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么做!”
到了姜允斌在一醉阁中布置的密室,轩辕珏立时不满地问道,“你明知银钩诬陷我!”
金惜梦却悠然道:“我可不知她有没有诬陷你。”
轩辕珏难以置信,“你不信我?”
“信不信且先不说,银钩入轩辕府,不失为一件好事!”金惜梦别开眼,不去看轩辕珏,“至少,我父亲暂且作罢婚事,师出有名!”
“作罢婚事?”姜允斌跟在后面进来,闻言登时震惊,“为何要作罢婚事?”
眼看轩辕珏面色有些青白,金惜梦解释道:“我父亲知道我在暗中对付太子,怕我连累轩辕家,便提出事成之前不许再提两家婚事!”
轩辕珏紧握的手这才缓缓松开,却仍不悦道:“但将银钩与射月留在我们身边,只怕后患无穷!”
金惜梦却冷笑,“不会的,他俩被我锁了!”
轩辕珏恍然,“那个手环?”
“正是!那个手环是宋家所造,一旦带上,便会与自身经脉相连,无论是武技还是灵力,都施展不出,除非.....他们也是兽族,拥有无需动用灵力的法术!”
“绝不可能!”姜允斌断然道:“他们若是妖兽,我不会毫无察觉!”
“这可不一定,”金惜梦冷哼一声,“我可是亲眼所见,白真人在那神夜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那你还冒险将那二人留在你们身边?”姜允斌质问道。
金惜梦思索片刻,“神夜似乎很是器重两人,绝不会任他们久留于我们身边,况且将危险留在身边,有时才更安全!”
“也好,大不了我们盯好了他们俩!”姜允斌想了想,心中打定主意要暗中加派人手保护金惜梦。
“怕只怕,有人色迷心窍,被人有机可乘。”金惜梦低声嗫嚅一句,挑了一眼轩辕珏。
轩辕珏登时对着金惜梦怒目而视,姜允斌见状忙打趣道:“这我不信!毕竟这普天之下,若说最善魅惑之术的,非狐族莫属,他连你都治得住,还怕这些低劣的诱惑?”
“我......”金惜梦面颊微红,“我可没用过什么媚术!”
“没用过?”姜允斌凑上来,“哦对了,传说玄狐不擅媚术,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多谢姜公子好意!”金惜梦推开姜允斌,“时辰不早,我还是先走了!”
“所以......”轩辕珏忽而开口,“明日起,你我便要形同陌路?”
金惜梦停下脚步,淡淡道:“嗯,为了让人相信你我因银钩而生了龃龉,这才使婚事作罢,自然要做做样子!”
轩辕珏有一瞬沉默,“好。”
金惜梦见状,举步欲走,却又被姜允斌拦住,“你等等,且说说你今日来寻乔凌做什么!”
“自今日起,我的事与你们无关!”金惜梦撂下一句绝情的话,便拂袖而去。
“这个傻子,不就是被金俊辞那老小子危言耸听吓着了,怕连累我们吗?”良久,姜允斌忽而一笑,转头对有些失神的轩辕珏道:“你能狠心不管她吗?”
轩辕珏抬眸,苦笑了一声,“即便现下有这么多人为她牵肠挂肚,她还是那个把什么都揽在身上、藏在心中的小狐狸!”
太子府中,孟辉正与文珉把酒叙话。
“舅舅,眼下文官清流对我这般轻视,叫我一国储君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文珉灌了一口酒,狠声道。
孟辉长叹,“太子,若只是金家或是轩辕家,你自然无需忍让,但近来朝堂上的文官皆不肯臣服,难道你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文班?”
“我就不信,所有的文官皆不知变通,不肯服软!”
“要老夫说,太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金俊辞作对!”
“金俊辞不过一介腐儒,不足为虑!”文珉摆手,不服气道,“厉害的是他那个女儿!”
“殿下还是年轻了!”孟辉无奈一笑,“老夫与他分庭抗礼多年,对他总有几分了解。此人若不是有那一身傲骨,只怕整个朝堂便是他的了!”
“何以见得?”文珉对孟辉的话,还是有些信服的。
“殿下不知,当年金俊辞升迁太宰之前,老夫便想着从中阻挠一二,以防他站稳了脚跟,与我对立。”孟辉喝了口酒,说起一段往事,“但老夫刚有动作,便被他的一位门生先发制人,在朝堂上以各地兵部账目不符之事发难,将老夫手下的人调离了中普查账,老夫孤掌难鸣,只得看着他利用这段时间在文官班子中排兵布阵,迅速崛起。”
文珉闻言,仍不以为意,“饶是如此,他也不过是占个趁人不备的便宜!”
“那老夫之所以能勉强与他对抗多年,也不过是占了你母后的便宜!”孟辉一语道破多年的心结,“若当年不是我先一步将你母亲送入后宫,而是他的妹妹金俊琦入宫,只怕现下孟家早已倾颓,也没有你母后与你的这等尊荣了!”
文珉听了这话,方觉心有余悸,“那舅舅以为,这金俊辞接下来会有何动作?”
“他在御智阁,虽老们,都对他十分欣赏,只怕他的决策定会畅通无阻地上达天听,为圣上所采纳,别的不怕,就怕金家对你的太子之位动了心思!”
“舅舅是说,他金家敢撺掇父皇易储?”文珉大惊。
孟辉笑笑,“殿下不妨想想,近来对太子不满者都是何人?不外乎两方势力,一是金家为首的文官,而是太学子!”
“是啊!这不就是那对狗男女能动用的势力吗?”文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