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文珉在太子府中暴跳如雷,如困兽一般团团直转。
郁蕊在一边淡淡道:“哥哥何须如此生气,纵然咱们失策了,也未损失什么。”
“你是没损失什么!我可是被父皇禁足了一个月,父皇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还有......还有金惜梦,到现在还奄奄一息!”
郁蕊上前将文珉拉到榻上坐下,“哥哥,郁蕊不是太医,金四小姐那边救不了,但哥哥这边,郁蕊倒是有法子能让父皇消气!”
文珉斜睨着郁蕊,冷哼道:“你能有什么法子?”
郁蕊眼中闪过不悦,却并未表现出来,她转头向门外道:“进来吧!”
随着郁蕊的呼唤,两个脸蒙面纱的女子携着一阵香风缓步走进来,步履轻盈,姿态婀娜。
“民女闭月,拜见太子殿下!”
“民女羞花,拜见太子殿下!”
两人一开口,太子的魂儿都觉得轻颤,他直勾勾盯着两人,“真是人间极品呢!”
郁蕊不着痕迹地讥讽一笑,“你们将面纱除下,让殿下看看!”
“是!”随着面纱的除下,文珉整个人都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他似乎能暂时将心中的金惜梦放下了。
文珉走上去,抬手就要去摸闭月娇艳的面颊,却被郁蕊制止,“哥哥,这是要献给父皇的!”
“献给父皇?”文珉不禁肉疼起来,“这么好的女子,献给父皇,太可惜了!”
“哥哥!”郁蕊嗔怪地看着文珉,“你到底想不想重获父皇的信任!”
文珉闻言,这才压下心底的**,只好忍痛道:“好吧!”
他留恋不舍地看着两个女子,心中盘算着,“大不了以后登临帝位后,再将这两个美人儿要回来!”
事不宜迟,太子正在禁足,便叫郁蕊将两名女子送进了龙章殿。
圣皇果然龙颜大悦,当晚便临幸了两人,并封为夫人。
一心只想舍了自身性命解救金惜梦的轩辕珏,被静崖强行带回轩辕家,以法术软禁在房中。
怕他再做傻事,锦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师父,吃饭了!”
轩辕珏看都未看那些饭菜,“可有你师姐的消息?”
锦瑟眼中满是妒忌与幽怨,却不敢发作,只能强笑道:“师姐还是那样,尹公子还在想办法,师祖每夜都会去帮师姐运功,师父放心,定会有起色的!”
“起色?”轩辕珏冷笑,“只怕我这般等着,只会等来她的噩耗!”
锦瑟将饭菜端到他面前,“无论如何,师父应当保重身体,若是师姐醒来,只怕也不愿见师父这般折磨自己!”
“醒得过来吗?”轩辕珏闭上眼,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罢了,你下去吧!”
“师父!”锦瑟跪下来,哭道:“您已经整整三日未进食了,徒儿求您了,多少吃些吧!”
轩辕珏摇摇头,“为师是修灵之人,几日不吃不喝,无妨的。”
锦瑟见他颓废至斯,心中的疼惜化成了一腔怒火,“不过一只妖兽,你就这般离不开她!我无怨无悔地陪着你,你可曾看过我一眼!”
“住口!”轩辕珏霍然起身,“你出言无状,不敬师姐,是想被逐出师门吗!”
锦瑟怔住,良久不敢说话。最终她伏地叩首,忍着泪道:“师父,徒儿知错!求师父不要赶走徒儿!”
轩辕珏淡漠的声音在她头顶幽幽响起,“你下去吧,为师累了!”
已经第四日了,眼看着金惜梦的气息越来越弱,尹君逸心力交瘁。
他坐在厨房中,看着灶上正冒着热气的汤药,也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心下的悲痛实在难以抑制,他就那么呆呆坐着,眼泪便一滴滴落下。他双臂环抱,将头埋在手臂之间,心下暗骂自己无能。
“她中的不是毒,是蛊......”一个飘飘渺渺的男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惊得霍然起身。
“谁!”尹君逸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厨房中,却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尹君逸将目光落在眼前的汤药上,回味着男子的话语,突然眼中重焕光芒。他将药倒掉,转身出了厨房。
此时,正倚在梁上的乔凌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你若能救活我的小灵狐,我便不冒险出手了。”
曲蔚下了朝回来,问一边的曲天觞道:“金惜梦还没死?”
曲天觞摇摇头,“没有,还吊着一口气呢!”
曲蔚蹙眉,“怎的还不死?郁蕊殿下可都等急了,她不死,即便孟家将轩辕璧休了,只怕轩辕珏也不会妥协!”
“父亲不必着急,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咽气儿还不是早晚的事?”曲天觞将曲蔚扶到大椅上坐下,递上茶水道:“眼下还有件事,对咱们威胁甚大!”
“哦?什么事?”曲蔚喝了口茶,抬头问道。
“父亲就不奇怪,这多尔麒是怎么凭空出现在中普,这可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啊!”曲天觞低声道。
曲蔚点点头,“这几日我也在想,咱们手中有一醉阁,还有各地的酒馆青楼,消息早已通达整个普元,怎会毫无察觉,被多尔麒提前赶来呢!”
曲天觞冷笑道:“孩儿这几日去查了,只所以神不知鬼不觉,是因为这是咱们深入不了的堂口做下的!”
“谁人这么大胆子,敢与太子和曲家作对!”曲蔚怫然道。
“父亲,这堂口名曰——林夕堂!”
被静崖拘在家中的轩辕珏已然要心灰意冷了,忽闻尹君逸传信来叫他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