路,富贵之巅了。
经此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朱富贵已经开始知道实力的重要性,至此,一个霸气熊样的商道杀阀渐渐诞生。
壑林驻地四散着一种毁灭的气息,凌乱不堪,看不到一丝完好的地方。
驻地的人都不见了,搭建好的木棚和篱笆墙也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一些木棚上的碎屑藤绳四散在地上,像似被什么力量直接毁灭掉了。
怎么回事?
来到驻扎地,看到这种毁灭静寂的情景,巴图不由呆立当场。
想到父亲等人,巴图心如火浇般在驻扎地奔跑着,想找出一些踪迹。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父亲、憨虎、魂啼...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一定不会出事的!此刻的巴图完全入魔了似的,跌跌撞撞在驻扎地的每一个角落。
驻扎之地不远的几处土堆处,巴图愣愣的站着,彻底傻在那里。
土堆旁立着木牌,木牌上面血水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干斑不清,像似憨虎的字迹。
巴鲁大叔之墓、格尔大叔之墓、黑虎之墓、还有一个墓堆中掩埋的是两个招募流民!
巴鲁大叔之墓.....巴图大叔之墓...,这几个字不断浮现在巴图眼前,回荡在他的脑际。
不可能的,父亲不可能死的!想起父亲的音容,想起幼时自己被父亲宽厚的肩膀一次次扛起,一股汹涌的酸楚涌进巴图鼻尖。
不会的,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巴图一声嘶吼,朝坟堆扑去,双手在土堆上疯狂挖去。
喋喋...,本左使在此静养了两日,没想到竟还有人来此。
随着诡异怪笑响起,半空中黑雾流转,一个黑影缓缓显现出来。
黑影头顶干秃黑焦,身形矮小圆肥,满脸都是火烧的疤痕,嘴巴几乎占据了整个脸部,双眼鼓起和嘴巴连在一起,长相极为恐怖。正是当初和洛克密谋的那个侏儒,骨山残侏!
听到怪笑声在自己身后响起,巴图停住挖土的动作,猛然扭身看去。
面前的形似侏儒的黑影,看着极为恐怖,全身散发着一股残暴的气息,仅仅只看着此人,巴图就有一种心颤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才会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