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让孙锦绣和孙景胜以大房义女、义子的名义进门的是她同意过的,当初不过是看上了孙景胜将来科举的实力还有即使孙锦绣手上那么大的一个药厂。谁曾想到的,如今倒是她自己养虎为患了。
哼,不过这小妮子以为这样就完了,那就太小看她了!
“哼,亏的你还叫得出这一声祖母!还不快给我跪下!”姚老太太枯槁的手重重的拍在紫檀圈椅的扶手上,对着孙锦绣厉声呵斥道。
一旁站着的小姐们通通都被姚老太太这样严厉的声音吓得一颤,就连向来恃宠而骄的蒋思思也白着脸由碎香搀扶着一句话也也不敢说。
唯有孙锦绣仍旧笔挺的立在那里,仿佛全然不将眼前这个老太太的怒气放在眼中,“不知道锦绣做错了什么祖母要让锦绣跪下,若是祖母想要喝锦绣孝敬的茶那就一同去大厅,等到锦绣亲自泡了茶再孝敬给祖母,这样才更有诚意。”
听到孙锦绣如今还敢说道进门敬茶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孙锦绣进门这几日,可是因为姚老太太不再就还没有正式的给家里人敬过茶,原本提这事儿是没事,可是如今这个当口儿竟然还敢说这事儿的也就只有孙锦绣一个人了。
“住口!既然你叫我一声祖母了,也该知道这里的都是你的姐姐,思思好歹也是你的表姐,你竟然想要她的命,竟然敢这么害她!”
果然,姚老太太愈发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喘完了这口气下一口气就要接不上一般,身边的紫竹连忙递上清心丸给姚老太太喂下,她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看着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是非不分的乱生气,孙锦绣也无奈的长长叹出一口气。这件事情又不能不争替着别人背黑锅,也不能争的太过,免得才见了第一面就将这个老太太气病了。
唉,真愁人!
“祖母明察,表姐是自戕,”孙锦绣斜眼睨了一会儿站在那里冷笑涟涟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蒋思思,最终面无表情的垂头陈述事实。
这话一出,原本还得意的蒋思思的小脸瞬间又惨白下来,那仿佛终年下雨永远不会干涸的眼睛再一次盛满了泪水,“祖母…思思…思思……是孙锦绣要我去死的,否则思思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表姐这话说的好笑,难道锦绣让你做什么您就真的做什么吗?冤枉人也不是这样冤枉的,更何况锦绣到底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表姐敢拿着大哥对天发誓,若是所说的话有半句谎话将天下得而诛之,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大哥一面!”孙锦绣轻蔑一笑,话中带着讥诮。
蒋思思听到孙锦绣将然要她拿着姚煜轩发誓,原本惨白的脸色此时已经变成了青色,颤抖着双唇整个人由碎香扶着仿佛都要晕过去了一般,“你好恶毒,竟然要我拿着表哥发誓!”
“若是表姐你自己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谁,那么拿着谁发誓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表姐你不敢吗?”孙锦绣说着不由得上前了一步,对于像蒋思思这样心念软弱的人,要做的就是毫不退让,逼得她无路可走就能将她彻底击溃。
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在眼看着蒋思思无言以对即将要晕过去的时候,一直站一旁扶着她的碎香忽然趴在了地上,“老太太明鉴,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奴婢至始至终都在场,看着一切!”
被碎香放开了的蒋思思眼睁睁的看着她,猛然间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只是一味的流着眼泪,哭的整个人都一下子削瘦了下来。
“小姐不要怕,碎香会说实话的。即使锦绣小姐给了碎香五十两金子碎香也不会帮着她背叛小姐的!”碎香转头扶住了坐在地上的蒋思思,说出的话不仅仅只是在安慰她,更是在向她传递着一个信息。
说完这些,碎香从衣襟里头掏出来五十两金子来,跪爬到了姚老太太的脚边双手将手中的金子递了上去,“老太太,锦绣小姐的确是对着小姐说了过分的话,甚至还诅咒小姐若是她现在不去死,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中。当时为了堵住奴婢得的嘴,锦绣小姐还给了奴婢五十两金子。”
看见那些金子,所有的人都百分百的确信,孙锦绣就是导致蒋思思自杀的诱因。敢问整个家里头除了锦绣小姐还有谁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呢?
小姐的月例只有二两银子,就算是加上碎香自己的月例也只有二两二,这些金子是这些看似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望而不可及的,唯有拥有一整个日进斗金的药厂的孙锦绣才可能拿得出。
“孙锦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望着眼前这些亮的晃眼睛的金子,姚老太太的眼中不但有愤怒甚至还夹杂了一丝贪婪!
没有想到孙锦绣竟然一下子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在场小姐们都不禁红了眼睛,唯有姚梦影一个人还在为孙锦绣的处境担心着。然而看到孙锦绣不紧不慢的淡笑着睨着地上的碎香,不知怎么的,姚梦影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了。
她大概会有什么好办法吧。
“回祖母的话,锦绣没什么话好说的,只是锦绣奇怪,这些金子说轻不轻,就算是锦绣自己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