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栋国良,郭杜,李力十人扶着关口上的墙垛,脸上绽开了笑容。
迎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笑了。
援军来了。
大统领来了。
看着晨曦间,荒野中震天的喊杀和冲锋的蹄动如雷声,几人终于感到一夜的咬牙坚守是值得的,一夜疲劳奋战是值得的。
看着四周黑压压一片金铁黑流的铁骑象一道铁钳一般的碾合上来,关楼上的王虎等还幸存着的十几人满心鼓舞的吼叫了起来。
见着了自己的主力军,谁不激动开心?
看着关下生蛮流蛇慌乱集结的阵型,居然也是黑压压一大片人马。
到此时王虎,栋国良,郭杜,李力等幸存的人才发现,一夜的鏖战,关下夜袭攻关的生蛮流蛇足足不下千人& {3.w}.。
那里还是预估的五百人。足足多出了两倍的兵力。
大家都是倒抽着一口凉气的心惊肉跳不已。
相互露着一对鏖战血丝遍红的双眼呆傻的互望着,惊咋着大嘴,真是万分险恶的时刻呀。
要是大统领的救援再迟上一刻半刻的,只怕这关上的所有军士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这种后果现在乍然想来,几人都是一阵阵冷汗混着晨曦中的寒风浸渍全身,遍体瑟瑟发抖。
能坚持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要不是这些生蛮流蛇头脑简直,素质低下,只是一味的闷头冲锋。不畏死的攀爬。再加关上军备精良。防守本就是预备军的专长,才让关上不足两百的守军坚持住了阵脚。
要是这些生蛮流蛇再经过标准军士训练,强化,凭生蛮兽族先天的牛高马大体格,弹跳力强,不畏生死,来去如风的优势,这乌林哨只怕坚持不到半夜就被攻破了。那里还等得到关外自己的两千铁甲合围?
光是想想,关上几人能幸存下来,个个不禁又脸露难过和侥幸的笑了。
关外。
两千能征善战的生力铁骑踏着整齐的步伐,人伏马鞍,姿势低伏,夹臂紧握的大枪溅着晨曦的光芒,泛着迫人心胆的寒光,森森的枪尖划开一切阻挡,向前冲去。
第一波强弓利箭发着“绷”的一声玄响,带起一片阳光金色的光线划过半天的风啸溅落撒下。
“嘣”“嘣”“嘣”的一阵爆响和闷哼声。一大群生蛮流蛇躲无可躲的遍身插满了羽箭,命中要害的生猛流蛇直接落马而亡。倒下一大片。
第二波利箭还在玄线颤动中便被军士熟练的搭箭拉起,满弓,一气呵成,“放”!一声令下,“绷”的一片玄动,漫天一片染上金色光线的利箭再次落进生蛮流蛇防御阵,又是倒下一大片。
由于生蛮流蛇地处荒化之地,除了一身弓马功夫了得,身形巨大,弹跳力强,生不畏死之外,装备却极度简陋,全身上下一人一马一兽刀而已,善使弓箭都作为猎兽作为食物之物,那及官军强弓利箭不但箭势凌厉及远,而且属于制式化的钩在马镫之上即可发射。
再则单兵装备一副铁甲一面盾牌也无,更无一点行军章法,战法,一旦被大军围住,便慌着一团,只能挤着一团的靠人挡人的防御箭矢的攻击。
这两拨箭矢一下,顿时生蛮流蛇阵前躺下一大片人,马尸体,伤者无数,惨嚎不断。
铁战冷厉的向前一挥手。
“呜”“呜”“呜”
一片嘹亮号角鸣动,声透千里。
全线出击!
奔腾的马匹在铁甲军士的夹腿催促下,由缓慢的加速逐步的加快,当号角吹响的时刻,蓄势已足,挟势风雷滚动的铁流一般,象一把巨型的带刺镰刀横扫向前,势如农民大叔收割正熟的稻麦一般的轻快,灵利,准确。
一柄柄寒光闪闪的大枪正如巨型镰刀上的刺一样,极速碾合而上。
滚滚铁流向收割“稻麦”而去。
这气势,这威力,普天之下能拒锋者能有几人?
铁战满意的点着头,动用自己的精骑对付眼前这么一群头脑简直,只知道用蛮力的生蛮流蛇,铁战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权当是一次实战练兵罢了。
这些装备简陋,无盔无甲,乌合之众简直就是自己手中的蝼蚁。
居然敢袭击关防,简直就是螂臂挡车,自寻死路。
无论这些生蛮有何叵测居心,这一战都要全歼在此,休想逃脱一人。
就在前锋直抵生蛮流蛇阵前一刻。
突然,防御成团的生蛮流蛇动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吼叫移动,剩下的生蛮流蛇全军急速的改换阵型,形成一道尖锥锲型战阵操控着马匹呜啸着向北冲去。
“统领。他们居然变阵了!”
一旁掠阵的木副军惊愣一下,第一次见到一向负隅顽抗的生蛮流蛇居然会变阵,而且是突击阵,赶紧禀报大统领铁战。
铁战早已观察掌握在眼,沉沉的命令道:“前锋继续截断他们,后翼加速赶上去,碾压上去! ”
“是!”
木副军急忙一阵展动手势,早有专职旗手猛力的挥动着令旗传达出指令。
轰隆隆,一片劲疾雷动蹄声腾空,“杀”!虎吼之声尽出雄浑铁甲军士之口。长撩的大枪划破口气的阻碍,凌厉枪锋硬朗饮血的突入生蛮流蛇战阵。
“轰”双方瞬间绞杀混战成一团。龙蛇军急速的铁流形似呼啸的巨镰拦腰横扫而过。
立时刀剑挥舞,长枪大矛兽刀狼棒呯呯作响,闷哼嚎叫四处,杀声阵阵。
前锋刚刚截断锲型战阵的尖角,后对生蛮流蛇跟着又变阵了,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