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凭借记忆找了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发疯似埋头狂奔,咬着牙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冲,冲到自己精疲力竭才歪倒在路边的草地里大口喘气。
肺像被塞进炭火一样烙得疼痛无比,他紧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抽搐着抱住腿蜷缩起来,清晨草间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胳膊和衣服。
他希望疲劳和痛苦能填满缠绕着他的空虚和冰冷,然而注定徒劳无功。
过了好一会儿穆宁才歪歪扭扭爬起来,咬牙,红着眼睛再次在小路上狂奔起来。
痛苦,疲惫,麻痹,这就是重活一次的滋味。
穆宁感觉自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无论吞噬多少血肉都不会有饱足的感觉,不会感受到半丝满足。
刘哲来找穆宁的时候穆宁刚在外面吃完饭,正在用软布擦拭自己的三支收藏品,他擦拭得很仔细,一支一支用裹了布条的钉子斜着固定在墙上。
刘哲说宁宁你别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穆宁低头说我能受屁刺激,游戏里怎么样?
说起游戏来刘哲简直有说不完的话,从新手任务到扑鸡杀狗,那叫一个激动,差点在穆宁狭窄的房间里表演下游戏里的各种动作。
“你跟我去打篮球不?”刘哲邀请穆宁,穆宁想了想也每其他事情做,点了头。
哥俩一起抱了个篮球去打球,刘哲身高在那,打得也还算不错,穆宁浑身酸疼发挥得很一般。
直到日上三竿天气热起来刘哲才懒洋洋挂在穆宁身上往回走。
穆宁说热,你还一身汗黏糊糊。
刘哲美滋滋说咱班女生说我打球完一身汗不知道多性感,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吗?
穆宁笑着摇摇头。
福?什么福。
各回各家之后穆宁冲了澡躺进游戏舱。
穆宁出现在柳树村旅馆房间,游戏外是中午,游戏时间里是深夜。
窗外漆黑一片,橘红色的烛光从灯具里里透出来洒在墙上。
推开房门走到大厅,大厅中间篝火正猎猎燃烧,一尊尊明亮的烛台将旅馆照得灯火通明。
一个年轻的长发女n正在弹吉他,旁边的男玩家手里拿根木棍当话筒,唱得格外深情,看客很多,穆宁发现红云和绿华也都在。
小青年绿华抱着馅饼正吃得开心,根本顾不上看表演,老太太却坐在不远篝火桌边,安静而入神地听。
男玩家唱完一曲,骚包地鞠躬谢幕,周围的玩家和n都一边鼓掌一边掏出一枚铜币放到男玩家的桌子上,乐得男玩家嘴都咧到后脑勺了。
穆宁看到老太太也一直在注意其他人的动作,大家给铜币的时候,她想了想,也从口袋里掏出一铜币过去放在了桌上。
男玩家只当是个普通n老太太,很开心地道谢,然后美滋滋地把得来的铜钱和弹吉他的女n五五分成。
老太太看到穆宁,默默走过来站他旁边,也不说话,只是示意自己随时等候命令。
如果不是看到她脖子上发光的项链和身上打着补丁的旧衣服,穆宁很难相信面前的老太太就是自己的侍从。
老太太原来头发蓬乱,脸上、胳膊和脚上都沾着灰,破旧的衣服也脏兮兮。
但现在她身上虽然依旧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但衣服洗得干净整洁,她蓬乱油腻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梳理成一个发髻用布条扎着,脸上和手脚也整洁清爽,和原来是天壤之别。
绿华那小子狼吞虎咽两口吃完馅饼也笑嘻嘻跑过来,原来蓬头垢面的小难民也清清爽爽成了帅小伙,虽然穿的是旧衣服,但挡不住的朝气蓬勃。
两个侍从突然大变样,穆宁很意外,他招出日志给自己拍张照片看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灰头土脸,还跟煤堆里挖出来差不多。
“等我五分钟。”穆宁二话不说转身回房间。
游戏中洗澡和衣服非常快捷,五分钟以后穆宁清清爽爽出来带上两大侍从,今天去矿洞之前他打算把赚来的钱花花。
村子深夜店铺也还在开,还有零星玩家举着火把在广场摆地摊,很有魔幻世界的感觉。
穆宁和侍从们至今还衣衫褴褛光着脚丫满大街窜,虽然这也是玩家们普遍的造型,但随着玩家们完成任务增多,即使是灰色品质,一身衣服鞋子也是勉强能凑齐全的,到开服第二天还光着脚,太说不过去。
永恒荣光里初期所有玩家都带语言翻译,各国玩家沟通交流没任何障碍,玩家和n交谈也不会有难度。
即使大家其实全在讲完全不同的语言,但听在对方耳中依旧是对方最熟悉的语言。
所以看到金发蓝眼的玩家或者黑人玩家跟你用纯正普通话聊天再正常不过,因为你的话传过去也会变成他们的语言。
老太太身上还揣着两百多个铜币,虽然从玩家那里可以买到比系统商店略微便宜的灰色装备,但反正都没属性,价格也差不离,穆宁直接去了系统裁缝铺。
二十铜一套青灰色居家长袍,穆宁买了两套给自己和老太太,因为他俩算是法系职业。
二十多铜一套的褐色短衫长裤,方便运动,买了一套给绿华。
十几铜币一双的布鞋买了三双,穆宁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怕矿洞里石子割脚了。
穆宁只管选东西,老太太跟旁边只管掏钱包,很有奶奶带俩孙子购物的感觉。
鸟枪换炮换上新衣之后气场大变,终于有点新手村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