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文秋的心腹丫鬟喜春在一边叫沉思的文秋。
文秋听了凄凉一笑,大学士府没有人看得起她,除了她带来的陪嫁丫鬟,谁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她带来的四个心腹丫鬟,活活被陈诚折磨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被卖到了青楼,她身边只有这个一个心腹丫鬟了。
喜春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眼看其他的姐妹都折损在姑爷手里,而小姐完全没有反手的余地,她看出了文秋的犹豫,为了文秋,也为了自己,她必须赌一赌。
“是奴婢见呆妞姑娘可怜,私自将她放了。和夫人并没有任何关系。”春喜对文秋抚了抚身说道。
文秋的唇在颤抖,她镇定了一会儿说:“就按你说的做吧。”
文秋转身离开囚禁呆妞的小院,留下春喜一个人对呆妞说:“姑娘,跟我来。”
春喜趁夜深人静之时,将呆妞化妆成一个婆子,悄悄送到了大学士府最不起眼的一个侧门,门口早已有她青梅竹马的接应,呆妞对春喜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姐姐的大恩,我一定没齿难忘。”
春喜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真的感激于我,就求求你们家小姐帮帮我家夫人吧。”
呆妞听了此话,想到陈诚的无赖与残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春喜将呆妞送走之后,又在乱坟岗找了一具女尸冒充呆妞,从头到尾,煞费苦心。
文秋见呆妞已经被送走,便带人去回复了大学士夫人,说陈诚带回来的那个丫头正是沈芳菲的那个粗使丫鬟,她见那丫鬟并不是安心呆在大学士府,而是一副一心想回沈府的样子,便将她处理了。
大学士府夫人听了此话,满意的笑了笑,这个媳妇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该狠的时候还是狠得起来。她拨了拨手中的佛珠说:“将那丫鬟葬在义人冢吧,被她烧点纸钱,让她好上路。”
陈诚刚与李理在外面厮混回来,兴冲冲的跑到偏院里,准备逗弄呆妞一番,却不料呆妞已经失去了踪影,陈诚在大怒之下,叫来了伺候丫头问清楚原尾,知道呆妞被自己的夫人处理了,气冲冲的走进了文秋的厢房,文秋正欲迎上去,便被陈诚一脚踢在地上。
“真是胆子大了,连我中意的人都敢发卖了?”陈诚怒发冲冠的样子让身边深受其害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还没等文秋撑起身子,陈诚走上去又是一顿好踢,春喜实在看不过,“姑爷,别打了,是老夫人吩咐这么做的。”
陈诚挺直身子,春喜以前因为姿色不显从未被他注意过,但是春喜这一回来,抱着文秋,反而让陈城发现她身姿窈窕,别有一番风味。
陈诚淫笑说:“我从未发现春喜你丰乳细腰,不知道知道在床上如何。”
文秋听了此话大惊,能够忠心耿耿陪在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就只有春喜了,如果春喜再被陈诚要去了,她在这个大学士府里,可就是真正的孤掌难鸣了。
春喜听了陈诚的话没全身都在颤抖,她与文秋陪嫁铺子里的小掌柜青梅竹马长大,互相约定等年纪到了,便求小姐成全,可是不料,小姐嫁给了中山狼,两人的事便延迟了下来,春喜暗暗觉得,与其被陈诚侮辱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当主仆二人万念俱灰之时,外面的小厮进来了,大学士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要儿子速速去见。
文秋见陈诚走了,松了一口气,在春喜的搀扶下站起来,生生的吐了一口血。
春喜大惊,连声叫着小姐,并要请医生过来,文秋按了按春喜的手,心如死灰的说:“不用了。我过几天便把你和张小掌柜的事办了。如果我葬在这里了,就只有你会逢年过年给我几柱香了。”
春喜连连说不要,文秋只是摇摇头,在铺上睡去。
大学士府夫人见了儿子,将其训斥了一顿,但又因为慈母之心,在陈诚发誓不在外面强抢民女之后,承诺给儿子多采买几个清白的女孩儿来。
陈小张辉虽然是文秋嫁妆铺子里顶梁柱的人物,但是因为此事是主子文秋吩咐他一定要办妥,而且也带着他青梅竹马春喜的期许,所以他亲自在半夜送着呆妞到了沈府侧门,沈芳菲似乎早就会预料到文秋会如何选择,便吩咐了管家说如果有人带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就将她带到跟前来。
陈小掌柜跟着迎接的侍女走进沈府,他虽然在他的故乡也算是优秀的人物,跟着主子掌管她的铺子也略有见识,但是当他跟着看门的进了沈府,不由得惊叹沈府的沉淀与历史,虽然他是从侧门进来的,但是他见青石路边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芳园”两个烫金大字,侍女走到这儿抱歉的对陈小掌柜笑了笑说:“这儿您不便进去。”陈小掌柜这时才如梦初醒,他笑着说:“今日我也只是送小姐的丫鬟回来,却因为一时被美景迷了眼,不小心走了这么远。”
侍女掩着嘴笑说不要紧的,这时琴声停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俏生生的丫鬟,这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荷欢。
陈小掌柜见这个丫鬟的穿着不必寻常富人家小姐的差,便知道这一定是沈二小姐身边的得意丫鬟,他谄笑着说:“这位姐姐,我算是完璧归赵了。”
荷欢清脆的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小梨涡,她递给陈小掌柜一个红底金丝线的荷包说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