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转身去了后面的马车,对马车里的说道:“春娘,老大叫你去处理那一批货。”
只见一位不胖不瘦的中年女人揭开了车帘,应道:“得嘞,那你在这里守着。”
中年女子上了李可儿的马车,打量了她们一眼,细细的眼睛里透露着的是精明,笑着说:“不错。”说着拿出一个瓷瓶,冲着她们说道:“一人一粒,乖乖把药吃了,否则别怪我动手。”
叶婉颤着声音道:“大姐,你们所求的不过是钱财,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马上让我家人交赎金。”
那女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噢,是吗?那你们家能拿多少赎金赎你?”
叶婉还真被她问住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给多了,怕他们拿到赎金会杀人灭口,给少了,又怕他们瞧不上。
叶婉想了一下,道:“大姐,我们家里也只是做小生意的。我们在家里也不受宠,你看家里就只给配了个小丫鬟。家里最多能拿五千两银子赎我们。如果你们同意,我这就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准备赎金。”
“我一定会说服家里给赎金的,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卖到腌臜地方,也不值几个钱。你们带着我们在路上还麻烦。”
中年女人被她说得有些心动,精明的目光看了她两眼,叶婉低着头,装作害怕的样子。春娘问道:“一人五千两吗?”
叶婉答道:“我和这个王小姐一人五千两,两人一万两,至于两个丫鬟,家里人怕是不会愿意给这么高的赎金。你要答应,我就马上写信。”
她道:“你等着,我做不了主。”
说着她就转身去找那名中年男子,汇报了情况,中年男子问道:“你被她说动了?看来有两下子。”
春娘赶紧低下了头,道:“老大,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男子盯着她说道:“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才行,给她们灌药,上路。”
春娘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惊,低声应下。
春娘阴沉着脸回到了车上。看她脸色,叶婉心下一沉。果然,就见她又摸出了瓷瓶,道:“别废话,一人吃一粒,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叶婉抖着手接过,倒出了一粒,胡乱的灌到自己的嘴巴里。
看她这怂样,春娘面露鄙夷。被她盯着,又见叶婉已经吃药,明知道不是好东西,李可儿几个无法,也乖乖地吃了药。几分钟过后,李可儿晕倒过去,叶婉也跟着晕了过去。
待她们都晕了,春娘出了马车,赶着马车走了。待春娘出去,叶婉偷偷掐着掌心的手指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强迫自己清醒点,她强忍着眩晕感,把偷偷含在舌下的药吐在了袖子里,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傍晚,在家的张世杰见叶婉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就准备叫罗平到城门等待。
正在这时,李亦恺过来了,他问道:“张兄,我妹妹在你们家吗?我娘让我过来看看,说今天我妹约了令夫人上香呢。”
张世杰道:“没呢,还没有回来呢,我正准备派罗平去城门口看看。”
“嗯,那我们一起去。”
罗平套了马车,驾着马车载着几个人往城门而去。几人在城门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不由得有些担心。
张世杰问道:“令妹可说今日要在寺庙过夜?”
李亦恺道:“没有呀。若早就打算不回城,她应该会提前给家里人说的。”
张世杰感觉心里越来越慌,有些焦急,道:“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她们几个都是弱女子,也没带个护卫,要不我先出城看看,你回去给你家里人说一声,看要不要派人出去找。”
李亦恺看着张世杰还受伤的腿,道:“张兄,你这样也不方便,我和你一起去城外找吧。我请人给家里传个信就成了。”
说着,他去找了守城的将军,表明身份和来意,恳请他派个小兵去家里告知一声,也恳求他晚点关城门。知道他是知府家的公子,所求也不过举手之劳,守将倒也配合。
安排完这一切,几人就匆匆出了城,往灵隐寺赶去。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叶婉他们的马车,几人的心也越来越凉。
张世杰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她们只是太贪玩了,住在了寺庙里,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距灵隐寺不远的山脚看到了大力躺在路边。
赶车的罗平道:“老爷,路边躺着一个人,看打扮像李府的小厮。”
李亦恺揭开车帘,看了一眼,正是大力,他跳下马车,跑了过去,只见大力匍匐在路边,身上全是血。
他心下一凉,一股冷汗从脊背一直延伸到尾椎骨,妹妹万万不要出事呀。
他过去抱着大力,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只见大力胸口、背部、腿上都是刀伤,可见是遇到歹人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妹妹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大力的尸身,便把他挪到了路边。
然后回了马车,沉痛地对张世杰说道:“今日是大力给她们赶车的。大力已经遇害。而现场除了大力,看不到其他人。我怀疑她们被绑架了。看现场,大力已经死了将近一个时辰,我们要不要追出去?”
张世杰听了,心里很慌很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没看到人,说明还有希望,她们暂时可能是没事的。我们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