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炀与孟清烽见妹妹忽地拉开雅间门,面色青白地逃出来,不由大喜,忙为她盖了披风,遮住头面,送至马车上。
“妹妹啊,辛苦你了!”孟清烽忙上前安慰道。
孟清菀却大哭起来,“哥哥,事情......没成!”
“什么!”孟清炀与孟清烽瞠目结舌,“怎么回事!”
“他......他是装醉的!”
闻言,孟清炀忙冲回了雅间,却见内室轩窗大开,玄明已然不知去向。
········
“多谢夫子来救我!”
轩辕珏飞身御空,拉着玄明一路来到凉居。
饮了那许多酒,又吹了一路的风,玄明只觉得天旋地转,落地的一刻脚下不稳,又栽回了轩辕珏怀中。在他面前,玄明终于放了心,在合心阁中强自压制的醉意开始涌上来。
轩辕珏并未说话,将玄明打横儿抱了起来,直接扔在了床上。
眼见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玄明吓得酒都醒了一半,忙拉住轩辕珏的手,“夫子,你......”
“毓明的衣衫上皆是酒渍,”轩辕珏凝视着她的眼眸,以不容拒绝的语调道:“我为你更换!”
“不要!”玄明想要坐起来,却又被轩辕珏按下,他的面庞近在咫尺,令玄明有些迷醉。
不过一失神的功夫,她腰间的束带被轩辕珏松开,她更加慌乱,“夫子,我自己来!”
轩辕珏却不理她的挣扎,直接压着她的双手,探手去拉她的衣襟,“你敢孤身与两个男子饮酒,还敢调戏孟清菀,还怕我为你更衣吗?”
玄明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是气自己以身犯险。
她心中一暖,眸光流转,索性不再挣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那......便有劳夫子了!”
“你......”轩辕珏被她这耍浑的样子弄得无可奈何。
他恼怒地松开她的手正欲起身,却被她反手缠住拉上了床,还以上半身压住他,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着她那一双带着迷离醺意的媚眸,轩辕珏知道,她酒劲儿上来,又要闹了,且明日又要不认账。
“夫子不是要为学生更衣吗?”玄明懒懒倚靠在他的肩头,纤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衣襟上的纹路,“怎的又要走?”
轩辕珏无奈叹息,“毓明的秘密,还要我挑明了说吗?”
玄明娇慵地轻笑,“夫子既然知道,还要为学生更衣,莫不是......要轻薄学生?”
“哼!是谁要轻薄谁,毓明心中有数!”轩辕珏转过脸不去看她,“今日我若不去,你醉成这样,即便逃出来也要被孟家再捉了去!”
玄明微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面庞,将他转过来看着自己,“夫子莫气,我想着是去合心阁便没那些戒心了,没成想在自家地盘上险些翻了船!”
“自家地盘?”轩辕珏拉住玄明那不安分的小手,忽而微微一笑,“我怎么记得,合心阁是允斌与林夕君合伙的产业,宋家也有入股吗?”
玄明见他又一次捉住自己语中的破绽,娇嗔道:“你又来试探我!”说着,她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牵住了手,动弹不得。
轩辕珏揽住她,“那你是承认了?”
玄明现下已然是如身在梦中一般,她太过思念眼前的男子,现下这般大醉更加不管不顾,嘴上说着“不承认”,却赖在他的怀中,在他脸上落下几个带着酒香的轻吻。
轩辕珏最终被她撩得有些情难自禁,拥她入怀,想要回吻她那温软的唇,却见她呼吸清浅,似乎睡着了,“罢了,我等你愿意承认!”
········
“老大,老大!”
清晨,玄明被宋毓然唤醒,十分不满,“做什么!”
耳边传来宋毓然隐忍的笑意,“再不起来,只怕轩辕夫子要来抓你去太学司啦!”
“什么!”玄明猛地翻身坐起,“我这是在哪儿?”
宋毓然见她紧张神色,嘿嘿笑道:“老大希望自己在哪儿啊?”
“我......”玄明脑中仍是昏昏沉沉,“我记得自己应是在凉居......”
宋毓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昨夜你是被轩辕夫子抱回来的!”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玄明有些羞涩问道。
“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老大昨夜又抱着我说梦话了,”宋毓然坏笑着,“说什么‘轩辕哥哥,别招惹我,我怕自己忍不住......’!”
玄明脑中渐渐清明起来,“忍......不住?”她的面颊忽地烧烫起来,暗啐了一口。
“老大,少女怀春的心情可否先放一放?”宋毓然实在受不了,无奈道,“我还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玄明有些烦躁,暗暗担心昨夜自己是否又做了什么失态之事。
“袁文晋传话儿说,太子似乎探知圣皇大限将至,这几日频繁加调禁军入宫。”宋毓然正色道。
玄明起身,看着外面和煦的朝阳,却叹息道:“山雨欲来啊!”
········
今日的太学司,对于玄明而言,似乎门槛儿外难走,文课......格外漫长。
孟清烽一脸恨意地看着她,她无所谓;冷玉江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过来关怀地询问,她也敷衍搪塞;只是轩辕珏不时走到她的身边,那复杂的眼神却让她如坐针毡。
文课结束,她已然做好了孟清烽向她发难的准备,却被一个同窗叫到轩辕珏的憩室。
“夫子,您寻学生来有何事?”玄明强自镇定地对轩辕珏执礼,低垂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