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扑过来,瞪着眼瞧着凉月的伤口,连忙扶着闺女又躺下了。
“别乱动!好不容易止血了!又让你扯开了!”
疯爹脸色比锅底都黑,还拉得挺老长,凉月不敢乱动了。
疯王夺过太医手里的药瓶,亲自给凉月上药,凉月咬住被角,之前受了那么多伤,也没这么疼过。
偏偏昨日她就把止疼药都吃光了,还没来得及管师父要去呢!
凉月转了转头,看了眼周围的陈设,怎么和玉笙苑不一样?
“这是哪儿?瞅着有点眼熟。”
从太医身后挤出一个小脑袋,小皇帝眼角还挂着泪。
“小侄女儿,你别哭,我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你!”
这是皇帝的寝殿?
那这被子?
“呸!”
凉月改成咬自己的手。
疯王翻了个白眼给自己闺女,脸色没比刚才好多少,他接过太医手里的纱布,给凉月把伤口包扎好了,才松了口气。
凉月想抬胳膊给疯爹擦擦额头的汗,才一动胳膊,就疼得“哎呦”一声。
“原来受伤这么疼。”
凉月吐槽了句。
疯王阴沉着脸,把太医都清出去了,又冲着凉月警告道:“这伤没那么快自愈,你老实呆着。”
“哦。”
凉月真不敢动,因为真疼。
疯王起身,小皇帝也跟着要出去,凉月唤了声:“你们做什么去?”
我一个病号你们都不陪吗?
“去上朝啊!姑奶奶!”小皇帝冲着凉月做鬼脸。
凉月看着外面高悬的太阳,这都正午了,还没上朝呢!
臣工们辛苦了!又让你们饿肚子,对不住对不住!
凉月歉疚地目送二人离开,又躺了回去。
“啧!这龙床还不如我玉笙苑的床软和。”
凉月想翻身,她有点腰疼。
风缄嘲笑道:“你用的不比皇帝差!小姑奶奶!”
“妖王大人!”凉月撅了撅嘴,“我有那么老吗?”
风缄最近脾气越来越急了:“我叫你刺自己,没叫你刺那么深,更没让你用莫羡!”
“我傻,行了吧。”
“你就是傻!这么多妖主里,属你做事最不经大脑,被人算计了,还在这儿惦记人呢!”
风缄这话酸里酸气的,凉月听着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我惦记谁了?”
“你惦记谁你自己心里知道!”风缄不再理会凉月。
凉月回忆自己心里刚才都想了啥,想了谁,没捋明白。
还是办点正事吧。
凉月一道符把自己送出宫,来到了李宅。
李宅房门紧闭,凉月直奔正堂,门还上了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斯年,开门。”
里面没人应声。
“你不开门,我就把你家拆了。”
还没人应,那凉月就只好拆门了,门板被劈到两边去,屋内的人还没来得及跑,行礼倒是都打好包了。
“李斯年,你倒是很了解我父王的性格。”
凉月手一抓,就把李斯年从他们三人中拨了过来,拽到了自己身边。
“你又说话不算数,你答应我的事,都忘了?”
凉月把李斯年拽出门槛,顺手把他肩上的包袱给打散了,里面就几件换洗衣裳和几本书。
“你在刑部做了五年的官,一点家底都没攒下?”
李斯年没管包袱,冲着往后屋逃的希言和憬渝喊道:“快跑呀!还愣着做什么!”
“哥哥我们会回来救你的!”
希言说完就拉着中年版憬渝溜出去。
凉月指给李斯年看:“瞧瞧人家两口子这郎情妾意的,你妹妹能回来救你这个大灯泡,我顾字就倒着写!你这个妹妹是白找回来了。”
李斯年抓住凉月,凉月痛得往回一缩。
“才不疼了!你又碰!”
李斯年已经从憬渝口中得知事情经过,只好跪求:“郡主!放过他们两个吧!”
“我放不放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王会不会放过他们。”
凉月话音刚落,李宅的大门就被拍得震天响,半曲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开门!奉旨抓人!”
“你看!圣旨都请来了!你求我有用吗?”
凉月指了指门口,对李斯年说:“你尽量拖住他们,我去把他们俩送走。”
凉月要是真的要害憬渝,还会和李斯年在这儿墨迹说废话?
来到后院,如今没了法力的憬渝正准备带着希言爬墙,因为后门也被瑞王府的护卫给堵了。
“你俩快下来吧!就凭你们现在这腿脚,连三条街都跑不出去就得被抓住!”
凉月把憬渝打落下来,憬渝现在虽然满头白发,脸也比从前老一些,但毕竟人家颜值在那儿,看着并不骇人。
“郡主,我……”
“咱们俩谁也别埋怨谁。”凉月打断了憬渝的话,见他还把希言护在自己身后,看来这只鹿真是七彩麝鹿全族中一朵奇葩了。
“此事不用再提,你们选个地方吧,我把你们传送过去。你们暂且去躲一躲,等我疯爹气消了,再回来。”
凉月回头看了眼快被撞破的后门,连声催促道,“快点!”
“镜海国,希言一直想去看海。”
哎呦我的天,都这时候了还玩浪漫呢!吹吹晚风,看看海滩,凉月心里不得不羡慕这俩情种,眼睛里除了彼此,别的都啥也不是!
凉月被喂狗粮都快撑到了,她迅速拿出闪身符,往憬渝和希言身上一贴,冲着他俩挥挥手:“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