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决定动手了?”
凉月嗤笑一声,果然这家伙的目的,就是要耍弄完自己之后,就杀掉泄愤,毕竟如果不是她的阻挠,这家伙早就从封印里跑出来了。
“来吧来吧!整的谁好像怕死似的。”
凉月直起脖子,闭上了眼。
“小妖主,你别做出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杀不杀你,本尊说了算。”
风缄捏住凉月的肩膀,把她往前一拉,风缄却把短剑一转,把剑抵到了自己的胸口。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解开连心咒吗?”
风缄盯着凉月,凉月盯着短剑。
“只要这把利剑,穿透我的胸膛,剜出我的心,连心咒便破了,你便自由了。”
风缄说话间,他的长发就松开了凉月,她拽过凉月的手,叫她拿着那把剑。
“你干什么?”
凉月根本不肯握剑,可是风缄却捏住她的手,叫她把那把剑牢牢抓在手中。
“你是妖主,这种事情,很容易做到。”
短剑的尖划开了风缄的外袍,只要再用一下力,就会有血喷出来。
“别骗人了!杀了你,我也得死!”
凉月就是不肯握剑,可是风缄却捏住凉月的手,叫她不能松开。
“本尊没有骗你,解开连心咒的方法只有这一个,而且只有你做,才能奏效。”
凉月愣住了,不再挣扎。
她握紧了匕首,只要用力一刺,她救可以突破现在的窘境。
可是,凉月想过把风缄重新封印起来,想过把他揍一顿,偏偏就是没想过,要把他杀了。
机会就在眼前,错失这个时机,可能凉月以后都再没机会偷袭风缄了。
用一把剑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是多么容易,又是多么的煎熬。
风缄松开抓着凉月的手,甚至摊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上了笑容。
诺大的宫殿里,凉月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风缄安静地等待着这场审判的结果。
他知道,小丫头有多么得恨自己。
他让她失去了一切。
以小丫头有仇必报的性格来看,这一天避无可避,早晚都会来到。
与其围追堵截,妨避着她,那么他们呆在彼此身边时,就永远都是在猜忌。
风缄要赌一把,他觉得以这几个月他和凉月的相处,这孩子她想要的,其实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就是别人能给她的安全感,别人能无条件地信任她,甚至是偏爱。
这些,风缄都愿意给,但前提是,小丫头得先信任他才行。
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因为他按捺不住再呆在封印里,被他亲手打破了。
可如今再想要故技重施,一点点赢回她的信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做法的冒险程度太高,风缄也没有设想好,如果小丫头她真的刺了,自己会如何?
过了许久许久,风缄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
凉月咽了下口水,终于做了决定:“我要动手了,你不许动。”
风缄的喉结上下蠕动,吐了字:“嗯。”
“唰!”
剑刃锋利,挥下去时,似有风声刮过。
却没有疼痛,更加没有血的味道。
风缄睁开眼睛,看到小丫头一手持剑,另一只手上,抓着一大把白色的,他的头发?
“你是打算让本尊以发代首?”风缄缕过脑后的头发,真割啦!
现在他的头发还不到腰!
凉月丢了剑,把手上的白发放在眼前,抓弄几下,又打了个结,说道:“你想得美!”
凉月笑着把白发扯来扯去:“嘿嘿!让你欺负我!这回把你割了!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风缄看着凉月用自己的短发编起了麻花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孩子好了!
这里是识海,他们都是灵识,头发长长短短的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她是不知道?还是真的被这头发欺得太惨了,忘了?
风缄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噗!”风缄笑了,胳膊一揽,把凉月拽到自己身前。
“我不会杀你的!”凉月继续编着辫子。
“在我了解所有真相之前,我不评论你和师父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保持中立,谁也不帮。不过在我心里,师父还是长得最好看的,不接受反驳。”
凉月自顾着说着,把编好的辫子挽成了一朵花。
“给我个盒子。”
凉月朝风缄伸手。
风缄变出个透明的水晶盒子,凉月把头发放进去,又盖好了,越过风缄,放到了风缄的枕头边上。
“就让它时时刻刻地提醒你,姑娘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从我的识海里,踢出去!”
凉月顺势还做了个踢人的动作,小腿儿正好被风缄的大手钳住。
“往哪儿踢呢!”
“本尊是妖王!不得无礼。”
凉月心想,我又不是头一天无礼了。
“坐好别动。”风缄把凉月拉回来。
“放我出去!我有事做。”
凉月推开风缄,却被一只手就掐住了腰。
“坐好。”
“不坐。”
风缄叹了口气:“给你疗伤啊!别不知好歹。”
凉月挠挠头:“你这左一出右一出地,我怎么看不懂呢?你到底是想我好,还是想害我?”
风缄却没说话,只把灵力灌给凉月。
“等你灵力再恢复,本尊自然有事情要你去做。”
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凉月开始磨牙了。
可风缄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