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姑娘这话说的,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倒是你为何会在这里?”纳兰天佑食指指着汤池绕动了几圈,一脸玩味的看着水中的舞清雅,波光粼粼,再加上树荫倒映在水面上,正好挡住了关键视线。
不过尽管看不真切,却依旧能看出埋藏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曲线。
记得那日乌海城擂台上她当众说的话“若我有一天厌倦了舞清雅这名,唤我一声无心姑娘我想我会非常高兴。”
若他没猜错,她更喜欢无心这个名字,所以他不自觉的就唤出了一声无心。
舞清雅顿时被反问得无言,暗骂自己这不是废话吗,他是雪樱国的皇子这事她怎么就忘了呢!
不过她不会幼稚到请求或者期盼纳兰天佑会救自己,回想曾经的那些过节,她还杀了人家的下属之一,这个仇恨早就结下了。
再她看来纳兰天佑绝对不会大度到愿意帮自己一把的,他别落井下石她就谢天谢地了。
“要你管!”舞清雅愤愤然的转过头,似乎是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废话,有谁面临这样尴尬无助的场面愿意被自己的冤家对头看到啊?
那岂不是闹笑话么?
纳兰天佑微微一笑,“可是如果我不管的话,你将会变成没有头发、没有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外皮的活死人了,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呃。。。似乎有些不堪目睹呢。”
话音再转,似是刻意作出一幅幸灾乐祸的恐吓表情,“而且以我对纳兰皓玉的了解,或许她还会挖了你那双漂亮的眼珠。想象一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人皮,再加上双目血淋淋的空洞,咝~”
纳兰天佑每说一个字,舞清雅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够了!闭嘴!”她不是害怕,可是想象力丰富的她忍不住觉得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纳兰天佑看到舞清雅变得煞白的脸色,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女孩的模样,突然间很奇妙的,他觉得心里对她积攒了很多的怨气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纳兰天佑回到自己寝宫时,方才那张熟悉的面容不停在他脑海中闪现,他只觉得心里烦乱,坐立不安的他最终还是想要一探究竟,至少弄个心里踏实,却不巧正好碰上了换好衣服准备外出的纳兰皓玉。
他一直保持安全的距离跟随她而至,就连她刚才对舞清雅说的话都一字不落的飘入了他的耳中。
舞清雅,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让我竟然不自知的想要去了解你,甚至想要救你脱离危险。
你可知道如果救你,我将要提前与纳兰皓玉正面交锋,那样的话我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纳兰天佑的脚步声渐渐离去,舞清雅慢慢的转过头朝外看去,哼!小气鬼,果真不要寄希望给他,他怎么可能会救自己。
之前,心里虽然早已明白他不可能救自己离开的,可是在心底深处却总也忍不住存有一丝丝寄托,这是她眼前如此无助的状况中唯一可见的希望了。
哪知这个死心眼的小气男人真的就这么走了,算了,走了也好,她也不愿意白白欠下他这个人情。
突然,门口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两个宫女被纳兰天佑押着走了进来,宫女手中还抱着她的衣裙。
舞清雅半张着嘴看着对面,这是什么状况?
“把衣服给姑娘换上,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有你们好受的!”纳兰天佑一脸冷凝的呵斥命令着。
舞清雅震惊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纳兰天佑,他竟然愿意救自己?
两个侍女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突然‘啪’的一声,一枚玉佩掉在了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纳兰天佑走上前拾起地上的玉佩,顿时愣住了,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舞清雅,半响才问道,“这。。。你从哪儿得来的?”
舞清雅似乎没想到纳兰天佑会是这样一副吃惊的表情,“我娘给我的,纳兰天佑你认识这玉佩?”
纳兰天佑正欲说什么,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两人,只见他眸光一暗,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杀气乍现,‘嘭嘭’两声,速度快极,两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舞清雅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方才还好好的,这瞬间就要了两条人命。
不过如此也好,总之这两人是纳兰皓玉的人,一旦她逃走,她们始终是要告密的,再者若是纳兰皓玉大怒之下还指不定她们要死得有多惨呢。
“你是说,这是你娘给你的?那~你娘呢?”纳兰皓玉一个大步来到舞清雅身旁,若不是此刻舞清雅正赤裸着身体浸泡在水中的话,他不免得要激动得抓住她纤细的香肩了。
舞清雅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要如此激动和欣喜,“我娘她已经死了。”
“死了?”纳兰天佑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意相信舞清雅的话一般,再次拿起手中的玉佩看了个究竟,没错,正的是池姨的玉佩,他不会记错的。
“那么,你的娘亲她,她叫什么名字?”纳兰天佑的内心叫嚣着,不,千万不要是她!
“舞家下人都叫她月池夫人,每个人也都以为她姓月名池,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叫纳兰月池,这个名字母亲曾交代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舞清雅说的是实话,关于纳兰月池的名字她确实如此交代过,当然她也是从舞清雅少有存留的记忆中得来的。
她此刻之所以愿意如实告诉纳兰天佑是因为他的表情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