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金惜梦正欲从榻上起身,却被金惜泉拦住,“哥哥放课了?”
魏妈妈向金惜泉施礼后便退下,金惜泉在金惜梦身边坐下来,关切问道:“脸上的伤擦药了吗?”
“擦了,都快好了!”金惜梦笑嘻嘻道。
“唉!平日你多么要强,怎的被那泼妇打了也不知还手!”金惜泉心疼道。
金惜梦闻言“噗嗤”笑出来,“哥哥,我若还了手,与泼妇何异?又怎会换来如今曲家颜面扫地?我听闻曲蔚当庭向父亲道歉,现下正在家犯愁呢,生怕他那女儿这辈子嫁不出去,合计着要不要学父亲一般,家法伺候曲落觞一顿!”
“你呀!即便是苦肉计,这脸也该护好了,你看你现在跟花猫儿一般,一个不小心留了疤,只怕嫁不出去的,就是你了!”金惜泉没好气道。
金惜梦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册上,低低柔柔道:“不会的。”
金惜泉这才发现,金惜梦竟在读书,“梦儿,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儿呀?这是又怕配不上玉泽还是允斌?”
金惜梦懊恼道:“都说了,不是为他们!”
“那是为谁?”金惜泉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值得金惜梦这般“虐待”自己。
“哥哥,很快便会知道!”
见金惜梦脸上浮现起极为罕见的羞怩神色,金惜泉放了心,“看来这丫头,好事将近了!”
“只是......哥哥能否答应梦儿,永远尊重梦儿的决定?”
金惜泉宠溺地摸摸金惜梦的头,“那是自然!”
夜半,轩辕珏到底还是再踏进了栖梦轩所在的院落。
他自觉昨夜言语过激,想着带些果子,再来看看那只嘴馋的小狐狸。
刚一落在栖梦轩的屋顶,他便听到房中金惜梦的声音,“可把你盼来了!想不想我?”
闻言,轩辕珏却神色一黯,因为他听到房中除了金惜梦,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很轻,应是善于隐藏潜行的高手。
他不及多想,翻窗而入,暧昧的一幕竟映入眼帘。
只见一个瘦削清秀的玄衣男子,正与金惜梦相对而立。一身单薄寝衣的金惜梦,正亲热地挽着那人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屋中两人刚刚见面,忽听一阵轻响,转头便见轩辕珏站在窗边,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师父?”金惜梦一怔,旋即想起昨夜两人激烈的争吵,复又寒着小脸道:“师父今夜怎么有空过来?不用与师妹练功吗?”
“他是谁?”轩辕珏看着对面的男子,质问金惜梦。
金惜梦见他眼中带着怒火,当即明白他心中所想,她故意道:“哦,师父,这是毓然君,我在邬洲的知己!”她有意将“知己”二字加重,果然见轩辕珏眼中怒火更盛。
“就许你每日与锦瑟夜夜独处,不许我有个夜会之人?哼!气死你!”金惜梦心下暗想,手上加重了力道,将宋毓然的手臂揽得更紧。
宋毓然是什么人物,一见轩辕珏那架势,便觉得自己被无形杀气包围了,想要将手从金惜梦手中抽出来,奈何自己不是金惜梦的对手,又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大,只得强笑道:“呃,呵呵,见过公子!”
轩辕珏最终垂下眸子,隐忍道:“原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了你们,告辞!”说着,将一包灵果丢在窗边的妆台上,便翻窗离去了。
金惜梦见他走了,心中忽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想要去追,又撇不下颜面。
“老大?”宋毓然见她面色清冷,陪着小心道:“要不我......明晚再来?”
金惜梦回神,深深吸了口气,将宋毓然拉到桌边坐下,“不必,邬洲那边,进展如何?”
“依着老大的谋划,先以林夕堂蚕食渗透商界,再由水帮强势垄断漕运,双管齐下,如今邬洲南北的渠洲和通洲很快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宋毓然正色道。
“好!”金惜梦点点头,“林夕堂现下吸纳了多少弟子?”
“二十七人!”宋毓然笑道。
金惜梦很是惊喜,“我才离开不过十日,便多了七人?”
宋毓然振奋地点头,“林夕堂如今声名鹊起,不必我们四处去寻,民间、江湖都有孑然一身的女子前来投奔!”
“嗯......如此固然是好,只是不可滥竽充数,林夕堂的堂众,求精不求多!”
“是,老大放心,新入堂的女子,我们会有重重考验,但凡其心有异或是天资平庸者,我都会将之请出林夕堂!”
金惜梦欣慰道:“老二辛苦了!”
宋毓然闻言,狐疑道:“你又有什么苦差事给我?”
金惜梦失笑,“你怎么知道?”
“哼!每次要差使我,你对我态度都极其和善!”宋毓然撇着嘴。
“你是我手下最得力之人,我自然要对你和善些的!”金惜梦凑上来,将头倚在宋毓然肩上,娇声道。
宋毓然躲开,不为所动道:“说吧!”
金惜梦便收了嬉笑,“第一,你要尽快培养一个你的副手,将林夕堂和水帮现下沿普元河扩张的事全权交付出去!”
“好来中普帮你?”宋毓然拿眼挑着金惜梦道。
金惜梦摇了摇头,“第二,我搭上了一条线,眼下这人在南普商界举足轻重,你亲自去南普,借他的‘东风’,让林夕堂在南普生根发芽!”
“南普?这也太远了!我们这点儿人手,怎么够啊!”宋毓然不满道。
“你想什么呢!我们林夕堂现有的可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