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天回来，看星网上一切正常，又听赵西说了安纳城现在的状况，就利落的又下线了。
这次她把时间管理器的比例调到最大，然后在空间里熟悉了全新的充满能量的身体，回到了魔法位面。
“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要走了。”
从老屋出来，月守在门外，闻言点头道：
“已经好了。”
然后又指指店门的方向：
“他们过来了。”
他们？
姜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在店门外的大海里发不少条人鱼的踪迹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好。”
姜天不在的一天多时间里，这些人鱼族总会时不时来附近转一转，看看店里有没有开门。
“好了，快回去吧，最近两天我们要去一趟无垠海域，海鲜馆暂时没法开门时间了，麻烦大家和后面来的朋友们说一下。”
看到人类大魔法师从店里走出来，准备过来进食人鱼们第一反应开心极了，可随即就听见暂时不开门的消息，高涨的情绪陡然失落。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小心冒头道：
“好的大魔法师小姐，你一路小心啊！”
姜天笑了笑。
她呼唤097打开页面，没有暴露可以用意识操控海鲜馆往前走的事。
不过在系统面板里拖动海鲜馆的速度也不慢，月守在她旁边，海鲜馆全速前进，入夜时分便抵达了无垠海域。
姜天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打量。
“你先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她转头看向月，夜里的无垠海域危机四伏，她不想这时候收拾烂摊子。
月有些心虚，闷闷“嗯”了一声。
然后就发现人类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暗蓝的海水中静谧无声，姜天因为吸收了光团，只要她想，完全可以彻底融入周围的环境。
对着她的视线果然找不到目标了。
姜天顺着感觉往一个方向去，路过的海域里暗礁、涌流随处可见，无垠海域的海域每当夜晚来临也极少出门。
“你来了。”
大海深处，一双硕大的眼睛终于找到了那道小小的、人类的身影。
姜天的记忆在和它对视时悄然恢复。
“你也是海族英灵？”
“嗯。”声音缓慢悠长。
“杜布南特的愚蠢让我们之间的合约有了瑕疵，但是，你不该吞下那东西。”
眼睛一眨不眨，姜天从中看见了这位英灵的想法。
他，或者说他们，并不赞同杜布南特的做法。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姜天冷嗤一声，她的力量在这些生灵眼中根本不够看，所以那些关乎她命运的决定，她的想法在不在这些英灵的考虑范围内只看这些英灵是否愿意。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等待那位神占据我的身体？等待杜布南特占据我的身体？”
眼睛没有情绪波动的道：
“你是敛财者，对神毫无供奉之心，不是神的奴仆，神无法占据你的身体，杜布南特的想法从开始就是个错误，他不会成功。”
“那看来我应该把光团拿出来，亲自送到你们这些看戏的人手中？”
四下又沉默了。
姜天笑得充满讽刺：
“我觉得，称呼你们为神灵或许更能让你们高兴。”
“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把你们这些东西太不放在眼里了，所以才会让你们肆意欺骗。”
“那道合约送走我一缕灵魂，应该也是为了类似光团的东西吧？你们发现用几句话就可以将我骗得团团转，甚至连灵魂都放任去了，所以觉得为了几只怪物，我肯定也会愿意去往神住之地。”
恢复记忆，姜天简直想为这些英灵的操作鼓掌。
他们的力量因死亡而强大，但是也无法脱离这个世界的掌控，想要寻找成神的契机，就只能委派她这个异世来的敛财者。
当发现不过小小一点报酬便可以让她分离部分灵魂跨越天启，之后用怪物做垡头再让她前往神柱之地就更简单了。
“是的，你们猜对了，那要不要再猜一猜，吸收光团的我，还能不能被你们驱逐？”
英灵的力量或许真的可以祛除外界来的敛财者，但现在她已经吸收了光团，和这个位面的联系不再囿于系统，如今再不是英灵想驱逐就可以驱逐的。
眼睛在她说话时一直保持沉默，良久才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曾经的大陆众神环绕，曾经的海族只为海神吟唱，是你们，是敛财者的出现打破了从前的日子。
“你们为利而生，牟利而去，身影遍布整个魔法世界，将各处的平衡打乱，蔑视神灵，剥夺神灵的信仰，从此以后神坠落而亡，大陆四散分离，我们海族也没有了海神的庇佑。”
姜天皱着眉听他说，他的声音里毫无情感波澜，就像是缓缓叙述一个事实。
“所以你们憎恨敛财者？发现我的用处之后，又想让我来复活神灵？”
眼睛没有回答，但是姜天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这是你们欠我们的。”
“这不是我欠你们的。”
姜天冷静反驳。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即便真的有敛财者在其中作祟，又凭什么把这份帐算在她头上？
她自己死的就很憋屈，被系统选中投放在魔法位面，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想好好做些海鲜生意，没有坑蒙拐骗，也没有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