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咳咳咳......”轩辕珏刚要反驳,可以他现下的状况,确实没有与静崖叫板的资本。然而,当他满面忧切地看向身边的金惜梦时,心中却又升起了一点点期待。
金惜梦眸光一转,想了想,最终点头,“好吧老头,我答应!”
静崖笑着点点头,直勾勾盯着两人,弄得两人莫名其妙。
静崖不悦道:“小妖孽,你愣着作甚,还不拜师?”
“啊?”金惜梦震惊不已,“在这儿?”
“师父,这就不必了吧。”轩辕珏蓦然有些不好意思。
静崖瞪着眼道:“拜是不拜?”说着,又拿那一缕灵力出来吓人......呃,吓狐狸!
金惜梦只得向轩辕珏叩拜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那声音委屈得很。
轩辕珏不禁失笑,连忙伸手扶她,却不好再触碰她的身子,只得收回手,“快起来!”
金惜梦瘪着嘴嘟囔,“从没见过这么寒碜的拜师仪式,我玄狐的一世英名,真是毁了!”
静崖却很是满意地一笑,“行啦,小子,咱们该走啦!”说罢,转身一踏,凌空飞起。
“我先走了。”轩辕珏关切地看了一眼金惜梦,只得无奈地随静崖飞身离去。
两人一路回到轩辕府,静崖走在前面,不发一语;轩辕珏跟在身后,一语不发。
“你随我来!”到了后院,静崖忽然回头,招呼轩辕珏来他的寝室。
轩辕珏只得跟过去,眼神中却很是不忿。
两人来到寝室,关了门,静崖忽然一改阴沉的面色,兴奋道:“哈哈,终于被老夫挖到一个资质出众的女弟子!”
轩辕珏瞠目结舌,“师父,你......”
静崖转头,得意道:“小子,帮你将这丫头收入门下,你要如何感谢为师?”
轩辕珏扶额苦笑,“师父,你好歹暗示徒儿一声,害我今日损耗了这许多灵力!”
“小子,那丫头是什么?狐狸呀!若不动点真格的,她定然会识破的!”静崖抚着花白的胡子,越想越是满意!
轩辕珏却有些苦闷,好端端的“哥哥”,硬是成了“师父”!
静崖正高兴着,转头看向愁眉紧锁的轩辕珏,诧异道:“小子,怎的不见你高兴?你这一筐筐果子抬过去,不就是为了这个弟子吗?”
唉!仙人到底是仙人,怎会理解一个少年男子的心事呢?
一连三日,因着边境的事,圣皇被吵得头疼不已。下了朝,他一头便扎进了落仙夫人的彤霞殿。
圣皇制止了内侍的通禀,悄悄进了落仙夫人的寝殿,就听落仙夫人正在训斥两个宫女,“若是今后再行越俎代庖之事,看我不将你们二人罚去礼刑司!”
“什么事,让朕的仙儿如此大动肝火?”圣皇含笑走进来,看着妙目含煞的落仙夫人,只觉得她连生气都是这般动人。
落仙夫人忙上前见礼,“臣妾拜见圣上!”
圣皇将她扶起来,挥手遣退了宫女内侍,拉着她在榻上落座,“朕听你在训诫宫女?”
“是,臣妾宫中的宫女办事不利,倒叫圣上笑话了。”落仙夫人乖巧地依在圣上身边,为他捏着肩。
圣皇宠溺地看着落仙夫人,安慰道:“宫女事做得不好,打发去别处便是,你生得什么气?”
落仙夫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倒也不是事做得不好,只是做了不该她们做的!我吩咐翠云去浇花,翠云却想起自己还有浣洗之事未做,便叫流霞去替她浇花。”
圣皇失笑,“这有什么可气的?事情做完了便是好的!”
“圣上!”落仙夫人蹙着眉,软语轻怨道:“这是做好了,若是没做好,臣妾要罚谁呢?是翠云还是流霞?圣后时常教导臣妾,治下驭人,当专人专职,职责交杂不清乃是大忌!”
圣皇闻言一怔,却又沉吟,“专人专职......”
落仙夫人觑见圣上神色,又道:“就如圣上的百官,文官理政,武官治军,若是叫武官去探讨治国之策,文官去规划行兵打仗,那不是乱套了吗?”
圣皇若有所思地点头,忽而眸光一转,伸手点了点落仙夫人的琼鼻,笑道:“你莫不是在暗示朕什么?”
落仙夫人佯作诧异,却又换了副妩媚的惑人模样,“是呢,臣妾暗示圣上,臣妾之责便是侍奉圣上,讨圣上欢心!”
“哈哈哈!”圣皇开怀大笑,将落仙夫人搂过来,“好好!朕今晚留下!”
翌日,圣皇从彤霞殿出来上朝,便做出决断:将边境之事,全权交由太尉孟辉负责,由金俊辞指派一名文官为督军,跟随在孟辉左右。
孟辉接了圣旨,不着痕迹地看了曲蔚一眼,心中暗道:“曲蔚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叫那落仙夫人几句话便左右了圣意。只是......还需警告妹妹,在后宫中防着些落仙夫人,别叫她坐大,威胁到妹妹的圣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