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视之眼闪烁绿光,一批又一批人鱼贯而入。
谭庆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得扫过衣着各异的人群。
这种近乎于站岗的枯燥苦差事,也就只有他这种执法会新晋人员或者郁郁不得志的边缘成员才会做。
“怎么没精打采的?”边上好友手肘捅了捅谭庆,挤眉弄眼,“换班之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精神焕发,心情舒畅。”
瞟去两眼,谭庆点上一根烟,深吸两口:“你说咱们得再过多久才能成为c级武装使。”
“不是说进入两年内,所有人都会有一次增强自己【血脉武装】的机会么。”朋友挠了挠头,讨了跟烟在手里把玩。
“我也不指望以后能自己可以为自己的【血脉武装】激活所谓的灵性,或者得到具备灵性的【血脉武装】认可。
慢慢熬上几年,虽说不能大富大贵,倒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你觉得呢。”
见谭庆没回话,他笑骂了一句:“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顺着谭庆目光望去,手里的烟滚落在地,情不自禁得脱口而出:“卧……槽!”
天穹之上,阴云翻滚,缓缓浮现精气构筑的庞大【武相】。
那是一尊鹤发白须,没有五官,面上一片虚无的白袍老道半身像。
文京的警报声骤然响彻全城,无数人茫然得抬头,望见悬浮天穹,高大的半身像。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全息投影吗,文京又要搞什么活动?”
“哇哦,酷爆了。”
民众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神色满是好奇、震惊、狂喜……却很少有人流露出恐惧、害怕的神色。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文京,大渊三京之一,是绝对不会被攻破的坚实堡垒。
滋……滋……滋……
片刻后,文京上方同样出现一道十几米高的虚拟投影,穿着蟒袍衮服,胸前配有玉章,面目严肃的国字脸中年男性声音回荡。
“大渊的子民们,无需惊慌,鄙人乃是文京京兆尹,请各位民众不要在室外逗留,遵从执法者、治安厅的指示有序进入地下避难所。”
数架战机呼啸而过,直奔无面半身像而去。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击中它,都仿佛泥牛入海,产生不了任何效果。”
驾驶员拉升操纵杆,战机从半身像前方斜掠而过。
“喂,快看,那个怪物下方,是不是有个人悬空而立。”通讯中传来另一架战机驾驶员难以置信的声音,数架战机驾驶员闻言,纷纷望去。
无形精气托举着范季,在外人看来,便好似凭空而立。
晋级【武相】后,精气充盈到足以实质化干涉现实,耗费些精气进行短距离的滑翔,不过是一种利用的小技巧罢了。
“能在空中飞行的大铁鸟,在老夫离开后,倒也发展出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范季视线扫过战机,流露出几分嘲弄的神色。
“可惜,小玩意终究只能是小玩意,上不得台面!”
轻轻抚摸了一下套在手指上的戒指,精气灌注其中,刻画有无数银白色铭文的利剑,浮现在他掌中。
与此同时,精气构筑出近十米长的精气之剑,跟范季动作完全同步。
苍老的声音响彻长空,范季挥剑斩出。
“本座乃是浩然道第九代道主范季,这一剑,是为浩然道上上下下千百条亡魂挥出!”
磅礴精气沸腾,战机驾驶员连反应都来不及,瞬间搅成铁沫。
十数米的剑气划破苍穹,所过之处,无论是高墙亦或是摩天大厦,通通一分为二,时不时有武装使意图催动【血脉武装】阻止,可不过螳臂当车,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该死,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破坏吗?”
有武装使跪倒在地,哀声哭嚎,他从未憎恨过如此弱小无力的自己。
此时,边上传出兴奋的欢呼声:“是排名前十的武装使大人们,他们来了!”
数道身影闪动,出现在剑气两侧,虽然只是第一次携手对敌,但仿佛演练了上千变般熟练。
“裂土巨壁。”
“把它吞噬掉,暗鬼。”
“电磁锁链。”
二十米高的土壁拔地而起,狰狞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璀璨的锁链向上缠去……
嗤……嗤……嗤……
剑气连半秒都未曾停顿,前十武装使们组成的防线瞬间就被攻破,甚至有一位武装使逃脱不及,被卷入剑气瞬间分解。
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哪怕是这几位前十的武装使,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剑气继续破坏街道。
“我,可不会允许任何一人,在我的面前破坏文京!”
洪亮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位武装使耳中,近乎全身**的男子站立在剑气的必经之路前,披风被比刀剑更加锋利的气流吹得仅剩半截,脖颈间挂着的墨绿项链隐隐泛起光华。
这是刚才研究院交给他的物品,据说是近期研制出来,能增幅他的道具。
披风仅剩下脖颈间缠绕的一小圈,男子弓身蓄力。
“最垃圾的人,搭配最垃圾的【血脉武装】么。”
回想起当年的那句话,嘴角咧开一丝笑意。
他的【血脉武装】能力为,永不疲惫的身躯,能赋予他源源不断的体力。
听起来很美好,如果他能够修习武道的话,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但他根本无法修习武道,只能日复一日得锤炼自己的身体,生活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