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妖异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血色包围着黑色的瞳孔,那双眼眸中仿佛有着血浪滔天的炼狱,燃烧着无形的怒火,每个看到的人不自觉的被其妖邪所摄。一杆大枪如出渊蛟龙,吞吐之间便有人影横飞,又似洪荒猛兽如入无人之境,端得霸道!
刘纯勉力躲过鬼冢义诡异一刀,喘息间心中明白自己躲不开下一次了,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将手中断刀狠狠掷向鬼冢义。鬼冢义刀尖一挑,顺势斜劈。一杆大枪突然出现,直刺在刀身,一股劲力顺着刀身传入鬼冢义手臂,鬼冢义大惊,感到其劲道太大,不可力敌,只得顺着劲道方向滴溜溜连着转了五六圈,才化解这股怪力。
万乘风惊异于鬼冢义竟能化解他的一击,他左手扶住刘纯坐下,淡淡说一句:“交给我。”转头对刚站稳身形的鬼冢义问道:“小田?”
“哈哈,好枪法!”鬼冢义却不正面回答,挺刀直奔万乘风。心中哀叹,如此高手之下,自己已。
万乘风皱眉,刚刚摆脱危机,手上劲道掌握不住,怕收不住打死小田。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你小子的造化吧。大枪轻摆,带起一片残影,鬼冢义赶忙后退,大枪又前刺,鬼冢义让过枪头,刀锋贴着枪杆上滑。万乘风一抖枪身,鬼冢义只觉手上刀黏在枪杆上,滑行的速度顿时慢下来,想变招竟挣脱不出。不等他动作,枪头上扬又下挫,鬼冢义握不住手中刀,身形不由自主后退。万乘风随手丢下大枪,抢步上前,左手叼住鬼冢义右手,一推一带,鬼冢义身如飘萍,直直扑进万乘风怀中。
万乘风左手快疾在鬼冢义身上点过,右手跟着拂过,地面掉落诸如肋插、针筒、镖带等等零碎,鬼冢义的身体却僵直不动。随后,万乘风一脚踢倒鬼冢义,淡淡说一声:“绑起来。”
“乘风,这货不是小田!”冒博羽一脚踢开满身血迹抱着他大腿苦苦哀求的虾遗兵,气急败坏的冲万乘风喊道。
万乘风眼睛一眯随后一睁,发丝直立,滔天的气势直向鬼冢义压去。身体已经恢复控制的鬼冢义岿然不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笑?”万乘风劈头一个耳光,打的鬼冢义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晕头转向。随后万乘风立掌成刀,一下斩断鬼冢义左臂。血,喷溅如泉,鬼冢义的脸一下苍白如雪,却是一声不吭。“咦?还挺硬气!”万乘风左腿急扫,咔啦,鬼冢义右腿自膝盖一下断裂,仅剩一点皮肉相连,在大腿下来回摇摆。鬼冢义再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断腿的腓骨戳出体外,白森森的骨茬让人不寒而栗。
“小田在哪?”万乘风的语气冰冷,不带有任何人类应有的情绪。
“哈哈哈,你们找不到的。高贵的虾遗军官怎么可能被你们低贱的劣等人俘虏?”鬼冢义张狂的大笑,神态狰狞。
“哼,高贵?谁高贵?高贵的需要你伪装掩护?如果这就是高贵,我们中夏人不知道比你们虾遗高贵了多少!不是高低,是人与兽的区别。”
“你!呵呵,现在是我们打你们,就算稍有小挫,最终胜利的肯定是大虾遗皇军!”鬼冢义被激怒了,声嘶力竭的大吼。
“切,蕞尔小邦,不是你们苦苦哀求,早顺手灭掉你们了。倭人者,豆丁也。鼻屎大的小国,也妄想蛇吞象?结果早就注定,不外乎是人国俱灭还是人留国灭的区别。”
“胡说!那不可能!”鬼冢义大吼。
“不论这个,胜负没分之前,再说的多也是枉谈。你的上司把你当成替死鬼你不恨他吗?”万乘风想试试能否勾起鬼冢义的怨恨,毕竟忠诚是有价码的。
“春日的樱花灿烂而短暂,秋叶飘落又是一个轮回。你知道吗?我虾遗男儿从不畏惧生命的终结,只在意是否照亮一片小小的天地。”鬼冢义跪坐在地,神情肃穆。
“病态!神经病!”万乘风冷冷留下一句,转身离去。
“抓住小田了!抓住小田了!”一阵欢呼传来,岳明鹏得意洋洋的牵着一根绳子大摇大摆晃过来,绳子后面是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的小田。
万乘风没理睬鼻孔朝天的岳明鹏,只是对关天喜做个手势。关天喜点头,脸上泛起笑容,朝弟兄们喊一嗓子:“干活了!”
万乘风站在残破的松骨岭最高处,血腥味不断传来,“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