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跟宋宵讲了许多关于李子婶婶的事情,不知不觉夕阳已快要下山。
他们并排坐在罗湖前。
暖红的太阳渐渐落向西落下,一半的影子照映在湖面上,渐渐拉长。
两个人就坐在那里。
少年看着面前的太阳,一旁的姑娘侧头望着她,眼神中似含着点点星光。
“你的意思是……”
她望着他,愣了会儿神。
他平日里看起来挺不着调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思考那么凝重的问题。
“阮敬是有一辆小轿车的,可是那辆小轿车在婶婶出事之前,便被卖掉了。”
阮元忽然垂下眼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抿了抿唇:“那件事他们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但是我觉得那就是他做的。”
“为什么?”
“阮敬那个人好赌,还爱面子。尤其是对他的那张脸非常的看重,就卖了家里那辆车,他也会去买一辆新的车开出去的。”
“婶婶死后的第三天,阮敬买了一辆新的小轿车,那辆小轿车在当时的价值是三十万一辆。”
“阮敬并没有钱买车……”
阮敬并没有钱买车,出狱前的一百万也眼就被他给赌光了,他身上没有一分钱,哪里来的钱买车?
他当时卖掉的那辆车也只值三万块钱。
三万到三十万这可是一个很大的飞跃。
警察找上门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异常,也看到了他院子里的新车,当时便将他扣押了。
可是没有多久阮敬便被放了出来。
宋宵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那些钱是张春兰买彩票中的,她中了一百万,婶婶出事前一个星期打的款。”
“卧槽。”宋宵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怎么她运气这么好。”
张春兰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穷凶极恶,但也不是个好人。
为什么她的运气便如此的好?
难道是因为她生了一个运气特别差的儿子,所以她的运气便要好一些吗?
别人负负得正,她正正得负?
不对,她是正负得负。
“不知道?”阮元摇头,“也许她只是运气来了吧。”
“那你婶婶的那个案子。”宋宵想到阮元说的张春兰那副结婚前,还有结婚后的嘴脸就觉得恶心。
结婚前,天天捧着,将人捧的高高的。
等到结婚后,人彻底的被她拿捏到手里,她就开始原形毕露。
尤其令她恶心的是李子被家暴的时候,张春兰竟然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戏。
仿佛那不是她的儿媳妇一样。
自古婆媳不对付,可这般不对付的,还真是让人……
“还在查。”阮元说,“李家的爷爷没有撤案,只是被搁置了”
“没撤就行。”
宋宵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但阮元他们这次在超市碰上了赵宋元,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对了,你奶奶怎么来星海市了?”她的家不在这里,就算过来逛一逛的话,也应该是大包小包的。
可是张春兰显得非常的轻松,仿佛她就生活在这里一样。
“不知道。”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但是都对对方的长相深入骨髓,他叹了口气,“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