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柔被送了回来,两个老人全部都来了。
伊展鸿不在家,保姆开门看见了伊继元两口子,开门往里让,然后说:“展鸿不在家。”
“我们知道,”柳淇说,然后把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这是给一柔买的玩具。”
“好,我这就把玩具拿进去,”保姆放好玩具之后,忙着沏茶倒水。
“别忙了,”柳淇说,“我们一会儿就走。”
保姆把茶放在了桌子上:“都是展鸿提前给备好的,知道叔叔喜欢喝茶。”
一句话说的伊继元是喜笑颜开,“我也来不了几次,还备着这些东西干嘛?”
“展鸿孝顺,叔叔,阿姨你们能有展鸿这样的女儿真的是幸福?”保姆嘴甜,然后转身看着蒋一柔问,“一柔,饿了没有?晚上想吃什么?”
柳淇给伊继元使了个眼色,伊继元起身抱着蒋一柔说:“来的时候刚吃了东西,我带着一柔到屋里面玩一会儿。”
客厅里面就剩下柳淇和保姆两个人。
柳淇拍了拍身旁的位子,保姆坐了下来:“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一直知道这是个聪明人,稍加点拨就能明白。于是,柳淇说:“展鸿自从离婚之后,我就一直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你说我这个姑娘也真的是愁死个人。”
“阿姨,放心像展鸿那样的人,肯定能找到疼她爱她的男人,”
这是装糊涂了,还是真的不知道?见保姆没有说尹宣的事情,于是柳淇直接问:“你认识尹宣么?”
保姆疑惑,认真的想了想:“不认识,怎么了?”
柳淇审视了保姆半天,发现保姆不像是知而不报的样子,于是又说:“听说,这一段时间都不是你去接的一柔?”
“对,”保姆点头,“展鸿另有安排,八点的时候展鸿会把孩子给送回来,然后在拐去超市。”
这个意思是展鸿没有让尹宣进过门?
柳淇喊出伊继元,两个人回了家。
一路上,柳淇一直就是闷闷的,临到家的时候才在伊继元的一再逼问下说:“你说咱们女儿和那个叫尹宣的人是不是在谈恋爱?”
“怎么了,那天咱们不是看见了么?”
“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让那个叫尹宣的进过家门。”
刚好已经到家,伊继元把车停在了屋门口。
“进家门干什么?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个叫尹宣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这么的不爱听你这样说话,好像我们的女儿没人要是的。”伊继元生气,推开门下了车。
“这人还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的女儿是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呀?你不记得展鸿和蒋方正恋爱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但是,这一次也太低调了吧?”
经柳淇一提醒,伊继元倒是想起来了当年伊展鸿和蒋方正的那一段爱情。
伊展鸿的心气一直就非常的高,亲戚朋友给介绍了多少人,没有一个看上的。眼看着已经28了。那个年月28的姑娘嫁不出去的话,是会被笑话的。
伊家是大户人家,在博城的地位高,好多人明面上不说,但是背地里也是会说三道四。反正伊展鸿也不着急,说要是找的话就找一个满意的,否者宁愿做一个老姑娘一辈子不结婚。
伊继元和柳淇彼此的埋怨,都说是对方惯坏了女儿。后来老两口也就不在催了,反正知道无论如何的去催,都没有用。
29岁的这一年,伊展鸿遇到了蒋方正。满心满意的就喜欢上了人家,带着蒋方正回来的那一天,伊继元一点也不满意。
蒋方正的家里并不是非常的富裕,和伊家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不是,伊继元势利眼,而是以过来人的角度而言真的有门当户对这样的一种说法。要不然伊展鸿会过的非常的辛苦。
伊继元这是怕一直身娇体贵的女儿跟了蒋方正之后受了委,但是拗不过伊展鸿愿意。
伊继元最后点头同意的时候还一直感叹时代变了,以前的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现在一切都是孩子说了算。
结了婚之后,蒋方正的家里刚好碰上拆迁。蒋方正也算是有魄力,没有要房子,全部要了钱。
这就有了第一笔的启动资金,一点也没有碰伊展鸿带去的嫁妆。
一二十年的时间,蒋方正把自己的精力全部的投到了事业上面,伊展鸿也非常的支持。知道蒋方正爱事业也是没日没夜的帮忙。
事业是越做越大,婚姻却没有了。
伊继元到现在也不知道,伊展鸿和蒋方正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弄得最后劳燕分飞。
伊继元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自己的结发之妻:“我不知道展鸿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尹宣肯定不只是想和伊展鸿做朋友这么的简单。要不然谁没有事情会把自己的大把时间花在她们孤儿寡母身上?”
“说的也是,”柳淇叹气,然后说,“就现在的这个情况看,那个尹宣的人应该还是不错的。”
“先进去吧,这件事情回来再说,”伊继元率先的走进了屋子。
博城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不停,烦人的要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尹宣闷在屋里,雕刻刀一笔一笔的描摹着手下的作品。锋利笨拙的雕刻刀在尹宣的手下像是有了生命力,丑陋的木头也变得漂亮了起来。
这一次,尹宣雕刻的是伊展鸿,一共花费了十多天,终于调出了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然后是抛光,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