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乘风当时就炸了:“毛线!老子弄死他!”转眼看见屋角还搁着自己的六管火神炮,冲上前去一把拎起。
木渊一脚就踢翻了万乘风,“闹啥?还老子?等你有了娃再说吧。滚回去!”
万乘风见是木渊师叔,也没脾气了:“回就回,别那么粗暴嘛。”
丘信良一把拉过万乘风:“小子,还毛毛躁躁的?要是能打,我和大哥早就踏平刑堂了,还轮得到你?”
“太爷,到底是咋回事?怎么还有咱家的事?”
“唉,这事啊,说不清楚喽。你爹娘都是门里的子弟,二十年前和刑堂堂主魏慎渊他爹,还有几个同门师兄弟,奔赴狼胥山救援陷在那里的前掌门甄补渊和他那混蛋师祖。结果一场大战下来,你娘永远留在狼胥山,魏慎渊他爹陷入敌手。你爹把还是襁褓的你托付给我和你师父,自己深入神道宗,再也没回来。魏慎渊他爹只传回一块留影石,说你爹害得他,本来和你爹亲如兄弟的魏慎渊,自此和咱丘家反目成仇。”丘信良老泪纵横,想起孙儿当年意气奋发叱咤风云,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万乘风只见过老头嬉笑怒骂游戏人间,哪里见过他伤心落泪?慌得抱住太爷,眼泪也唰唰直流。
丘玄良仰天长叹,澹台笠渊则掏出师兄给自己的玉珏,不断摩挲。平汉良走过来拍拍丘信良的背:“唉,逝者已去,说现在吧。况且无涯这么成才,后继有人。你还愁什么?哪像我,有个弟子好容易有点起色,却是个银样镴枪头。该哭的是老汉我!”
丘信良一想也对哈,无涯眼看就要发达了,贾寒渊那小样一看就没出息,自己是比师兄强。神奇的一幕出现,让万乘风目瞪口呆。丘信良刚才还老泪满面,一瞬间居然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弥勒佛的模样。万乘风不信的用手摸摸,一丁点水迹也没有。这老汉放在前世绝对是影帝,不,视帝加影帝才对。
丘玄良问万乘风:“无涯啊,这事你有什么办法?”
见一屋子人的眼光射过来,万乘风觉得亚历山大:“哦,嗯,这个吗,我觉得吧,听师父的就不错。”
“那还用你说,现在是投鼠忌器,不能大肆搜捕,否则神道宗得到消息,事情就难办了。况且,又不能下杀手,捉拿还是问题。”紫月和万乘风玩闹惯了,脱口而出。
“咦,是啊,嗯,可以用军事演习的名头嘛。”万乘风若有所思。
“具体怎么做?”澹台笠渊探出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万乘风。
“这样啊,先以演习的名义封锁山门,再内紧外松,放虎归山。具体嘛,以我考虑,启动防御大阵,扫描山门逼迫两人冒险,再放松各个堂口的监控,一步一步麻痹他们的警惕心。最后在大阵外设立机动行动队,发现目标后,两支队伍以上合围,我就不信他们能上天入地。再说,我还有秘密武器!”
万乘风说完以后,告个罪,回到自己的小屋,拿到几件东西后,又回到会场。“看,这是鹰眼001号,分辨率不是太高,大约能在百丈看清人脸。续航一月,采用灵石驱动。师父我就报个材料钱!十块上灵。”
“小财迷,给。”澹台笠渊哼一声,随手扔过来一块极灵。脸上已是云开雾散,虽是责骂但却满眼笑意。
万乘风又拿出一块玉板,奇怪的是玉板上贴着一块通体通透的琉璃。琉璃和玉板的接触面上绘满了符文。万乘风把玉板贴在厅堂的一面墙上,又出门放一块下品灵石放在玉板预设位上。掐诀念咒,一道流光闪烁依次通过玉板的符文,整个玉板亮了起来。
“看,这就是师父家的鸟瞰图。师叔,你出去到院里和大家打个招呼。”万乘风神气活现的用一根细棒指着玉板,转头看见木渊,想起刚才那一脚,随口指示,量师叔也不敢在如此多大佬面前不听话。
木渊看了万乘风一眼,咋吧一下嘴,没吭气。起身走出门,朝天空竖个中指。屋里众人惊奇的发现,在玉板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大家竖起中指。
“无涯,你师叔这是什么意思?”澹台笠渊不知为何师弟要做这个动作。
“那是中州骂人的话,意思就是那啥彼娘。”万乘风坏得很,直接把木渊埋了。
“这个混蛋,无涯,不要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澹台笠渊很恼火,师弟的遭遇的确让人同情,可这也不能把晚辈教坏了。
万乘风憋着笑,一脸郑重点头称是。澹台笠渊欣慰的点头捋须,对丘信良说道:“长老,你家无涯越来越让人放心了。”
木渊转了半天也没人再叫他回去,没人理了?算了,自己回去吧。回去再找那小子算账。一进门,丘玄良一脸寒霜的质问:“木渊,这是什么意思啊?”说着还模仿木渊做出竖中指的动作。
木渊一脸懵逼,谁说我的小话?还没等他想出借口,澹台笠渊说话了:“我说师弟啊,跟晚辈之间不要太过肆意嘛。竖中指是不是那啥彼娘的意思?唉,你都快八十的人了,收敛一点吧。”
木渊知道了,一定是那小子,恨恨的瞪一眼万乘风:“师兄,长老,这是丘无涯教我的,说是祝福别人一柱擎天的意思。我,我冤呐。”
万乘风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状:“师叔,我知道那回我无意得罪你以后,你就针对我。刚才还踢我一脚!可师侄真没往心里去啊,师叔!”
木渊看着大家对万乘风频频点头深表同情,气的七窍生烟:“丘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