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轩辕珏来到金惜梦房中,却见房中空无一人,雨栀也不见了踪影。
“看来,她又回去了。”轩辕珏转身便去了一宁庵。
庵门紧闭,轩辕珏可以感受到,金惜梦和雨栀正在里面,似是在补眠。
四个女尼昨夜便被那邪灵庵主吸干了精魂,生气已绝,姜允斌动用了自己私下在合心阁养出的暗势力,将四人悄悄解决掉了。此时这一宁庵,俨然成了金惜梦的别院。
轩辕珏想要敲门,却又犹豫,“她凌晨离去,定然是不愿见我的。”
于是,轩辕珏便落寞地转身离去了。他不曾想到,这一转身,便又是经年不见。
皇城中,太子刚刚从后宫探望圣后回来,一进太子府,便听到一阵温婉清扬的乐音响起。
文珉被那乐音吸引,循声而去,“青鸾曲?”
庭院中,一个窈窕婀娜的女子正一身玄衣在落英如雨的花树之间起舞,那舞正是郁蕊所创的青鸾舞。文珉面带微笑,眼中闪着欣赏。
青鸾曲将终,一边的乐师手中忽而一转,神秘的竺桑之音飘然而来,那女子回眸嫣然一笑,脚下的舞步变幻莫测,将文珉的魂都勾了去,他似乎回到了那个篝火之夜,那个玄衣女子的纵情一舞。
还不待曲终,文珉便走到那女子身后,一把抱住,他知道怀中的人是金惜如,不是金惜梦,却仍然难以自拔。
“殿下......”金惜如被文珉揽得很紧,腰间勒得有些疼痛,她咬唇娇嗔,“疼!”
一个字,又将文珉带回到尧山密室中,将金惜梦劫来时,她那一声娇弱的痛呼。
文珉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将金惜如扛起来便回了寝殿。
翌日,文珉起身去了早朝,金惜如正坐在殿中梳妆,看着镜中人儿明媚的微笑,金惜如私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小姐,您可真是厉害,殿下近一个月没来,您一支舞把他的魂儿都勾来了!”悦宁在一边谄媚道。
金惜如冷笑,“真正厉害的,是我吗?”
悦宁略显尴尬,忙又道:“这下,看那几个小贱人还敢不敢对您不敬!”
“哼!殿下那几个侍妾啊,也确实欠些教训,不过......本夫人现下是太子府位份最高的命妇,怎么会和几个卑贱之人计较呢?”说着,金惜如斜睨着悦宁,眼中颇有几分深意。
悦宁见状,忙道:“奴婢明白,这种脏手的活儿,怎能叫您去做!”说罢,悦宁忙转身准备下去,做些手脚。
“等等。”金惜如幽幽道:“悦宁啊,有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悦宁又退回来,赔笑道:“小姐如此机智都不明白,那奴婢便更不明白了!”
金惜如看着悦宁,忽而笑道:“大婚前,我收到太子的密信约我出去,一坐上马车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又说我被冤枉与人通奸,太子捉奸未果,不了了之。”
悦宁闻言,面色煞白,却听金惜如继续道:“我依稀记得母亲说是你和四姐姐房中的雨栀将我送回来的?”
“是......是!”悦宁怯怯点头。
“也就是说,那日我险些中计,是你密报了四姐姐,她才赶来,及时救了我,对吗?”
“小姐,小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那日奴婢实在是没了办法,才去求了四小姐啊!”悦宁诚惶诚恐地辩白道。
金惜如看着她体若筛糠的样子,哂笑道:“这倒是奇了,你不先去禀报我母亲,倒去寻她?”
“小姐,奴婢......”
“行了!”金惜如将手中玉梳拍在妆台上,碎成了几半,打断了悦宁苍白的解释,她狠狠捏住悦宁的脸,强迫她抬头直视自己,阴狠道:“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有此背主之举,莫怪我不顾咱们多年的主,仆,之,情!”
悦宁闻言,忙不停地叩拜,“奴婢必誓死忠于小姐!”
“滚吧!”
看着悦宁如蒙大赦一般地跑出寝殿,金惜如讥讽笑道:“若不是本夫人身边无人可用,早将你这不忠的奴才扔去喂野狗了!”说着,她又苦恼起来,“母亲说要找找从前在宫中当差时的旧故,为我送几个心腹进来,怎的还未送来!也是没用!”
边城维光,最靠近扶毕国腹地的一座城池,此时正重兵屯驻。一个月前,普元与竺桑联军对扶毕的打击成效显着,扶毕人已然向后退了许多,普元军元帅萧筑与竺桑皇子多尔麟索性兵合一处,力求将扶毕国人彻底赶出边界。
“再有一个月,我们的‘口袋’战术,便能将扶毕人的活动领域收缩至他们的国都外五十里处,如此一来,扶毕人必会舍弃边境的这一大片疆域!”萧筑快意笑道,眼中竟有些湿润。
“这要多亏了岚......呃,萧副将的计策!”多尔麟看向萧筑身后的萧岚歆,眼中满是欣赏。
多尔麟在边城作战这几个月,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睿智,他摸着满是细小胡茬儿的下巴,看着眼前的沙盘道:“只不过,要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嗯......那这几日便谨慎些,我们几人都不要擅离中枢!”萧筑点头道。
“父亲!”萧岚歆闻言,不乐意了,“您答应过人家的!”
萧筑回头斥责道:“为父答应要你亲手杀几个扶毕国人解气,这几日抓来的那些俘虏,你砍得还少吗!”
萧岚歆梗着被头甲压得有些吃力的小脑袋,不服气道:“女儿......”见多尔麟正好笑地看着她,萧岚歆忙一改撒娇一般的口吻,用硬气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