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了三人,木渊破口大骂:“怎么?再关我八十年?我就是说了,老不死的,老不死的!”
“唉”一声叹息后,那股力量消失不见。丘无涯拉住还在跳脚的师叔:“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倒是有,无涯,记得忘魂台吗?”木渊收起嘴脸,郑重其事的说道。
“忘魂台?”丘无涯倒吸一口冷气,神情凝重。“魂台前问心路,前世今生断肠处。乘风,太危险了。”
“能详细说说吗?”万乘风不置可否,问问详细情况,再评估风险指数,最后再决定。
“我没去过,师叔,你是这五百年间唯一从忘魂台囫囵出来的,你能说说吗?”丘无涯双手一摊,无辜的说道。气的万乘风想揍他,没去过你说什么危险不危险。
木渊手捋下颌稀疏的山羊胡,眼神中满是追忆:“其实,这忘魂台的问心路我也算没走过。因为那段记忆被抹去了。只是有片段时不时闪现。也罢,就说说。哎?无涯,我有故事你得有酒啊!那谁,紫月,紫月!去把无涯埋的那坛梅花酒起出来。”
“紫月,别听师叔的,我哪有酒?哎哎,师叔,你不能以大欺小啊。”丘无涯拔腿就跑,去追师妹。木渊不声不响的踩住丘无涯的左脚,右臂搂住丘无涯,让他动弹不得。
“无涯,师叔对你怎么样?”
“师叔对我好得很。”丘无涯咬着牙说道。
木渊一拍丘无涯肩膀:“着啊,既然我是你长辈,又对你这么好,你不该孝敬师叔我吗?”
丘无涯无奈长叹一声,转头对万乘风说道:“乘风,这账转你身上了啊,我惹不起师叔,但是,终究是为救你对吧?”
“行行行,你这糖稀公鸡,我算看透你了,山水有相逢,总有你落我手里的时候。”万乘风呲牙一笑,故意摆出一副悻悻的脸孔。拿着酒过来的澹台紫月被这几人逗得咯咯直笑。
“啊哈,好酒,无涯,你来一口?”木渊拍开泥封,直接一吸,绯红色的一股酒水入口。
丘无涯不搭理师叔,万乘风咧嘴伸出大拇哥,澹台紫月掩嘴偷笑。
“问心路,唉,只记得我是妇人哺乳婴孩,嗯,据我推测应是十世轮回,若不沉沦,唯有两条路。其一,大彻大悟,其二,执念。”
“执念?”
“对,执念。当年我遭逢大变,一怒之下捅出天大的篓子,才被丢进忘魂台。如没执念,我想你们就见不到我了。乘风,你真要走这一遭问心路?”
万乘风不答,只是右掌拍在酒坛上,一股酒水激射而出。万乘风吸入口中,猛地站起:“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随心所欲,瞻前顾后不是我辈风范!”其实是万乘风想试试能不能看到地球的生活,来到这世界十几年,对过往的思念一天胜似一天。
“好,乘风,不愧是我丘无涯看中的兄弟,也不枉我担着干系就你一场!”丘无涯击节叫好,手握成拳,梅花酒进口,豪情万丈。
木渊捻须微笑,点头赞许。澹台紫月却偷偷掐诀,背后的小手里握着个羊脂白玉瓶,瓶中梅花酒慢慢变多。
三日后,丘无涯、万乘风、澹台紫月、木渊几人来至后山。后山终日不见阳光,雾气蒸腾,树木不见绿色,半死不活的连树叶也耷拉着。林间小道毫无声息,唯有昏鸦阵阵嘶鸣。路尽处铁索桥横,四人站在桥头,木渊收起平日的为老不尊,郑重的说道:“乘风,过桥就是忘魂台。你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万乘风对着三人一个长躬到地:“大恩不言谢,前辈,多谢。无涯,我要是回不来,替我多杀几个鬼子。紫月姑娘,多谢这几天招待。”转身走上铁索桥。
阴风阵阵,前路迷茫。不时有朽坏的木板坠落不见底的深渊,万乘风徐徐走来,眼神坚定。
“师兄,你说他能回来吗?”澹台紫月为万乘风的气概所感,担心的问丘无涯。
丘无涯心不在焉的回道:“师叔可以,乘风就可以。这次下山,见识了不少,但最令我心折的就是这家伙。胆比天大,凶猛异常,却又侠骨柔情,还有一种我从没见过却又说不出来的特质。我觉得他一定可以。”
正在此时,一个白头老者从天而降,劈头就问:“无涯,那孩子进去了?”
“啊,太爷爷,你怎么出关了?”
“唉,木渊,你怎么能让人进忘魂台呢?”
“为啥不能?我能进别人就不能进?”木渊翻翻白眼,梗着脖子顶撞老者。
“这忘魂台不比过去,近十年似有异动,我的虬龙杖还镇压在此处,不敢收回。”信良子宽大的衣袖一摆,忧心忡忡的望向对面云雾遮蔽的忘魂台。
万乘风慢慢走着,眼前渐渐伸手不见五指。他索性闭上眼睛,脚步依旧坚定而缓慢。咚,他撞到了硬物,张开眼,却是光明一片。
戴春风恭敬的站在周泰石身边,等待问话。
“春风,事情办得怎么样?”周泰石正襟危坐,旁边的楠木桌上茶盏里热气腾腾。
“主席,万乘风被汉奸枪击昏迷,丘无涯带走他后生死不知。当时接应小田的虾遗人都被万乘风、丘无涯、岳明鹏搏杀。”
“哦?唉,可惜这样的青年才俊了。”周泰石惋惜的摇摇头。
“是,不过岳明鹏跟学生回来了。此人也不差。”
“他是哪里人啊?”
“晋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