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次从王城逃到薄暮城,各自都把自己的零花钱全拿出来了,光金月就有十几枚,路费非常充足。
洛娜因为平时毛手毛脚,不太适合管钱,所以钱都是放索兰黛尔那里。
结果谁知,细心如索兰黛尔,居然也把钱包搞丢了。
洛娜赶忙问:“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掉在哪了?”
“不会啊!坐下来的时候我还摸到过!”索兰黛尔急得面红耳赤,在身上不停摸索,却一无所获。
洛娜瞪向那个被自己打飞的壮汉,过去拽着他的衣领疯狂摇晃:“是不是你偷的?是不是你?!”
壮汉的牙床刚才被洛娜打爆了,发不出正常的声音,整个人意识模糊,倒在地上不停“阿巴阿巴阿巴”。
眼看壮汉什么都说不出来,洛娜气得反手就是一巴掌,赏了他一个深度睡眠服务。
“等等我知道了!”索兰黛尔睁大眼睛,急促地说,“是不是当时那个小女孩?就躲我背后喊救命那个!”
洛娜恍然大悟,小拳头不停在手掌上捶着:“绝对就是她!好啊,我们好心帮她,没想到她反过来偷我们的钱包!简直是狼心狗肺!索兰,走,我们抓小偷去!”
“可是,这里还没付钱”索兰黛尔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满桌的酒杯,还有被打坏的桌椅。
老板反应很快,虽然洛娜喝了很多酒,还把家具打坏了,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但现在这情况,能给超凡者做个顺水人情,老板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干脆话锋一转,大方地说:“二位先,这里就当交个朋友,不用给钱了。”
“那怎么行?白吃白喝,我不是成流氓了吗?你等等,我在身上找找。”洛娜说着说着,去摸自己的口袋。
摸摸左边,摸了个空。
摸摸右边,摸出买糖剩下的1枚铁月。
洛娜把1枚铁月递过去,干巴巴地说:“喏,这是我全身家当了,给你。”
老板心中暗骂:你还不如不给!
老板收下铁月,强笑道:“二位走好。”
两人跑到酒馆外,但贫民区鱼龙混杂,刚才那个小女孩早就跑没影了。
索兰黛尔焦急地左右环顾,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薄暮城地图,说:“我们这里是北城的正中间,刚好东西各有一条主干道,我往东,你往西,我们分头找找吧!”
洛娜赶忙抓住她的袖子:“你离开我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的,我有诺给的红绳,还有这张生命卡,不会有事的。我们分开找效率高,不管找没找到,傍晚前都要回到行政府邸,别让奇诺担心。”索兰黛尔说完,往东边的大道跑去。
“好,你小心哦!”洛娜也赶紧扭头往西边跑。
虽说分头行动,但北城这么大,贫民区的巷道又四通八达,索兰黛尔一个外人在这里就像无头苍蝇乱撞,想要找一个小女孩无异于大海捞针。
索兰黛尔在巷道穿行,不停询问沿途路人:
“你好,叔叔,请问你有没有看到”
“没有,别烦老子。”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小女孩,跟我差不高,皮肤黑黑的,短头发,穿着很破的麻布衣和凉鞋。”
“没有,没见过小姑娘,要不要跟叔叔去看金鱼?”
“你好,请问”
“呦,这么小就出来接客?多少钱?20枚铜月够不够?喂,你怎么走了?”
索兰黛尔这里找个人,那里敲个门,但都没有什么收获,也曾遇到很多不怀好意的人,所幸现在是大白天,这些人还算收敛,最多言语调戏两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就这么找了好几个小时,索兰黛尔累得香汗淋漓,实在走不动了,就找到一张路边的椅子,也顾不得脏,直接坐了上去。
她失落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为王室公主,索兰黛尔平时锦衣玉食,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要什么珀修斯就给什么,珀修斯不给还有二哥安德鲁、七哥波顿偷偷宠着,从来没为月币发过愁。
这次丢掉的月币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却已经是在薄暮城玩耍的全部经费,更何况洛娜的月币也在里面。
这不是丢了多少月币的问题,而是没把钱包保管好这件事,让她内心很愧疚。
就在索兰黛尔沮丧时,身后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喂。”
索兰黛尔扭头一看,顿时怔住,忍不住惊叫道:“小偷!”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酒馆里那个小女孩,她身上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脸上脏兮兮的,像一只花脸猫,因为常年在外面跑,皮肤也不似同龄女孩那般白嫩,而是呈现着小麦色。
不知为何,小女孩看索兰黛尔的眼神很怪异,还带着浓浓的不安,她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还你。”
“咦,我的钱包!”索兰黛尔赶忙接过,打开后数了数,发现一枚月币都没少,她顿时好奇地问,“你不是小偷吗?为什么会把钱包还我?”
小女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人?”
“我——”索兰黛尔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很坦然地编道,“我家卖面包的,住城东那片。”
“你说谎”小女孩咽了咽喉咙,神色颇为忌惮,声音也有些发颤,“你不可能是卖面包的你钱包里全是金月和银月,别以为我不知道,能拿金月的全都是大贵族!”
索兰黛尔犯了糊涂,在钱包的问题上漏陷,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编。
“我以前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