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乌江突然放起了臭屁,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惊呼,如风一般的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一阵子,乌江才又浑身脱力的过来。
“大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呀,乌云那臭丫头给我下了毒,刚才你也看见了,不然我怎么会突然拉肚子?”
乌老太爷看看满身脏污,蓬头垢面的样子,就很想吐槽。
午饭没吃,一下又吃那么油腻的一大盘烧鸡,不拉肚子才怪!
老太爷想是如此想的,只是依旧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只当他放屁了。
这下子乌江可急了,如果他今晚拿不到解药,明天早上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生活虽过的贫穷,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况且他正值壮年,待以后有钱了,说不准还能再娶个媳妇呢。
可如今自己的情况太不容乐观了。
当时大伯喝下毒药,就和他现在的症状十分相似,上唾下泻的,随后便一命呜呼……
那时他为了装孝子贤孙,也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自从大伯发病他就一直守在身边。
最后的死壮和贾氏几乎有的一比,口中和下面不断有污秽之物流出,而就是呼吸不了,活活被憋死的一幕,直至此时还记忆犹新。
很快死亡带来的巨大恐惧,席卷了他全身。
他一边连连哭诉,一边恳求老爷子救他。
乌老太爷几乎被他缠的不胜其烦。
看着一个高大的汉子,却如一摊烂泥一般,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不说实话,即使她下了毒药,老朽也爱莫能助!”
乌江刚想开口,突然胃中一阵作呕,他急忙又向外跑去。
青玉随着皇甫慕辰在村中游走,虽还有不少积雪,夜间外面也更加寒冷。
但随着孩童们的欢声笑语,以及不时传来的鞭炮声,并未感觉到寒冷。
青玉想着乌江可能的下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这边,待乌江再次从院外吐完回来,脸上更加没有血色。
之前吃的那只烧鸡,也快被他吐的差不多了。
真是有些舍不得那烧鸡。
可他即使再饿,闻着那难闻的气味实在也不可能再……
如今还是保命要紧。
他刚一进屋,满身的臭味,熏的老爷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是淡漠的说道:“天色已晚,既不愿意说,你便赶快带着你儿子回去吧。”
乌江哪里肯。
急忙跪下恳求道:“老爷子,求您为侄儿做主呀!”
“老朽只听实话!”乌老太爷突然威严的说道。
乌江思量来思量去,觉得他给大伯下毒的事还是不能说出来。
于是便说道:“那乌云,那乌云不是乌家人,她是贾氏与外面的野男人……”
可还没待他说完,已轰然倒地。
一根毒针正中他眉心。
老太爷的心脏砰砰乱跳,心乱做一团。
不是因为他命令小蜜蜂杀人灭口了。
而是因为乌江刚才说出的那些话。
之前他听取了金五郎的建议,在其中一根蜜蜂尾针上涂上了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只是想到他心心念念想复兴乌家,回归巫族。
怎么可能让他认定的圣女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论真假,乌江敢说出这样祸害乌家的话,他就必须得死。
如今贾氏已死,乌江也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唯一知道此事的也只有自己。
为了家族繁荣昌盛,这个秘密便永远的埋藏下去吧。
乌老太爷急忙起身,向门外看了看,没有发现有旁人在。
好在几个孩子也都去比花灯去了。
这才又坐回原位。
他突然想到一事,不对,知道此事的应该还有……
难道圣女也知道了,所以才对乌江下毒……
他木那的坐在椅子上,颓废的想着乌江之前不断在他耳边说出的那八个字~欺师灭祖,罪该万死。
哪怕乌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毕竟是她的养父,她都下的去如此毒手,那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族人呢?
如果她不是乌江所生,怕是他们连族人都算不上吧,说好听些只是个老乡而已。
乌老太爷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刚才冲动之下做出的举动是对是错。
亦或他该不该冒着得罪巫族,甚至是冒犯先祖的风险,将青云推出去做这个圣女?
如果她被查出来,不是巫家人,又拥有如此强大的御兽本领,怕是巫族为保证自己的正统,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吧。
而他们这支百年前逃出来的一小支巫族人,怕是也要和她一样的命运,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想到这里,乌老太爷的额头,不免也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冒出。
如今真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就在他头痛之时,一只不知从哪飞来一只好看的青鸟,落在正厅门口,一闪便飞走了。
而地上却多了一物。
他装着看元宵节月亮的模样,来到门口,装着咳嗽又悄悄蹲下捡起此物。
不是他小题大作,就在圣女离开之前,他还总能感觉周围不时有人窥探他们。
好在这会没有这种感觉了。
很快他便来到厅内,背对着门口,将一张小小的纸条看了一眼。
上面写了这样短短几个字。
毒害义父,罪大恶极;
欺师灭祖,罪该当诛!
虽没提起任何名字,他便是猜,也能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