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师兄和初初姐的婚礼,陈一墨和宋河生都参加了。
陈一墨送的礼别处心裁。
她送了个音乐盒,她自己设计的,银镀金,想法很别致,还原了商师兄和初初姐初遇的场景,这是她磨了好久初初姐才告诉她的。
银胎底座做成荷塘荷塘、亭亭荷花、初结的莲藕、荷叶点上蓝绿色,荷花做得尤其好看,用粉色丝线由浅入深点出渐变效果,一叶采莲舟嵌在底座正中央,小舟上立着个女孩,转动发条,会响起婚礼进行曲,小舟也会转动起来。
机关方面的事陈一墨不懂,原本陈一墨只想就做个摆件的,还是和宋河生在河坊街瞎逛,看见卖音乐盒的,叹了句:要是能做音乐盒就好了。
结果,两天后,宋河生来告诉她,能做音乐盒!
后来,她才知道,宋河生买了十个音乐盒回去,拆了装装了拆研究,给她鼓捣出一个方案来。
她笑嘻嘻的,跟商师兄和初初姐夸宋河生,“河生哥简直是天才!什么都会!”
宋河生站在她旁边有没有脸红且不说了,商师兄盯着这个摆件半天,就跟饿极了猫看见小鱼干儿一样,眼睛都要发绿光了。
“商师兄,怎么了?”陈一墨有点露怯,毕竟商师兄和她是同行,“是做得不好吗?那你也原谅我啊!我比你小,是小师妹!”
她又笑起来,很有点小师妹的无赖意味。
商师兄笑了,又兴奋又叹息,那种表情,陈一墨觉得怪得无法形容。
最后,商师兄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你啊你!你跟我去见师父!”
把她带到陈叔叔那了。
“是我自己想的!”陈叔叔和商师兄的反应让她有点儿杯弓蛇影了。
陈叔叔笑着摇头,“没说不是你自己想的,在这之前啊,也没人想出来过。”
商师兄也笑,“还说别人是天才,自己是什么个宝贝天才自己不知道吗?”
陈一墨有点懵。
商师兄便笑叹,“以后啊,可别说什么比我小,做不好之类的话了,我开火箭都赶不上你。”
陈师叔很是欣慰,“你师父把你教得很好。”想了想,又说,“不,你这本事你师父都没能教过你吧?”
陈一墨眨眨眼,师父教过啊,只是没教她渐变而已,她只是想着荷花的粉色本来就是渐变的,所以尝试着去点,还挺难,她试了好多次都不满意,觉得自己笨来着……
“你啊……”陈叔叔点点她,“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灵秀!你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
这话陈一墨爱听,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陈师叔特别欣慰,随随便便一个点子就打破边界,首创出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还不灵呢?“你这个作品啊,可不能就此埋没了!”
陈师叔说得斩钉截铁。
得到前辈的夸奖,陈一墨一整天都特别高兴,回去的路上叽叽喳喳不停,一路跟宋河生说她当年是如何跟老头儿发誓的,现在总算要不负老头儿所望之类的。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陈一墨开门进去,发现陈一鸣慌慌张张从她阳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