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一说夸奖的话,冯么么总是乐呵呵的说:“我小舅舅教的。”
冯么么的小舅舅只有黄海一人见过,高大英武,外表特别的朗厉,但是内心里面住着阳光,是一个典型的暖男。
听说也是教师,是教体育的和姐姐张怜学的是一个专业。
火堆旁边堆了不少的柴,大家你添一把我添一把,火势熊熊燃烧,都能听到干枯的树枝在火里面炸响的声音。
“闻到味道没?”冯么么欢喜的抓着一个人的胳膊摇啊摇。
伊童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也没有让拿开的意思。
冯么么弯腰赶紧从地上拾起了一根木棍蹚着草木灰把烤熟的地瓜一个一个的拨了出来,脸上异常的兴奋。
这和烧烤不一样,火不外泄,冯么么的头发完好无损。
黄海手快伸手去拿:“呼喔!怎么这么烫。”
“能不烫么,刚出火里面出来的,”冯么么假意飞了个白眼,然后嘲笑着黄海。几个人围在丑不溜丢的地瓜的旁边双眼圆睁,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伊童没有吃过地瓜,更没有见过地瓜。这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黑不溜丢的玩意,心底抵触,拒绝把这种东西当成美食。
但是,看见其他人的样子,有十分的好奇。
终于在所有人都拿起地瓜的时候,伊童也试探的拿了一块。真的有点烫手。地瓜在手中跳了两下,掉在地上,找来树叶包着。
学着他人的样子,掰开吃里面的瓤,香味扑鼻的那一刻,伊童知道这个不起眼的东西确实经得起大家爱慕的眼神。
“好吃么?”冯么么问尝过味道的伊童。
“嗯,很甜,”伊童点头,好奇什么作料也不加的小东西居然可以这么的美味。东西好吃黄海的功劳不小,路上无意中碰见的地瓜,糖分极高,粘度极大。
几个人的嘴上满是粘粘的地瓜瓤,就连笑起来的时候嘴上牙齿上也全都是。从来不知道,少年的时光还可以这样的度过。大家笑着像吃了蜜糖一样。
废弃的烧地瓜的坑,被泥土掩埋,又还原成了原来的样子。
几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刚好十一点,食客居还没有开始忙碌,时薇邀请,除了冯么么答应了其余的有事回了家中。
蒋一帆跟在于丽雪的身后,知道她刻苦。
“今天又去训练场?”蒋一帆问。
“嗯,每天都得训练准头,我过去练上一会儿也就回家了,”于丽雪回头微笑的看着蒋一帆。伊童一走,看见蒋一帆走得不是回家的路,说了一声就沿着堤坝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你不回家么?伊童都走了,”于丽雪好奇的问着跟在身后的蒋一帆。
“我就是好奇,你们都是怎么训练的,想过去看看,”这是蒋一帆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借口。射击队内除了于丽雪没有熟人,要是有的话那就更加的好了。
蒋一帆肯定是一天跑上个三次也不嫌厌烦。
前面不远处有共享单车,二人各自骑上一个。河水悠悠亘古不变的向前流淌的时候,二人的脚步也是同向而行。
姚然的店里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客人:米易。
前一段时间的家长会上的一面,姚然以为米易只是礼貌的寒暄,因为姚然见过太多这样的寒暄,也就没有当回事。
米易进店的时候刚好赶在正午十分,店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的时候。姚然让诊所内的小姑娘们出去吃饭,让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一份酸辣粉。
“好,”姚然温柔的问候一声,眼神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脉脉含情。
这样的女人当真是极品,也只有这样的女人能生出来像时薇那样美丽动人的姑娘。
“还记得我么?”米易大方的问着。
姚然最不擅于交际,自己的朋友或者是顾客都是随缘而来,随缘而走。从来不强求,也不想费心强求,她就是想过随遇而安的日子。
现在终于让她过成了,生意不红火,刨去开销,还能剩下些结余,就已经非常的满足。
姚然依然是那样温润的笑着,然后摇了摇头:“抱歉,我的记性一向不好。”
只能这样说,姚然根本就不想去记住生命中匆匆而去的过客。一切随缘,非常随性的一种状态。
“我呀,”米易指着自己,“家长会,我就坐在你旁边。”
姚然恍然,点头还是微笑:“请坐。”
姚然起身倒了杯花茶放在了米易的身旁。一年四季,诊所里面总是会备好菊花茶,姚然钟爱菊花茶,喜欢那种味道,更喜欢那被赋予的深厚的文化底蕴。
“谢谢,”米易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前一段时间不是说自己要来的么?刚好这个时间有空就过来了。”
姚然依然维持着米易刚进来时的面部表情,不亲近也不疏远:“喝口茶。”
“好,”米易欢喜端了起来。
按理说这样的姚然,应该不是米易愿意去接触的那一种类型,但是米易就是莫名的喜欢这样的姚然。
结束一天的劳作之后,哪怕就是看着这样的姚然,心态也是非常的快乐的。
米易不说话,姚然也不问她来此的目的。两个人就那样坐着。
最后,还是米易先提出来:“我今天来呢,就是想把我的牙齿给美白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尤其是我做的这个行业,客户对我们的第一印象非常的重要,........”
“好,你坐到这边就行,”姚然已经起身,去准备东西,留下米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