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笠渊眉头一挑,随后放平。雏鹰总要搏击长空,些许小事而已,由他去吧。孙昶韦见澹台笠渊没有反对,对万乘风的好感又多一些。这孩子明知道他师父不想再让他在漩涡中,反倒自己往里跳,是个有担当的!于是点头:“咱们军队哪里有什么单打独斗?拿下那厮才是正经!”
万乘风不是觉得自己必须出来,只是觉得在逍遥门的地盘上,竟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东西出现,不能不出手惩治。虽然师父想乘机把自己摘出来,但是只要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天没有普及,那自己的麻烦就不会减少。所以得到孙昶韦的首肯后,万乘风一个箭步就出现在那人身边,左拳虚晃,左脚搓踢。那人已经觉察万乘风的动作,可惜万乘风实在太快,来不及阻拦。只得退后一步,躲开万乘风的攻击。谁想万乘风最为擅长的就是贴身近战,借着左脚搓踢的劲力,右肘反向砸下,直奔那人右肩而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一肘攻破身防,儒袍破碎,右肩脱臼,哎呀一声向后退去。万乘风得理不饶人,左手成爪,一把抓在那人小腿上,一拉一松再一拉,那人再站不稳,向左跌倒。由于皮鞭失去控制,被飞刀钉在地上,另有三把飞刀指在那人眉心、膻中、丹田处不住轻晃。
万乘风轻轻吐出一口气,胡青云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万乘风背上:“丘无涯,没想到你近战这么厉害。”
万乘风笑笑,对这个御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借着审问那人的机会躲开胡青云的关注:“你是谁?胆敢在逍遥门闹事?”
那人龇牙咧嘴的一耸右肩,嘎巴嘎巴的一阵响,骨头复位,才很是有恃无恐的说:“我是孔庆木,怎么?还想干掉我?”
万乘风一个耳光扇过去,却是没打着人。他很惊异地发现,竟是孙昶韦手中拎着孔庆木!
还没等万乘风发问,孙昶韦缓缓放下孔庆木,板着脸问:“你是孔鹤翔的孙子?”
“是啊,你这老头又是谁?”孔庆木满不在乎的问。
胡青云气的就要上前教训孔庆木,孙昶韦却脸色和蔼的说:“我是孙昶韦。和你爷爷是朋友。”
“没听说过,谁知道呢。”孔庆木憋着一肚子气,不就是想弄个法器玩玩吗?还这么费劲,反正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先闹闹再说。
万乘风怒了,孙昶韦认你,老子不认!上去就是一脚!奇怪的是孙昶韦这回没挡着,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了孔庆木一个跟头。
万乘风愕然,这孙昶韦真是老奸巨猾,生怕自己不掺和进来,自己也就是表表忠心嘛。
孔庆木骨碌一下爬起来,怒视万乘风大叫:“我弄死你!”
靠!弄死我?我先弄死你!万乘风恶从心头起,身子一下越过孙昶韦,手一伸,一巴掌又扇了过去。这回可不能再让孔庆木挨上了,孙昶韦一指孔庆木,孔庆木一下回到他的身边。
“无涯,不要动手。这是孔鹤翔的后人,真正联军总指挥的嫡系家人。”
万乘风这才明白孙昶韦的一切反常所在,原来那位大乘期总指挥是孔家人,虽醉心修炼博取那万中无一的机会,但修真界的生死、传承还得管。所以就担上一个联军总指挥的名义,但是基本上不管事。可有了这个名义,终归是要涉及俗务的,于是他的直系后辈中孔鹤翔就担任了他和联军之间的联系人。而孔庆木就是孔鹤翔的直系子孙,所以孙昶韦不让万乘风再收拾孔庆木,否则孔鹤翔脸面上不好看。至于孔庆木此来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借着谷梁派的事情觊觎万乘风手中的法器。
万乘风不太明白,澹台笠渊知道此事轻重。于是皱眉假意斥责万乘风:“无涯,赶紧给客人赔个不是,这位孔庆木道友,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你来我逍遥门有何贵干?”
万乘风很不情愿朝孔庆木拱拱手:“孔道友,在下不知道友身份,得罪了。”
孔庆木嚣张的看看万乘风,鼻子里哼一声:“哼,这事就算了。不过,谷梁派的事情必须给儒门一个交代!”
万乘风看看孙昶韦,孙昶韦默不作声。独孤愁正要开口,胡青云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独孤愁张张嘴,看一眼孙昶韦,也只好愤愤的住嘴。万乘风嘿嘿的笑了起来:“哦?不知道孔道友想要什么交代?”
“刚才我也进一步了解了事情的具体情况,的确是事出有因,但谷梁派的无辜也是事实,所以,我想,丘无涯你提供给谷梁派你的新式法器的全套图纸就可以了。你意下如何?”一反刚才的嚣张跋扈,孔庆木突然变得有些通情达理,虽然这话里的意思依旧是强盗逻辑,但总算是表面上不再那么横行无忌。显然,孔庆木背后有人指点,至于到底是谁在孔庆木背后,其实大家心中也猜的**不离十。
万乘风明白军方的意思了,事涉孔家人,军方不方便再出头。他心中叹息,哪里来的什么公道,公道都是打出来的。他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孙昶韦老脸微红,笑的独孤愁低头不敢再看万乘风。“行啊,谷梁派拿什么来换?”
澹台笠渊猛然间抬头,看着万乘风,眼中的不解呼之欲出。孔庆木一愣:“为什么要拿东西换?一千条人命不够吗?”
“不够!自新式法器横空出世,死在新式法器之下已经将近五十万余众。区区一千人,呵呵,不够!”万乘风仰头看天,双手背在背后,声音冷冽。
这时所有人才想起,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寂寂无名的逍遥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