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虽然当时一心想给石磊做妾,和秦老夫人几度来压制沈芳菲,但是除了言语上的,并没有做其他方面的坏事,在沈芳菲前世之时,柳湛清的那些妾比秦语坏多了,连沈芳菲的化妆的胭脂里面她们都参了让人无法怀孕的药物。所以沈芳菲只当秦语是个被秦老夫人宠坏的小姑娘。
若是她不改变,她大婚之后,自有人磨砺她,告诉她生活不是如她随心所欲的。可是出了秦老夫人这桩事,她到是提早的惨痛的了解到了生活的现实。以前与她玩的那些个姑娘,还有谁愿意理她?就连她自豪的亲事,也得来与沈芳菲商榷着办。
沈芳菲走了过去,将秦语手上的帕子接过来,看见上面绣着一个胖娃娃,便知道这帕子只怕是秦语特地绣了讨好自己的,便笑着说:“表妹这手绣工真不错,当时你帮我管家的时候也没有露这一手啊。”
秦语秀羞红了脸,当时她以为自己会成为表哥的贵妾呢,当然不会去讨好身为情敌的沈芳菲,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了。
沈芳菲剪她低头不语,也不欲去戳这个小姑娘的伤疤,只以关怀的口气说:“我听说表妹最近都不太出门,天天闷在屋子里绣东西,这样可不行呢。”
秦语抬了抬头,难道要她出去走走出去走的时候,她也不愿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
“徐家的大女前几日来了,与我暗示着说你与徐大人的婚事如常。”沈芳菲不欲与秦语说客套话。
什么?徐家还愿意娶她?秦语抬头一双期望的大眼睛闪了闪。
“我这人一向爽利,也不愿意与你绕圈子,徐家娶你多半是看了一等公府与淑妃的面子。”沈芳菲坐在椅子上对秦语说道,“你嫁过去了,切不要自负,徐家大女是个明白的,你与她打好关系,多多关照她弟弟,这日子啊,便能顺心。”
秦语静静的听着沈芳菲的话,现下她脑子再抽,也知道沈芳菲对自己说的是金玉良言。
“徐府的那个贵妾经营了很多年,自然是个厉害的,但是你是正室,她怎么样也越不过你,你还年轻,别急着生孩子,让徐大人看到你的好,以后再徐徐图之吧。”沈芳菲语重心长的说,徐大人已经有了一双优秀的儿女,能硬是不续娶将他们带到成年,可见他对他发妻感情之深,若秦语一嫁过去,急吼吼的要为徐大人开枝散叶,未免不美。
秦语跟了秦老夫人这么久,秦老夫人教了她很多如何揣测男人心思的秘诀,但是却不料秦老夫人揣摩了秦老大人一辈子,却满盘皆输。
秦语敛眉说:“谢谢嫂子提醒,我一定会依你所说的做的。”
磨难使人成长,这秦语,当然成长了不少。
沈芳菲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欲与秦语玩什么表姑嫂情深,只交代完了便走了。当时秦语一心想做石磊贵妾便是有一股子向上爬的韧劲,有这样心思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言输的。
果然,秦语送走了沈芳菲,内心激涌,她那些没来得急定亲的其他房的姐妹们都跟着父母回了老家,能有什么好亲事?最多不不过嫁个乡绅便罢了,而她却还有机会,她不会让这机会白白的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