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收了春桃。”慕容芊忽然冷淡的开口,说出的话毫无感情可言,“今日府里的老奴来了,捎来父亲一封信,说是父亲收了春桃。”
慕容枫也愣了,慕容夫人方才过世,按道理说,慕容青良仍应在悲哀之中,竟然会在此时收了春桃?!那个丰满、娇媚而简单的春桃?怎么可能?为什么呢?
“父亲在信中说,丧妻之后,心情至悲,了无生趣,幸得春桃日日陪伴,细语劝慰,体贴照顾,所以收做了妾。”慕容芊苦笑一下,看着慕容枫,“三妹,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真事可言吗?母亲刚刚过去。结发妻子仍尸骨未寒,父亲就新纳了妾,而且还是府里一位卑微的小丫头。如何能让母亲九泉之下瞑目?”
慕容枫心中也想不明白,为何,慕容青良要做此决定。
“春桃那丫头,我自是不会轻饶了她!“慕容芊紧咬双唇,“竟然敢在此时诱惑她自己的主子,而且还在自己主子的夫人刚刚辞世之时就爬上了主子的床,被收做了妾。简直有辱家风,父亲如此年纪,做出如此事来,真是让我寒心。家中又不是没有妾,也有,为何偏偏此时如此而为?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慕容枫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屋漏偏逢连夜雨。
慕容芊突然落泪,泪水那么的不争气,一滴一滴不停的落着,望着慕容枫,她的表情这般无助。
“三妹,我觉得好累。小妹如此、父亲这般,这皇宫真的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和这皇宫沾了边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姐姐当日真不该听从父亲的话让你也嫁入这皇宫,只我一个,也罢啦,竟然全家都脱不了干系。”
慕容枫微微一笑,安慰着慕容芊,“姐姐,想开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我们各自安于本命吧。至于父亲,他虽是我们的父亲,可他也是一个单独存在的人,他要如何,我们也无法阻拦,现在只希望春桃那丫头可以待父亲好就成,全当有个人代我们贴身照顾着父亲吧。慕容雪的事,既已如此,且由她去吧,如此皇宫,怕是不由得她不长大,想来皇上也还会顾全到慕容家的势力,不会对小雪如何过分。丽妃是个性格泼辣,热情似火的女子,来自异国,风俗习惯与我们不同,也许她只是依着自己的性格活着,想必也不会时时与小雪做对。姐姐可放心,毕竟还有我们在,总会帮的。”
慕容芊叹了口气,心情似乎依然不算好。
那边春柳匆匆赶了过来,轻声对慕容枫说:“小姐,四太子突然有急事出去了,说他有事情要处理,要您自己记得吃饭。”
慕容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吗?”
春柳摇了摇头,“四太子走得非常匆忙,但烟玉姐姐却认得那来找他的人是醉花楼的人,烟玉姐姐猜测,可能是那个月娇又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四太子才匆匆忙忙离开。”
慕容枫的表情非常平淡,没有春柳想象中的生气,只是点了点头,想了想,才说:“那我们吃饭吧。姐姐,要不要留在我这儿吃饭?”
“罢啦,我心里有事,吃不下东西。”慕容芊摇了摇头,瞧着慕容枫,略有些不解的说,“你到真是个乐天派,如此情况下,竟然还可以吃得下东西,换了是我,早就被司马锐这人气死了。”
慕容枫一笑,说:“姐姐玩笑了,我何必生气?只是人嫁了,又没许他一颗心,心不许,哪里来的生气,况且他不过是去醉香楼看望受伤的月娇,不是去寻花问柳,我气他为何?”
慕容芊也忍不住笑了笑,这个三妹,性格真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只是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不记得了,或许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从外婆处回到慕容王府,一时之间不能融入其中,所以有些寂寞和安静,于是大家就忽略了,如今到了皇宫,反而恢复了!
“这有什么两样的,醉花楼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不知?那儿是烟花之地,去看月娇和寻花问柳有什么分别。”慕容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三妹,静静的说,“若不是这个四太子性格自幼就是顽劣难缠,月娇那青楼女子早就被处决了,只是不想多事,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到是真肯容得下!”
慕容枫一笑不语,昨晚司马明朗的解释仍然清晰在耳,想一想,慕容芊才最是可怜,身为慕容王府的大小姐,大兴王朝未来的皇后娘娘,不得不端着一个贤淑端庄的架子,忍辱负重,谨慎从事。
“姐夫在忙些什么?”慕容枫转开话题,轻声问。
慕容芊淡淡一笑,神情恢复了平静,轻声说:“不过是随着父皇处理一些琐碎的政事,你姐夫到是个老实厚道的人,虽然是大兴王朝的大太子,到没有太子们的那些坏习气。”
慕容枫轻轻笑了笑,说:“姐姐好运气,想当年,这姐夫可是慕容枫和慕容雪最为敬慕的人,原姐姐和姐夫得一生恩爱相守。”
慕容芊轻轻一笑,却笑得有些犹豫,似乎掩饰了什么。
月娇的情况比司马锐想象的要糟糕一些,她的腿伤恶化的很快,创口已经化脓。
太医说:“怕是不是跳舞时摔的,看如此情形,怕是被人下了毒,按道理讲,如果只是摔伤,卧床休息半年也就没事了,但反而越休息情况越糟,可能初时看不出来,但时间一久,毒药药性发作,就这样了。但看此药,应该不是我们大兴王朝所有,所以老臣猜不出是什么药。”
司马锐皱眉,想了一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