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叶淮一说。
“要是我早点看到,你发给我的照片,可能就不会有这件事情了。“
“你别这么想,而且你也不知道我对这种药过敏啊。”
遇到这种情况,学校第一时间联系了叶志成。
只不过那会儿,他实在是走不开。
就让秘书联系了医院,安排最好的医生。
住的病房也是单人间,在高层,地方很大,视野辽阔。
窗外的月亮爬上夜空,叶归音躺在床上。
双眼轻闭,弯着嘴角听身边的人讲故事。
“深山里住着一个老妖怪,它活了很多很多年....”
“等一下。”她睁开眼睛,“很多年是多久?”
叶淮一拿手机的手一颤:“就是几百年。”
躺在床的人点点头,“哦”了一声。
刚准备继续闭目养神,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叶归音“啧”了一声,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
“蛮蛮。”
一秒清醒,她坐直身体。
“爸....”
叶志成:“嗯,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摸摸鼻尖,“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们辅导员给我打过电话了。”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蛮蛮,要不然你回嘉禾吧。”
听到这里,叶归音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把目光转向叶淮一,手机放在耳边继续听叶志成说话。
“回嘉禾找个大学上,爸爸也放心一些,你在那边儿,淮一也不能时刻照顾你...”
“爸。”她打断叶志成,“我在望岗挺不错的,而且我也已经适应了。”
看着身边的人。
叶归音杏眼弯弯的笑着道:“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只要是我想他了,或者我想见他,他就会出现。
叶淮一伸手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
“蛮蛮,你好好考虑一下。”
“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是真的想清楚了。”
不回嘉禾,留在望岗。
和叶淮一一起,为未来努力。
电话挂断,叶归音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桌上。
她抬眸:“你今天还回去吗?”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很大,睡两个人没什么问题。
但是.......的确很“诡异”。
“你一个人害怕吗?”叶淮一摸着她的长发。
“嗯.......”她抿抿唇,然后摇摇头,“不害怕。”
嘴上说着不害怕,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叶淮一的身边靠了靠。
“阿音。”他喊她,“你不诚实。”
“我担心你明天早上有课,来不及赶回去。”
他点点头:“让你失望了,明天...”
拖长尾音,像是在暗示:“明天我没课。”
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但现在这个情况,叶归音莫名其妙的觉得紧张。
看着她想的入迷,眉头都快拧成“川”字。
叶淮一笑了:“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她舔舔唇,“我在担心你睡哪儿。”
床?
不行不行。
在椅子上坐一晚上?
那多难受啊。
目光锁定在沙发上,虽然有点小,但也能睡下一个人。
“那要不然,你睡沙发吧。”叶归音咬唇,“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见叶淮一很轻的笑了一下。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头顶上是暖黄色的灯光,桌子上放着一束鲜花,淡淡的香味飘进鼻腔。
面前的人就像一个妖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像个“流氓”。
想了半天,叶归音还是觉得,这个词儿最合适。
面前的人越靠越近,熟悉薄荷叶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她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口,声音发颤。
“叶...叶淮一,我是病人。”
叶淮一极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要干什么?”
一双灵动的眼眸里藏匿着星河,比窗外的月亮还要耀眼几分。
他捧起叶归音的脸,眼里倒映彼此的样子。
“我的阿音,今年多大了?”
叶归音瘪瘪嘴:“我多大,你不是知道吗?干嘛还要问我。”
眼前的人笑着道:“我想听你说。”
“十九。”
一个花一样的年纪。
相遇的那一年,叶归音十七,他也十七。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句话。
在什么都没有的年纪,拥有了彼此,就好像什么都有了。
“十九了。”叶淮一重复一遍,脸上的笑意渐深。
她点点头:“怎么了?”
唇瓣传来温度,想说的话,全部被堵在嘴里。
从青涩到试探的回应,这个东西好像比学习还要难点儿。
叶归音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的睫毛很长,眉毛很浓密,目光往下移,就能看见那一颗泪痣。
很多人觉得妖艳,但叶归音觉得,更多的是耀眼。
呼吸交融,心跳声被不断地放大。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分神,叶淮一用力的咬了她一下。
叶归音轻哼一声,作势要推开眼前的人。
力气悬殊,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倒,叶淮一顺势压下来。
这个时候,叶归音没想别的。
她在担心,门,锁紧了吗?等会儿不会有人闯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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