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孙锦绣,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孙锦绣,你回来,你回来!”
看着孙锦绣越走越远,王凤仪的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不断地摇晃着那猪笼,然而下一瞬就被围着的那个汉子抬了起来,王凤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现状,眸中弥漫上一层至深的恐惧,她此时已经够不到孙锦绣准备的那一壶毒酒了。
走远的孙锦绣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不是可怜对方,只是,有些仇,有些人,她必要自己动手这样才来的畅快!
“这么快就回来了?”萧君玉在孙锦绣掀了帘子走进马车坐定的一刹那就睁开了眼睛,笑望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嗯,”孙锦绣弱弱的应了声,随即学着萧君玉的模样靠在了另一边的鹅羽软垫之上,阖紧了双目什么话也不愿意再多说了。
萧君玉自然是知道对方这是要他送她回去的意思,什么话也没说,对着外头吩咐了一声。就在孙锦绣以为两人相安无事继续睡觉的时候,身上忽然一重,猛然睁开眼只见萧君玉竟然撑着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吓得孙锦绣几乎尖叫出声。
“你……你……”孙锦绣吞咽了一口口水,平缓下自己的心绪,这才开口,“你不是瘸子?”
“嗯?想说的就是这个?”萧君玉见到孙锦绣的反应,皱了皱眉,霜声问道。
萧君玉方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孙锦绣安静的睡颜,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要去逗弄她一番,自己的心紧随着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的…。
“锦绣素知萧公子是君子,既然是君子自然是不会同年幼无知的女子计较这几番。”
孙锦绣也感觉到了她此时同萧君玉贴的有多近,只要对方的额头一定几乎就能贴着她的额头了,这样的距离无疑是极为危险的,方才她还想要将话题绕开了,避免说出什么刺激对方的话来,如今看来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若是我想要计较呢?”萧君玉笑。
“上一回的事情,我已经用一支曲子还了,这回是萧公子你自己要做的,我可没求着你,”孙锦绣瞪。
“当真是好无情的女子,若是我说那日的曲子实在是太难听了,我不接受呢?”萧君玉继续笑。
“萧公子您听都听了,一遍不够,您还听了好几遍,听了好几遍不够,您还跟着吹箫伴奏。若是您说难听,锦绣实在是不信,再者说了,我这谢礼已经给出了,您也伸手收了,如今您却告诉我您不满意,那有这样好的事情!”孙锦绣继续瞪。
“哎,你这丫头当真是牙尖嘴利,往后可还要好好调教调教,”萧君玉伸手弹了弹孙锦绣的小鼻子,见着她闭着眼睛皱着鼻子的可爱模样,宠溺一笑,随即侧了侧身子,从孙锦绣的身上翻了下来,
“……”
孙锦绣忽而之间有些无语,这人怎么绕着绕着又绕到“侍妾”的那件事情上去了。伸手随意拿过一只杯子,到了杯茶让自己能平下心绪来,谁层想到拿得竟然又是萧君玉喝过的那只杯子…。
“下月十八,是个不错的日子,下月十八子夜我派轿子抬你入府。”萧君玉望着孙锦绣拿着他喝过的杯子,笑得愈发灿烂,低声凑近她的耳边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诱惑一般。
“噗!”
孙锦绣终于忍不住了,将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喷了萧君玉满脸,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径掀了帘子往外走。
“停车,这里离着我家不远了,我自己能回去。”
“公子?”
夜辉望着马车之中已然摘下了白玉面具,露出一张沾满了茶水却仍旧倾城绝色面容的萧君玉,无声的叹了口气。
若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他很生气,之后夜辉忽然发现这完全就是他家公子自己欠喷,几日不见那姓孙的丫头便坐立不安,如今见了面,被她欺负了反倒一副很是愉悦的模样。
“夜辉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那丫头几次三番这样对我,我不但不恼,反倒为喜。”
夜辉再一次无声叹息,公子,您不是魔怔了,您只是欠抽。
夜风轻轻吹过,吹散了马车之中传来的你一声爽朗的笑声,马上的夜辉低头扶额,头一次觉得自家的公子也许是个傻子。
风无声卷过,消弭的了一个人的笑声,却泼灭不了有些人无边的怒火。
卫家,倚竹楼。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老爷若是真的觉得不悦,将我休罚出府便是了。”
女子一身素衣,神情依旧倨傲,然而眉目间却带着似嗔似怒的颜色,令人看得心痒难耐。鱼幼薇就那样抿着唇望着卫锦然,眼中半点没有惧色,像极了一个在同丈夫吵嘴的小女人。
“我也没怪你不是,动不动说要走,你这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卫锦然见自己的心头肉生气了,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方才的怒火尺寸之间已然消失在绕指柔之间,只余下温柔的情愫。毕竟鱼幼薇是他宠爱了几十年的女人,若是真的一点小事就罚了她,到时候不但坏了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自己心里头也是舍不得的。
卫锦然可是清楚得很,鱼幼薇虽然感觉隐姓埋名跟着自己做一个平夫人,可是她向来心高气傲,若是真的罚了她,到时候恐怕他连她倚竹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还说没怪我,那方才砸的杯子是什么意思!”鱼幼薇撅着小嘴儿,不依不饶。
“我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