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店,吃饭洗漱,众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墨迹到将近中午,吃饱喝足后,洛基带领阿尔弗雷德和文佐夫还去凡尔赛堡后身的林地中,交上30枚银币亲眼目睹独角兽的真容。
独角兽象征纯洁,向来是妇女之友。放眼整座西大陆,只怕只有法国有能力养这种既不能吃,又不能骑的观赏性动物。
维京糙汉们根本没有欣赏珍奇动物的审美,众人感觉没什么意思,纷纷起身离开,同时还嘟囔着这银币不如用来买三百张大饼。
一路穿越树林,洛基发现法兰西的维度比英格兰还要低。
到了这里,针叶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阔叶林。22年未曾见到过的橡树,银杏,红枫,水杉开始出现。林地中经常能够看到骑马的青年驼运自己的女人,两人走到一处林荫地下铺开摊子席地而坐。
他们无需工作,无需奔波,可以安静的如同21世纪的男女青年一样,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享受温暖阳光。
而另一边,洛基经过整整一个冬天的努力,才让诺曼底大区的每一户居民都拥有田地和房产。
两国之间的国力差距,**裸的展现于此。
**
凡尔赛堡是巴黎城的外围城市,用后世的说法,这是一座“卫星城”。从巴黎城中运往英吉利海峡的所有货物都要在这里分装和中转,英格兰7国运往法兰西的所有货物也是在此停留与中转。
因此,城市外围的官道上熙熙攘攘,不停有马队穿行往来。跟随官道上拥挤的车马脚夫,7个小时过后,当暮色降临时...雄伟的巴黎城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他穿越以后第一次看到能够蔓延到天边的巨大城市。
根据弗朗西斯教长一整个冬天的居住经验,巴黎城中常住人口越有30万。这个数目当然和唐国长安的“百万人口”相差甚远,但是也是相当恐怖的人数。
要知道,在斯拉夫人入侵之前,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所有维京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和30万相当。
不算21座行省,单纯巴黎一座城市,已经相当于维京全境人口的总和。
入城之后,精致的城市也呈现出和古罗马城邦时期一模一样的建筑肌理。
8世纪末,哥特建筑尚未完全普及,金雀花文艺复兴的侧重点并不在建筑工艺。
学士们仅仅是发掘古人的文卷,将丢失许久的罗马手工艺术重新捡起。
城中随处可见的是属于罗马时代的拱门,柱式与宽阔平坦,雕塑林立的集会广场。行走在这座华美的城市中,洛基惊讶的发现这座城市中几乎没有裸露的土壤...
所有的道路均被石砖覆盖。
所有裸露的土地全部种植绿草或者灌木。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有真实的坐上公爵的座椅后,洛基才明白这在后世看似寻常的街道景观...背后需要一个人员编制齐整的“市政部门”日夜不停的操劳。
这会儿反过来看诺曼底大区的首府“落雨高地”。
人口众多带来了人口众多的麻烦。
不要说铺设道路,就连完全清除道路上的马粪他都没有能力办到...
**
难得进入一次大城市,洛基左右环视发现并没有任何警卫在身边盯梢。他当即下令所有人自由活动一天,明天晚上再回到弗朗西斯教长的府邸几何。
至于那“异端审判所”的审判...反正都已经迟到了。
再迟到几天也没什么!
指望我像一条带链子的狗一样老老实实的遵守你们规定的时间?
这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交代完所有任务,他开开心心的带着阿尔弗雷德冲入集市。两人虽然名义上是“父子”,但年纪相仿,交流起来倒也没什么阻碍。
文佐夫为所有侍卫分出充足的银币,众人如同入水的鱼群...迅速消失在巴黎城中的繁华街道上。
和洛基的淡定形成鲜明对的弗朗西斯教长。
不同于过一天算一天,随时准备拎起斧头见奥丁的维京人,老教长是个对“生命”有着长远规划的人。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考虑未来十年自己该如何生存。
对于“如何求生”这个问题,他看的非常透彻。
甭看他现在身怀10万帝花银币,外加5只价值连城的珠宝戒指。他看似可以随时离开洛基寻找一个更好的生活,但是老教长心里清楚。
光照会收拾不了洛基,可并不代表光照收拾不了他。
一旦他脱离洛基的庇佑,无论他逃向何方...不出三天,受雇佣于“钻石花”杜朗的探子杀手会立刻将他抓回法兰西。
到时候迎接他的是什么,老教长想都不敢想。
法兰西公国能够坐拥最丰饶的土地,屹立在这座大路上五百年不倒,这所有的一切可并不是来源于做慈善。
每一个光鲜亮丽的“面子”背后,都必然有一个饱含鲜血与污垢的“里子”。
老教长可不想见识到任何属于“文明人”的龌龊手段。
**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弗朗西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内左右徘徊。
眼看着华灯初上,天边一轮明月升起,他打开衣柜,从一叠衣物的最低端拿出一个木质方盒。
短粗的双手不停摸索方盒那细致的木纹肌理,思考良久,他的眼神从涣散逐渐变得锋锐。
最终,他将木盒塞入怀中....心里做出某种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