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眼,露出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眼底却泛着微微的红,就好像夕阳落在了海里,被海夺走了自己本来的颜色,还盈着层层水光。
“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
白色的嘴唇有些干裂,话却铿锵有力,并不像是个病人。
“孤说了,孤要那个女孩儿。”
这人抬起手,君迟把胳膊端起来,搭上男人的手,男人从棺材里翻出来,身手灵巧利落,一袭白衣片尘不染,脚上的快靴,也是白得泛着光泽。
“殿下莫急,还需要些时间。”
“就是失败了?”
男人的脸比任何一只鬼魅都要吓人,就好像是擦了一层厚厚的石灰一般,白是白,却处处透着凄厉。
“砰砰砰砰……”
义庄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