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道，“你俩先走一段，就当真的在赏灯，随意聊点吧。”
林导第一次把戏讲的这么笼统。
没办法，杨曦和栢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灯光师摄影师准备到位，俩个小青年，在光怪陆离又古色生香的长街，漫步走起来。
一开始俩人俱是沉默着。
林导道，“靠近点，说点话啊。”
杨曦往栢朝那里靠了靠，栢朝刚好也迈了过来。
撞到了一块。
俩个人俱是停顿了一瞬。
杨曦望着栢朝被灯笼照射的朦胧又帅气的脸。
下意识低下头，伸手挠着眉毛，遮着自己的眉眼。
但林导没喊停，他们迅速整理了神色继续走着。
“撞到你了吗？”是栢朝在说话。
刚才他看到杨曦往后顿了俩下。
“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么瘦弱。”杨曦连忙回话。
今天的街道真的很美。
三月多的天，树上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但挂了各色彩灯。
杨曦微仰着头望着树梢上的灯笼。
还真是什么形状都有呢。
栢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又顺着散下来的灯光线望回来，视线落到了杨曦的脸上。
她脸上带着惊喜和雀跃。
眼睛里盛满了光。
额角的小碎发毛茸茸的，脖子上带的围巾也毛茸茸的。
她好像看到什么都容易露出这样的神情。
上辈子在会所碰到她的时候，在走廊黯淡的光线中，他带着醉意，都能够看清杨曦脸上的惊喜，还有眼底的光。
杨曦突然伸手拍了拍他，她伸手指着一盏灯，“这盏灯是最近着名的动漫电影主角形象诶！”
栢朝看过去，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俩人继续走去。
身后的摄影师拍摄着，一直不喊停。
杨曦走在栢朝的身边，和他共享自己看到的华灯。
她笑得这般灿烂，这般有感染力。
带的栢朝的面上都带了一丝淡淡的喜意。
杨曦看到什么都稀奇。
杨曦说，这盏莲花灯好好看。
光影梦幻。
于是，璀璨的光也带到了栢朝的眼里。
他颌首：嗯，好看——
都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