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怜无奈:“他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观念,生活方式,说话方式很多都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能拿不一样的标准去要求他。”
冯么么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不少,此时她正在鼓弄着假发。
“我听你爸爸说,”张怜见冯么么没有回应,继续说,“伊童来到这里,除了外语之外,等于所有的科目全部从学了一遍。他是一个要强的孩子。对于一个要强的孩子来说,这种打击更多的会压在他的心上。你怎么能要求这样的他能轻松地面对周围的人,快乐的去接受学习上给予的挫折。我想,只要有一点上进心,都会感觉到这种生活的压力和沉重,他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
冯么么终于有了反应,一双大眼正巴巴的望着张怜:“这些我也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望。前一段时间国庆旅游的时候,我感觉好一点。可是,自从我爸搞什么学习分组之后。他每天都针对我,让我背单词,记语法。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记住了呀!结果没几天又忘了。”
冯么么不停的说,其实自己心里也苦,就好像自己天生和外语犯冲一样。
“我也很努力呀。可是每一次看见伊童的时候,就好像要让我自己提醒自己有多笨一样。”
张怜把冯么么拉进怀里:“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逃避,对抗是么?”
冯么么不说话,张怜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认为你的做法对吗?”
冯么么闷了半天,还是嚅嗫了一句话:“不对。他对我要求严格,也是为了我好。”
“既然知道不对,那么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吗?”张怜问。
么么这个孩子,有的时候脾气挺拧,但是张怜知道这个孩子其实也有她柔软的一面,只要引导得当。
冯年还是太急躁了。
“知道。我以后尽量不会再做这些小动作。”冯么么保证。
第二天,冯么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进到教室的时候直接把一瓶牛奶放在了伊童的桌子上。
“那个,”扭捏半天,有点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你看着我学外语确实很辛苦。我早餐吃的太饱,喝不下。就给你了。”
“谢谢,”伊童微微勾了勾唇,闷头又专注在面前的数学书上。
“嘁!”这一声并没有什么意思,冯么么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
“有我的么?”黄海围了上来。
“没有,”冯么么不想理会,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看外语单词。
习惯真的很难转变,冯么么做不了伊童的那种入定的样子。
刚看了没有多长时间,就转头去和时薇说话。
“咱们经常去的那家店新上了周黑鸭,中午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时薇正在做数学试卷:“你的卷子做了么?今天有可能讲。”
冯么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留了一部分。
一天到晚的写不完的作业,打不死的小强,累不死的学生。
书山题海压在身上,照样一点一点的把这些东西全部啃完。
下课的时候跑到办公室,和冯年招呼了一声,中午就和时薇跑到了外面。
“老板,我要两个鸭头,两个鸭脖,两个鸭翅,再来两个鸭锁骨。”冯么么点餐的时候没有忘记时薇的那一份。
拎着东西的两个人去了附近的饭店:“你都不知道我馋这一口馋了多长时间?”
尝了尝味道,冯么么感觉自己点少了,自己一个人都能够把这些东西吃光。
“好吃么?”冯么么问,时薇经常在饭店里面待,对于吃饭这一方面是行家。
“还行吧,能够打七分。就是辣椒的味道我感觉不是那么的正宗,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家店里用的应该不是真正的辣椒。”
“那是什么?”一个鸭头已经啃完,冯么么反问。
“辣椒素。”
冯么么愣了一会儿,然后又无所谓的说:“没事,又不经常吃。睁着眼是一天,闭着眼是一天。干嘛让那么多的规矩约束自己。能吃吃能喝喝,你说是不是?”
时薇有点不赞同,但是不得不说冯么么说的一点也不假。
这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店,每一年都会送走无数的毕业生,每一年又都会迎来新的。来来往往一直络绎不绝。
伊童进店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的两个女孩,冯么么的衣服非常的显眼,亮黄色的上衣,扎眼的那种黄。
原本外面套了一个校服,吃的正兴奋的时候。冯么么把校服给挂在了椅背上。
两个人同时看见了进来的伊童。那个一直跟在伊童后面的蒋一帆估计又去集训了。每天见他跟在伊童身边欢乐。
少了一个人,倒显得伊童有点孤单影只。
时薇招手。
“你干么让他来呀?”冯么么有点不依。
“都是一个组的,不能相互之间装作看不见吧?”
冯么么一想也是,况且伊童已经坐了过来。
“要吃鸭脖么?”等伊童的饭被端上来的时候,冯么么有点故意的把一块鸭脖放在了上面。
伊童不吃辣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和伊童吃过很多次饭的冯么么自然也知道。
“不要。谢谢。”伊童又还了回去,低头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记说,“昨天教你的几个语法,一会儿该检查了。”
冯么么吃饭的兴致立马没有了,不得不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接受现实。
时光太匆匆,转眼间一夜北风吹,树叶在树上挣扎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