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金俊辞兄妹带着家人启程回中普,将金惜梦留在了邬洲。
金惜梦此时正搀着刘氏出来为金俊辞送行,金惜雪和金惜月两姐妹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而金俊辞和庄氏除了不舍,更多的是不放心。没了父母在旁看着,这丫头不知要多么没谱儿!
庄氏告诫道:“梦儿,在这儿不要惹事,这可不是中普!”
“知道了母亲!”金惜梦脆生生答道,越发让庄氏不放心。
刘氏劝慰道:“梦丫头在我这儿,你们不必担心!”
金俊辞和庄氏见状也不好多说,只得向刘氏行了礼,向远处停着的马车走去。
金惜泉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梦儿,借一步说话!”
他将金惜梦带到一旁,笑问:“可有什么话要带给中普的什么人?”
金惜梦想了想,道:“便叫雪儿姐姐告知轩辕家姐姐一声,三年后再见了!”
金惜泉一怔,“没......没了?”
“没了呀!”金惜梦摇摇头,“哦对了,哥哥,服丧期间我身边不宜仆从过多,便叫露桂随你们回去了,若是她与吴随有了谈婚论嫁的打算,还请哥哥费心为她张罗一番,毕竟她与我一同长大,多年的情谊总要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
金惜泉叹息,“你这丫头,只晓得操心别人,好歹也给玉泽带句话,总不能让人家空等你三年!”
金惜梦淡淡道:“哥哥不若劝劝他,曲家三小姐对他情深意切,莫要再负一个痴心女儿了!”
说罢,金惜梦转身回到刘氏身边,目送一行人乘车离开。
坐在车上,卫氏和金惜如心下暗喜,长房中最不好惹的死对头不在了,回了中普,终于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她们却不知,没了金惜梦,才是金惜如灾难的开始!
随着金家人回了中普,金惜梦留在邬洲的消息在恩街传开,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欢喜的莫过于曲落觞,三年的时间,料想足够她拿下冷玉泽了!而最落寞的,便是......静崖老人家!
这位老头子,听说自己喜爱的徒孙要留在邬洲三年,便不停地唠叨,吵得轩辕珏不胜其烦。
“我要着,便要去收拾行装。
轩辕珏正在自己书房中挥洒章,闻言手下一顿,却又佯作若无其事道:“师父要去长住吗?”
静崖一愣,长叹一口气,“若是去长住,只怕你这小子又要放浪形骸,且你的修炼已到了冲击瓶颈的关键时期,为师怎能轻易离开?”
轩辕珏放下笔,轻笑道:“师父放心,邬洲那边,徒儿已经安排好了。”
几日后,金惜梦收到了一封轩辕璧的来信,她打开那信笺时,里面却掉出一个小小的信封。
金惜梦先是读了轩辕璧的信,里面皆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语,似是怕金惜梦看不懂,故意写得粗浅易懂。她不禁失笑,将轩辕璧的信笺放在一边,打开了那个小信封。果如她所料,那是轩辕珏写给她的。
“他的字确实清逸隽秀,不负他‘中普第一才子’的美名!”金惜梦看着信,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信中写明了一个地址——邬洲东南二街四十九号,轩茶坊。
金惜梦看完,将信烧毁,便起身出屋。她向刘氏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雨栀身着素衣、带着斗笠出了门。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人生地不熟,身边又时常有些漕运帮派中的彪形大汉与二女擦肩而过,雨栀颇有些紧张。
金惜梦却泰然自若,漫不经心,“就是有些憋闷,四处逛逛。”
她带着雨栀在东南二街走了几步,便找到了轩茶坊,“雨栀,这地方看着雅致僻静,咱们进去坐坐。”
进了轩茶坊,店中的小二忙上前招呼,将两女引进二楼一个幽静的雅间中,“小姐,喝点什么?”
金惜梦看着小二放在茶几上的茶水单子,忽见清单最末有一茶名曰“静轩”,笔迹浓重,似是刚刚加上去的。
“就这个吧!”金惜梦故作随意地指了指“静轩”二字。
小二一怔,旋即赔笑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静轩茶可是今年的新品,采摘极为讲究,须得夜半三更初刻采摘才能烹煮出最淳厚的茶香!”
“哦?”金惜梦透过斗笠上的白纱,看了眼小二,“有趣,那便快制茶吧!”
三更初刻,轩茶坊内。
金惜梦翻身进了一处轩窗,摸索着来到了白日里她来过的雅间。
一推开雅间的门,一阵掌风向她袭来。她向后一退,抬手格挡,同时左脚一抬,扫向那人的下盘,却被那人伸手抓住,动弹不得。
金惜梦见状,右脚一跃而起,踢向那人胸膛,同时腾起娇小的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转便挣脱了那人握着她左脚的手。
然而那人身形极快,放开金惜梦的同时,急速退开,避开了金惜梦的攻击。
“不错!”静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应变极快,招式灵活!”
那人也收了招式,负手而立,金惜梦嗅到一股清凉宜人的男子熏香,“师父,师祖!”
轩辕珏微微一笑,正要称赞金惜梦两句,熟料这丫头径直从他身边跑过,冲到静崖的身边,“师祖,您可来了!”
见此情景,轩辕珏心中忽而泛起一阵酸意。
“好啦,老夫这不是来了吗?又嘴馋了吧?来!”说着,一个带着果香的布包塞到金惜梦的手上。
如愿以偿地要到了灵果之后,金惜梦才转身,娇嗔道:“师父,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