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动绿湖水,柳絮飘零乱乱飞,紧贴湖畔的窗棂前,倚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爪中抱着一节比它小腿肚还粗的甘蔗,尖尖的嘴巴啃一口甘蔗,咀嚼两下,吸走甜味后,把干枯的甘蔗渣吐出窗外,一湖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某小狐狸制造出来的垃圾…。
视觉可达的屋顶上,惊现一袭绯色美人儿,她半身斜躺,皓腕托着侧颊,双腿慵懒叠放,半眯着桃花眼,嫣红的嘴角边荡着勾人魂魄的笑容,就连那贵妃醉酒的媚态也比不上这人来的妖孽。
这天降的惑世妖孽放在小狐狸眼中,就尼玛是阴魂不散的幽灵,每当它兴奋的快要忘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想起来让人不太开心的妖孽时,她总会算好了时期,在你面前出现一下,让你加深对她的印象。
惑世妖孽手指间,翠绿的玉笛横放,白色流苏荡漾在笛孔下方,本该纤尘的白色,在这妖孽手中,硬是染上了妖色…。
玉指妖娆一挑,白色流苏弯卧在她指上,缓缓放置唇边,她朱唇虚吻,魅眼朝着小狐狸挑逗性的眨了一下,微嘟的朱唇吹去一口勾魂的气。
紫洛雨目瞪口呆,不可否认,她真的被电到了,眼太魅,唇太香,体太美。
这世间,只要妖孽有心,紫洛雨觉得是人都禁不起妖孽这样三番五次的勾引挑逗。
你丫的有这么好的资本倒是去勾人啊!尼玛勾兽干嘛啊?难道你比qín_shòu还qín_shòu?所以连它这只小兽都不放过?
一根玉筷,刺破流动的暖昧,以不可阻挡的凌厉之势射向妖孽。
惑世妖孽流转的桃花深潭一缩,单掌运力,斜身悬浮在房屋上方,玉筷从她绯色衣袍边角轻擦而过。
瞬间,数根玉筷如箭矢般飞去,妖孽慵懒的神情一变,在玉筷将要近身之际,她朝小狐狸说了一句无声的话,足尖点在半空,绯色袖摆一挥,消失在了屋顶之上,如不是那数根还在疾飞的玉筷,它真怀疑刚才妖孽横卧的一幕是不是真的,她消失的速度太快了,也就眨眼间的功夫。
思及她的口型,某小狐狸真的很想昏倒,这货绝对有勾狐的意思,对一只小狐狸说“记得想我”,不是勾狐又是什么?
它是母的,又不是公的,想她能起什么作用?原谅它对同性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感觉,它只喜欢美男…。
一双大手把它捞入怀中,身体也被转了一个弧度,小狐狸仰头,瞅着美男王爷有些生冷的脸,它就知道,这货又“吃醋”了。
“不许那样盯着别人看。”他有些霸道的对小狐狸说道。
月如闻言主子对小狐狸说的这句话,心中当下剧烈一跳,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油然而生,王爷他该不是对一只狐狸起了相守一生的心思吧?它只是一只兽,狐狸生命再长也不过十年就会死去。
她震惊之余,也在心里一遍遍的否决那种可能性。
小狐狸露出犬齿一笑,前爪攀上美男王爷上身,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脖子上,对着他俊美的脸,啵了一口,美男王爷,银家最喜欢的还是你,表吃醋,么么哒…。
极具刺眼的一幕,让月如心中一怒,一只兽,有什么资格亲吻主子的脸,她愤怒的拔出剑,对着小狐狸门面刺去。
当她的剑快要刺到小狐狸的时候,停止了前进,不得上前半分。
“放肆。”萧亦然脸色骤冷,玉指夹住剑她刺来的剑,容不得她伤害小狐狸半分。
“主…。子。”她嘴唇干涩的几乎说不话,眼中的隐藏的爱恋翻涌,高贵如您,天下女子都配不上您半分,又怎么可以被一只小兽轻薄?
“若再敢起害本王狐儿的心思,如同此剑。”他玉指一动,月如手中的剑“乓”的一声,断裂成两截。
月如心中慌了开来,绝艳的小脸含着失落的苍白,她唇瓣颜色尽失。
为主子,她可以手染鲜血,弑去一切想要与主子为敌的奸人,为主子,她可以双手奉上这颗已经千仓百孔的心,只要他的一句话,她死不足惜,但,她不能接受主子为了一只小狐狸,爱护如此。
“若不想留在本王府中,你随时都可离去。”冷然无情的话,在月如心中犹如重锤,心脏被敲击的阵疼。
“主子恕罪,月如甘愿受罚,求主子不要赶月如离去。”她这一生,离去萧王府,离开主子,已无活法。
小狐狸爪子继续吊在萧亦然脖子上,长长的尾巴拖拉下来,悠悠动荡着,漆黑的狐狸眼看进萧亦然幽深的黑眸,这男人的深沉犹如一片汪洋大海,让人琢磨不透,他虽表面上处事有度,但那汪洋中的一片清冷,注定他没有多余的感情会留给别人。
他宠它,已经可以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这份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就连它也琢磨不清,一个冰凉如此的人,会有多余的精力将这份宠爱一直持续下去吗?
不过,它倒是无所谓,论到无心,只要不动心便是无心,别的本事没有,守护好自己这颗不乱骚动的心,它自认为还是有点这本事的。
再说了,作死的贼老天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让她穿越回她那苦命的老爸身边,空留满脑子的异世情有毛用啊?给自己徒增烦恼,还不如它现在这样来的舒适,有美男绑在身边揩油,就多调戏一番,有金灿灿的银子花,她就带出去当土豪,有美味的东西吃,她就全部揽入腹中。
谁尼玛有她爽啊?除了这具兽身不太如意,其余的,它没什么不满意的。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