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白水感觉自己人格上受到了侮辱,虽然他这两年被侮辱的不少,但现在这副被侮辱的感觉让他更强烈。
尤其是他说他虚的时候。
试想有那个男人愿意被人说虚?
因为这个字眼,施白水当天晚上最起码吃了二十个腰子,就想证明自己不虚。
阮元看着他那副说着要证明自己不虚,结果吃了二十个腰子得模样,直接气笑了。
感冒期间是禁止荤腥的,结果这个家伙倒好,当天晚上就吃起了肉,若是在喝点小酒……
估计就直接进急救室了。
施白水非要跟着他过来的原因,阮元也猜到了一些,无非就是为了某个人而已。
阮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了一会儿,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
明明知道这样可能会加重他的感冒,但阮元并没有拦他。
他都这么卑微了,也许还能靠着可怜的模样博取一翻同情呢。
阮元没告诉宋宵他来了春海。
他先和施白水找了个民宿将行李放下,准备先在民宿睡一晚上。
施白水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毛病,非要找他一块睡,还说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两个男的在一起,又没什么吃不吃亏的。
主要是他想找他说说心里话。
可能是他看到阮元和宋宵在一起以后,他有点着急了。
阮元勉强收留了他一晚上,不过他没跟他在一张床上,而是回头将他屋里的那床被子搬了过来,铺到了地上。
施白水是病号,阮元就勉强将床让给了他。
阮元铺好,慢慢的躺下去,微微侧身,拿起放在枕头旁的手机看了一眼。
一个小时前给宋宵发的微信还没有回,他想她可能是还在忙。
施白水躺下以后连着翻了几次身,随后往阮元那旁凑了凑,耷拉着个头问:“你说,她会不会告诉我她在哪儿?”
“不知道。”阮元合上手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带着你过去见她,但并不能帮你说话,毕竟你伤害的是两个人。”
“可是,她们都不愿意见我。”施白水忽然垂下眼睫说:“我知道我这两年玩的挺浪的,但我没做什么过份和出格的事情……”
阮元翻了个身,躺平在地板上,抬眸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说,微微眨了两下眼睛说:“那你就死皮赖脸的贴过去,贴到她们想见你的那一天。”
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但就是感觉死皮赖脸这个方法挺适合施白水的。
施白水忽然垂下眼睫,很轻的“嗯”了声,显然是准备去试一试,随性的说了一句:“确实,人就应该死皮赖脸一点,丢完了也就没什么好丢的了。”
阮元的困意上来了,开了一天车他有些累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快到十二点了。
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边给宋宵发消息,边说:“我还以为你早丢完了。”
消息发过去,他再次熄灭了手机屏幕,侧头看了他一眼说:“睡吧,明天带你去找她。”
施白水忽然垂下眼睫,很轻的“嗯”了一声,随后翻了回去,躺进被子里面。
阮元说完便睡了过去。
而施白水却迟迟没有入睡。
他白日里睡多了,再加上明天就要见到她了,他更是激动的睡不着觉。
那晚的月亮又亮又圆,透过窗子洋洋洒洒的洒进屋内,照在床上的未眠人身上。
未眠人翻了好几次身,想趁着那点时间在睡一会儿,可还是失败了。
他睡不着觉,脑海里都是她们两个的身影。
两个。
长相相似的人。
…
这天剧组收工已经是后半夜了,宋宵抬起胳膊闻了闻味道,着实被自己熏了一下。
米贝啦边走边打哈欠,见宋宵还有空闻味儿,只伸手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头,“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赶早工。”
宋宵放下胳膊,抬手解大花袄的扣子,随意的瞥了一眼正在打哈欠的米贝啦,她记得她今天拍了一天的床戏,就是纯躺着的昏迷戏份。
那场戏基本上不用什么脑子,再加上米贝啦直接睡着了,让这次的整体效果还挺逼真。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她都睡了一天了,现在竟然还能打哈欠:“你怎么还这么困?”
米贝啦伸了下懒腰,半眯着眼睛说:“睡的久了,就不愿意醒了。我想着趁着我还有点困意,现在躺下应该一会儿就睡醒了。等明天早上早点起,我再去洗澡。”
她抬手揉了揉脖颈,朝着宋宵摆了摆手便往她住的屋子走去。
宋宵解开最后一个扣子,将衣服脱下来递给田恬。
田恬站在一旁,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几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醒醒。”宋宵叫了她一声。
田恬听到宋宵的声音立马打了个激灵,她抬手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姐,你咋还在这儿呢?”
宋宵:“……”
这家伙这是站着睡了一觉了?
田恬抬手揉了揉眼睛,顺便低头瞄了一眼手表,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这心啊,拔凉拔凉的。
“姐,你还有事吗?”田恬没有看到宋宵准备递给她的衣服,而是又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说完,她将一直替宋宵保管的手机从兜内掏了出来,递到宋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