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都没看得上的？”
老板娘见灵旋看了一圈，紧接着就往旁边的椅子上落座，顿时眼里都泛出了失望。
想来这样的场面，时有发生，老板娘觉得灵大姑娘不会消费了。
灵大姑娘用眼神指了指旁边另一张椅子，开口言道：“老板娘坐下说话吧。”
一派闲适，真的比主人家还自在。
老板娘眼神闪了闪，觉得眼前的女子要么是来砸场子的，要么就是笔大生意。秉承和气生财的原则，眼目下灵大姑娘还没有发难，老板娘也尽量表现得更和善些。
“姑娘稍坐片刻，奴家砌壶茶过来。”
说着，老板娘去了内间，很快端了个茶盘出来。
好歹是做生意的，时不时会遇到讲究的客人，所以老板娘拿出来的茶叶还不错，泡茶的器皿也还看得过去。
灵大姑娘端起热腾腾的茶水，抿了口。
别看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灵大姑娘做起来，那是相当的赏心悦目。
老板娘再度肯定了，眼前的女子定然出身良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稍稍斟酌了一番，老板娘尽量用柔和的措辞，不至于吓走大主顾：“姑娘一件都没选，莫非是打算定做衣裳？”
“不，不买衣裳。”灵大姑娘道。
不买？
老板娘微愣了一下，不过没发火。
灵大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缓缓道来：“我不是来买衣裳的，我是来卖衣裳的。老板娘可愿与小女子合作？”
“卖衣裳？”老板娘笑了笑，道：“姑娘可看出来了，我这铺子里的衣裳都卖不完，只怕是不能再卖姑娘您的货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不错。
灵大姑娘考察了一番，觉得这个老板娘靠谱，不再拐弯抹角：“老板娘误会了，我可没货可以卖。我要卖的，乃是老板娘您店里的货。”
“卖我铺子里的衣裳？”老板娘顿了顿，心道：看这女子气度，不像是来找活儿干的啊！莫非是她看走眼了？
“老板娘？”灵大姑娘微微加大了音量。
老板娘从神游中回过神来，陪着笑脸：“姑娘您看，奴家这铺子连自个儿都养不活，哪里能再请人？要不姑娘别处寻寻？我这确实是庙小容不下您。”
“不用别处了，就你这儿。”灵大姑娘道。
“姑娘，这……”
“老板娘莫急，听我把话说完。”灵旋的音调，不高不低，听起来很舒服，却又无端的给人以压迫感。
老板娘觉得自己都不能开口反驳。
接下来，她听到了让她震惊的话语！
“什么？姑娘今儿能将我这铺子里的衣裳全卖出去？”老板娘不可置信。不说今儿个，就是今年，能将这些货卖出去，她也得去菩萨面前舔上三斤香油钱。
灵大姑娘笑语晏晏：“要不，我跟老板娘打个赌？”
“打赌？”
“对，若是我今儿将这些衣裳全都卖出去了，老板娘您得亲自给我定做六套衣裳。”灵大姑娘笑得非常灿烂，眼中一片纯真，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一丝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