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兄？”
太子殿下蹙眉：“孤的话，你是听不明白？”
“咚！”
夜萱反射性地跪了下去，脸上的窃喜和淡定早已不见了，只剩下满满的恐惧：“皇兄恕罪！”
“恕罪？恕什么嘴？依孤看来，你似乎并未认识到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太子殿下危险地眯了眯双眼。他是不是太久没出过手，谁都可以不怕他了？
一个灵旋就足够例外了。
太子殿下绝对不认为自己的人生中需要充斥太多例外。
他是个注重规矩的人。
太子殿下眼底难抑的煞气，夜萱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就是再想装糊涂，也不敢再放肆。她心里相当明白：或许，她闯大祸了！这么些年来，皇兄还未曾如此凶悍不近人情地对待过她！
平素间，一些日常事务，就算她做错了，皇兄也不会太过苛刻。
唯一能让皇兄不想控制戾气的，只有一个灵旋！一旦牵扯到灵旋，皇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这番遭殃，毫无悬念，又是关于灵旋的。
她对灵旋，不是最近都“很好”了么？皇兄还不满意，难不成，需要她成天将灵旋给捧上天？
她心里是极端不甘心的。
不过，她不认为现在适合与皇兄分辨。
“皇兄是因为……灵妹妹？”夜萱揣着明白装糊涂，佯作一副不解疑惑的样子。
太子殿下厉声喝斥：“跪好！”
本想挪一挪膝盖的夜萱，整个人都僵住了。皇兄真的铁了心要罚她？
“臣妹愚钝，不知皇兄为何发怒？还请皇兄明示。”夜萱不想猜测，直接相问。
女子都这样心机？
往常还觉得她尚算懂事，没想到也这般俗不可耐！
夜萱感觉得到，自己的话刚刚落下，皇兄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心里一慌，她想要补救。
奈何太殿下已经不想要再给她机会了！
“孤告诫过你，不要去招惹灵旋，你是觉得孤的话可以不听，还是觉得孤喜欢跟你磨嘴皮，虚张声势？”太子殿下冷厉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夜萱连连摇头：“不，不，皇兄！臣妹并未有那些心思！”
“灵旋怎么回事？你究竟跟她玩了什么阴招？”太子殿下问。
阴招？
在皇兄的意识里，她与灵旋之间，只能是她给灵旋用阴招？
灵旋那女人，精得跟猴子似的。她就是玩阴招，玩得过灵旋？再说了，灵旋的后面还有皇兄在撑腰！
对于灵旋，她已经够忍耐了！要说真下了点儿绊子，也充其量就是想耍点儿手段让灵旋给皇兄提亲。
莫非……
皇兄嘴里的阴招是这事儿？
“还不打算交代清楚？”太子殿下问。
夜萱斟酌片刻，不敢让太子皇兄多等，立马道：“皇兄，明一大师不是说了，只要促成了你的婚事，你身上的幻咒便能解开。臣妹并无二意，只是心急想要尽快完成这件事而已。”
“所以……你打算将孤与李姑娘配成一对？”太子殿下又半眯起了眼睛。明明是个孩童的脸，却满是阴沉，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