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咕嘟嘟!”
十几个人在湖里扑腾着,有的许是不会游泳,也有的可能是喝得太多了,也不会自救了。
对岸有人提灯而来,凉月打眼一瞧,又是那个周木!
白日里若不是他拦着,她明明可以追上那只妖!
现在又来败坏她的兴致!
“多管闲事的人真多。”
凉月虽然看不上周木,却也知道,这书院里需要像他这种耿直的人。
算了!玩够了!回去睡觉!
翌日,整个书院里都在传,说是驭文馆闹鬼了。
饭堂里今日极为和谐,再没人吵闹,凉月终于吃上了鸭腿儿。
“其实我觉得鹅掌更好吃。”
凉月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在书院里也交到个吃货朋友。
“糟鹅掌最够味儿。”
和小胖子在一起吃饭的好处就是看他吃什么都觉得特别香。
“这饭堂里,也就你俩有食欲!”
小玄晖说的不假,昨晚闹鬼的事儿一出,驭文馆就没消停。
听说那个霸道书生醉酒掉下湖里,又被惊吓着了,今日已经病倒了。
汇文馆的小孩儿们听说书院里有鬼,有的直接就被吓哭了,哭爹喊娘的。
也只有始作俑者顾凉月和小胖子这个没心没肺的,才吃得最香。
“咳!”
凉月身边落了道阴影,凉月转头看去,不就是周木周先生吗?
“你昨晚……”
糟了!他不会眼睛这么尖,在湖边看到自己了吧?
凉月掩去慌张,起身看了眼周木端着的盘子,说:“先生,土豆也卡嗓子吗?要不您拿馒头噎一下?”
周木看着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又有些恼。
“尊师重道!你要记住!时刻铭记!”
凉月咬着筷子,怼了下身边的小玄晖,小声嘀咕:“他不是妖,对吧?”
玄晖没理凉月。
周木又说:“昨晚去你舍内寻你,不见你。今日冒然在此,与你道声歉意,昨日言辞确有不妥……”
“那是相当不妥了!”
你知道你耽误我多少事儿吗?
凉月瞪着眼睛直视周木,见他脸色白了下,又青了下,才想起来这里是书院,周木是先生。
凉月改口道:“呵呵,没事,先生不必介怀!”
凉月见周木又张开嘴,好像要长篇大论,她赶紧拉着小玄晖跑了。
小胖子一手一个鸭腿儿,冲着凉月的背影喊道:“喂!你们怎么总是这么急!”
凉月和小玄晖飞到了驭文馆,找到了那霸道书生的寝室,他们二人隐身而入。
霸道书生果然病倒了,此刻正梦魇,说着梦话:“谁!救命!鬼呀!船!水!”
“看来他真不会水。就算小惩大诫吧!”
凉月不是圣女,不是遇见谁都要救一把的。更何况,这人真不值得救。
“都是你干的好事。”
小玄晖却揪住凉月的小辫子不放了。
“再乱用法术!就……”
“怎么着?再把我丢莽原里?”凉月把玄晖怼了回去,“你们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知道你有多欠揍吗?”
玄晖有点不想忍了,这两天处处让着小废物,没落着好,她反而更放肆了!
“欠揍不欠揍,自有疯爹管教,再不齐,还有师尊呢!你算我的什么人啊?上下级?老板和员工?那好像应该我这个妖主管教你?”
“你!”
小玄晖脸蛋上还带着婴儿肥,被气红的脸像桃花一样醉人。
“说不过我了吧?”
二人正吵着,门口有动静,小玄晖捂住凉月的嘴,都看向门口那人影。
门被拉开,门口的人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这才一夜,就肿成馒头了,这人难道不知道上药吗?
鼻青脸肿的人,正是昨天夜里凉月所救的麻袋里的书生。
书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迅速转身把门关上了。
懦弱书生先是查看了整间屋子,连衣箱都打开看了,然后才走到了昏睡的霸道书生面前,缓缓跪下。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麻绳,在霸道书生的脖子上缠了一圈。
“你的报复,就是这样的?”
懦弱书生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捂住了脑袋。
懦弱书生回头,看着屋内并没有其他人,缓缓松了口气。
自己一定是被折磨得疯了,出现幻觉了。
书生的手又握住了绳子。
“自杀和他杀的勒痕是不一样的。”
那个软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懦弱书生再一次把手缩了回去,他的肩膀好像被什么压着……
该不会,是鬼吧?
他微微转过身子,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个小孩儿,自己的肩膀上搭着他的小手,手劲儿不小,他感觉自己一头的肩膀都塌了。
“真的不一样!”
凉月走上前,指着霸道书生的脖子,道:“自缢而亡的绳印要再往上一点。”
“你!你哪儿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比你早。”
凉月把绳子解开,拿在自己手中,一手抓着绳子的一头,又讲解道:“你不干重活,手上没有茧子,到时候,你要怎么向捕快解释你手上留下的勒痕口子呢?”
懦弱书生抢过绳子,起身就跑,跑到门口要拉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鬼!你是昨晚的鬼!”
“对呀!我是啊!”
凉月干脆顺着懦弱书生的话说。
“他死了,你确认以后都没人敢再欺负你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