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王府里,泊王妃继续对刘木发飙,逼问他泊王的下落。
刘木有苦说不出。
乔启睿继续装莽,偶尔煽风点个火。
到底,刘木没有兜得住,附耳跟了几句。
泊王妃大吃一惊,抬头再看向乔不出的愤怒。
偏乔启睿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还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三嫂,怎么了?三哥出事了吗?”
他以往的人设再次让泊王妃内心充满了疑惑:这个四弟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如果他并不知晓乱葬岗上的主谋是自家夫君,那自己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岂不不打自招了…
想到这,泊王妃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乔启睿道:“放心,你三哥没事。他临时有点事,出城了,所以才巴巴地打发刘木先回来,跟我说一声的。”
“那就好。”乔启睿貌似放了心。
泊王妃睨了他一眼,试探地问道:“对了,四弟,你刚刚说跟人打架?跟谁打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跟三嫂说说。”
“唉呀,三嫂,饭菜什么时候上来呀,我可饿死了。”乔启睿故意把话题岔开,又转头问旁边的骆凤羽饿了没。
骆凤羽很配合地点点头。
到了这时候,她若还不知晓乱葬岗上的事与泊王有关,那就真的是个智障了。
泊王妃没法,只得吩咐传饭。
泊王府的饭菜,自然是很丰盛可口的。
乔启睿吃得没心没肺,骆凤羽也吃得津津有味,两人偶尔还有说有笑地分享一下口感。
泊王妃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从乔启睿嘴里探出情况,只好耐着性子陪坐一旁。
两人吃饱喝足,乔启睿抹了抹嘴,这才道:“说出来三嫂可能不信,我今儿出宫,本来是想带阿羽好好逛逛的,谁知半道被人引出城,说是得了春荣的下落,结果跟着那人一路追到了乱葬岗,没曾想那里竟然窝藏了一伙贼人,莫名其妙就打了一场,差点没死在那伙贼人手里,若不是红中精明,及时请了周将军来救,我恐怕就死在那山上了。”
“连周将军都出动了?”泊王妃吃惊道,下意识地看了边上站着的刘木一眼。
乔启睿恍若不察,继续道:“是啊,还真是运气好…是周将军派人将我们送回来的,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查出那些贼…那伙人是什么来头了吗?”泊王妃提着心问道。
乔启睿苦恼地摇摇头,“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泊王妃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乔启睿歪头想了一会,才道:“不过我细想了一下,这明显是有人做的局。对方知道我在找春荣,所以才故意引我去那山上的,目的便是想让我被贼人杀了,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泊王妃:啊,是这样啊!
刘木:啊,真是这样吗?
骆凤羽: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这一招祸水东引还真是用得巧妙。
乔启睿:“对了,刘木,你去帮忙打探一下,看周将军抓到那伙贼人没有?”
刘木:……
看他还杵在那,泊王妃忙道:“快去吧,好好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故意引了四弟出城,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刘木只得去了。
泊王妃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就说四弟没那么多心眼吧,他素日并不关心这些,但对他那几个属下却是关心爱护得很,定是有人利用了这点,故意把他引到乱葬岗上去的,想要借刀杀人。
放眼整个建康城中,谁最想四弟死呢?
答案不言而喻。
泊王妃自认已经套出了真相,便没心思跟他周旋了,当即借口累了要去歇息,让他自便。
乔启睿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也不会赖在这泊王府了。
从泊王府出来后,几人又去了趟陈陶暂住的小院,得知陈陶一直没回来,春荣也还是下落不明。
这让乔启睿心里又蒙上了隐忧。
骆凤羽只得安慰他道:“没事儿,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有周将军的人帮忙找,一定很快就会找到的。”
眼下也只能等着了。
回宫后不久,他便得知了事情的结果。
果然,周将军将那伙贼子剿杀殆尽,从其贼窝里搜出不少金银珠宝。只可惜贼子头目已死,从余下喽啰们嘴里什么也没问出来。
为此,南晋帝还特地召了乔启睿去问话。
乔启睿便将之前跟泊王妃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南晋帝信了。
因为周锐成是他最信赖的禁军统领,有他先入为主的禀报,乔启睿的话算是得到了旁证。
由此,更加深了南晋帝对溍王的猜忌。
庆幸的是,春荣终于被找到了,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性命无碍,养些时日便会好的。
乔启睿总算放了心。
晚些时候,泊王才狼狈地回到府里。
泊王妃早已等得不耐,见自家夫君安然无恙,总算完全放了心,随即便把之前四弟来府里的事说了。
泊王憋了一肚子气,这回总算找到了发泄口,“就说嘛,怎会那么巧?自己难得出趟早门,偏偏就遇上了那么个郎中,恰巧他就找上了自己,而后又恰巧找上了四弟。以四弟的性子,得知春荣的下落,肯定会跟去找啊…哼,原来一切都是我那好皇兄的算计。”
“真是好手段!”泊王气得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碟“哗啦”一阵乱响。
黑风旗是他好不容易才积攒的一点势力,就这样被溍王使计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