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小星星不想要这本日记。”
把日记放回到桌面上,瞿巽涟就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刚才的那个‘他’就像从没出现过似的。
“我……”
“够了,小星星说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你们就不要再强迫他了。”
“乐桃,我没事的,始终是要面对。”
俞烁星停顿下来,深呼吸一口后,看着面前的日记说。
“不是我不想要这本日记,而是我不敢要,害怕接受了这本日记后,就等同于接受了父亲不在世上的事,早已知道父亲不在世上了,心里竟然还保留有一点希望,希望他还活着。
很可笑是吧,甚至还想拜托你们把日记交还给早已不存在的父亲手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还一直让你把日记收下。”
“没关系,我能问一下,在门口那里的血迹,在你们醒来后就已经存在的吗?”
“嗯,是的。”
岑暮久把关于大厅的猜测还有男生宿舍里的那些骨头,告诉给了俞烁星听,俞烁星听完了沉默很久,随后才对着为他感到担心的乐桃,摇着头说‘自己没事’。
“你刚才说的,宿舍里不仅是放有骨头,还有跟骨头放在一起的id卡,那……其中有一张id卡上是写着我父亲的名字吗?”
俞烁星的话让岑暮久愣怔了,愣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俞烁星把她的举动擅自以为是担心他听到实话后会感到伤心,支吾着不打算把事情告诉他。
“我知道了,你不说也没关系。”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被你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些id卡上没有你父亲的名字!毕竟你父亲的名字我是有印象,要是id卡上有你父亲的名字,我肯定会知道的。”
“你是说真的吗?不是为了骗我?”
“是真的,所有id卡上的名字我都看过了,没有‘俞筑槙’这个名字,反而有……‘何笺南’这个名字。”
当初在id卡上看到‘何笺南’这个名字时,岑暮久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当她今天整理背包的东西时,从背包里翻出俞筑槙的日记,才想起日记的存在,就把它拿出来翻了几页。
日记的里面记载有‘何笺南’这个名字,不止‘何笺南’,甚至还有另外一个让她感到惊讶的名字。
“南哥哥?”
“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父亲的徒弟,自我出生后,他一直找我玩,没想到南哥哥跟父亲一起报名了,还是同一座研究所,也已经……”
眼看气氛往不好的情况发展,岑暮久连忙说道。
“可是,没有你父亲的id卡,会不会就说明你的父亲可能还活着。”
俞烁星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这十年怎么不来找我们,就算真的活下来了,在外面这样的世道里,被丧尸袭击的几率也很大,大概在哪个地方死掉了吧。
更何况,在十年前就已经有人登门拜访,亲自告诉我们父亲的死讯了,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相信父亲已经死了,而不是抱着渺小的希望,觉得没看到尸体就还有活着的可能。”
“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你什么都没做。”
氛围因为沉重的话题变得压抑,这时的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十年前,俞筑槙出发前往研究所的那一天,是俞烁星最后一次看见父亲的样子,现在想想,他长什么样子早就忘记了,还残留在脑海里关于他的回忆,也只有他穿着白大褂,埋头研究的背影。
要是再次被人告知父亲的死亡,俞烁星听到没觉得什么,毕竟这事已经过去十年了,有些东西早就伴随着时间渐渐消失,例如他父亲的样子,还有对他父亲的感情。
可是,现在却真的给了他父亲可能还活着的希望,不是他盲目地抱着希望,这算什么啊……
“日记上的内容你都看完了?”
“没有,只看了前面一部分。”
“我打算在这里打扰你们两三天,在我离开之前,你要是对日记感兴趣的,就把它看完吧,我离开后会把它带走。”
“欸?”
“怎么,不欢迎我们,想赶我们离开吗?”
“不是,听到你说要把日记带走,感到意外而已。”
“这个时候我要是还拒绝,你们心里对我的印象都要打上不孝顺的标签吧。”
“没有……也就可能会打上,跟父亲有摩擦的标签吧。对了,我想问一下关于日记里提到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师纺邢,另一个是……丁诺黎,这两个名字你认识吗?”
“我父亲的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竟然连他们的事也写下来了。”
“恩……也就稍微提一下他们的事而已,更多的是写着关于你的事情,准确来说这是一本从他儿子出生才开始记录的日记,也就是育儿日记。”
“育儿日记?啧,一听名字就知道写了很多关于我的蠢事,我应该收回刚才说的话,现在就把日记带走,不给你看的。”
俞烁星扶着额头,对于自己父亲把自己的事情写在日记里面感到嫌弃,再次把视线对着那本日记的时候,就看到日记在慢慢地移动,而移动它的就是乐桃。
“乐桃,你在做什么?”
“呜!乐桃什么都没做,只是忽然想看一下小星星父亲的日记!”
“不可以。”
“为什么!,例如小星星是什么时候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