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的……”
佘奕思忖了下,缓缓说道。
“好吧……那我先走了……”
赵婉琪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去,今i的她和往常有些不同,安分了许多。
“等一下,你们府上可有一个叫胡明德的男子。”
佘奕唤住了赵婉琪。
“有的,他是我们荣王府的食客,又叫老虎,实际你也见过,雅阁里面的说书先生就是他了……”
赵婉琪止住脚步,回头看着佘奕。
“说书先生?”
佘奕有些惊讶,没想到雅阁的说书先生居然是周侗的弟子,实在让人意外。
“院子里面的少年可是周侗新收的弟子?”
赵婉琪微微一笑。
“你怎知晓?”
佘奕再次惊讶。
“因为老胡教过我武艺,而那少年的招式和老胡的如出一辙,自然猜的到了。”
赵婉琪颇有些得意。
“嗯,那你接着猜我要你帮甚忙?”
“既然是师兄弟,自然要碰个面喽……呵呵……好了,本郡主要回去了,会安排他们师兄弟见面的。你记着我说的话。”
“知道……”
佘奕没有多说,只是微微一笑,说了两个字。
“保重!”
“保重……!”
赵婉琪站在门口看着佘奕,两只手握住一起,似乎想要说什么,犹豫一番后,只说了“保重”两个字。
然后转过身,跨出门,走到门外面的时候,又回了一下头,看了佘奕一眼。
……
佘奕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一直看着门口,大事发生?会是什么样的大事发生呢?他在回想着赵婉琪刚才离去的复杂表情……
半响,嘴角一翘,露出几分笑意。
“山雨yu来风满楼……”
……
“舅舅,婉琪姐呢?”
若若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佘奕坐在那里看着门口,开口问道。
“走了……”
佘奕站了起来。
“哦,走了都不啃个声,害的我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
若若不满意的嘀咕。
“又不是舅舅让你进去的,我们到后院实验室,舅舅带你做化学实验。”
佘奕刮了下若若的鼻子。
“等饭了吃了再……估计阿娘已把饭菜做好了。”
“也好……”
……
在荣王府西院,竹林郁郁葱葱,赵婉琪从后院进了门,低着头,信步走在林中小径。
走着走着,不经意抬头看见,正前方的小径上,站着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男子二se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条;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婉琪的父亲,荣王赵荆。赵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赵婉琪,阿武站在他的身边。
赵婉琪止住脚步。
“阿爹,你……你怎来这里了?”
“婉琪,得是刚才出去寻那少年了?”
赵荆平静的说道。
“嗯……”
赵婉琪说完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正视父亲。
“你这孩子……为父都应了你,你还这样子,难不成你诚心要坏为父的大事?”
赵荆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包含着一种责怪的意味。
“阿爹误会了,女儿岂敢坏阿爹的大事……只是女儿有一事弄不明白……阿飞为何执意如此……难道我们向从前那样不好吗?”
赵婉琪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赵荆。
“那你又为何执意与那少年往来呢?”
赵荆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看着女儿赵婉琪的眼睛,反问道。
“这……女儿这事儿分明和阿爹的事儿不同……”
赵婉琪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吗?为何为父觉的,是一回事呢?你去寻那少年,是想让他离开洛阳城,对吧……”
赵荆嘴角微微一笑……
“阿爹……你……你怎知晓!”
赵婉琪有些惊讶。
“为父猜的。好了……婉琪,你自己考虑吧……”
赵荆转过身,迈开脚步,旁边的阿武看了眼赵婉琪,跟着赵荆离去。
“甚意思!”
赵婉琪听出了父亲赵荆话中有话,急忙跟上去。
“婉琪,为父可以告诉你……那少年不会离去的……当然,他若敢离去……下个月的清明节,你就可以给他过了……”
赵荆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淡淡的说道。
“阿爹你……你过分!”
赵婉琪径直走到赵荆前面,挡住了他,赵荆止住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儿。
“过分?为父怎么觉得一点都不过分呢?若不是他,你会退掉薛英的亲事?若不退掉薛英的亲事,薛昂岂会倒打一耙随了蔡京?若不是蔡京从中作梗,为父的事情又岂会被人知晓?而今,为父……只能……如此了……这一切都不是因那他而起吗?现在你想让他离开,撇个一干二净……为父若是成功,他来寻你,坐享荣华富贵……若失败,毫无瓜葛……天下岂有这等美事……”
赵荆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阿爹未免牵强附会了……你当女儿是傻子还是白痴,洛阳湖底的地牢,是何时所建?里面的傀儡死士,又是何时开始?”
赵婉琪针锋相对,一声冷哼。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未出阁,就替外人说话了。若……为父让他也成为地牢里面的一员,婉琪你又觉的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