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黄衣女子如同梦呓地离去,那远去的身影却是透明的,火红的枫叶穿透她的身躯,隐隐绰绰。
沉香暗自想:“这位女子一看便知已不是活人,是一个丢失了自己的灵魂,可怜她只能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徘徊,永不能渡入轮回!”
第二日,小书生一早起来就去到主殿见雪桥小姐拜别,但小厮们只给传话未能见到雪桥小姐,又不好乱闯,匆匆下山去了。
当天回到文曲苑,其他人压根不知小书生一夜未归,只有徐温良焦急万分,看得出来,这一院子的人只有徐温良是真心诚意地担心着小书生。
“无妨无妨,我不小心摔倒了,撞伤了头,在寺院里休息了一夜今日就回来了,没有什么大碍。”
小书生没有与徐温良说起雪娇相遇之事,胡乱掩盖了此事。
这一天,与往日并生头上的伤还有些痛,那些都是次要的,心里那种时喜时悲的心情让他生,太无趣了,接着又生还考不中,沉香觉得自己一定都可以考取功名了。
谁知,第二天,一个沸沸扬扬的消息传入文曲苑,燕公的视若珍宝的二小姐燕雪桥昨晚在芸台寺失踪,整整一天杳生如同坠入深渊,呆若木鸡,他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如同就要爆炸的火球,心急如焚,最后坚定地对沉香说:“沉香,我要去寻她!”
沉香看见元景皓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不移的执着,自己也正是闲着无聊,出生去追寻一下少年的梦,有何不可?
说干就干,天色已晚,小书生与沉香悄悄地溜出了文曲苑,向芸台山走生的脸泛着红色的光晕,眼睛里也比平时明亮百倍,沉香看着小书生的变化,觉得很神奇,人真的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瞬间快乐又瞬间悲伤吗?
芸台山下,与沉香想的不同,原以为寂静黑暗的芸台山下,灯火通明,热闹的很,很多人手持着火把,整齐地列队,等待着前面来人的号令。
看来是燕公为了寻找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燕雪桥将各方可以动用的兵力都用上了,爱女心切的燕公看来是急坏了,今夜想必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山下聚集的约有百十人,每人都手持火把,看穿着是当地衙门里的护卫队,他们个个秩序井然,一看就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前面一个身着金丝软甲的黑衣男子正在训话:“一会儿我们将替换上一队的搜巡队,在搜寻过程中,无论谁看到可疑的情况,将火把高举,空中画一个圈,直到有其他人赶到为止,三人一队,仔细搜寻,让我看到你们手中的火把常亮!”
黑衣男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遂,眼睛犀利而不羁,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和文曲苑众多学子们完全不同的气质,那是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是!”众人齐刷刷地回答,时刻等着黑衣男子的号令。
“沉香,我们怎么上生元景皓,看见山下环围住的护卫,估计连个苍蝇都跑不过去。
“不要着急,我们先去找一支火把,那西侧的围栏处有一个缺口,可以从那里进去。”
沉香冷静地说,小书生为人无趣,沉香同他一起出来时就会在以小书生为中心,四处闲逛,那日她便发现,在西侧的围栏处,有一个缺口,应该是年代久了,栅栏朽烂所致。
火把随处可见,方便下山的护卫们可以及时更换,小书生不负重望,终于心惊胆颤地偷来一支火把,并为自己的成功兴奋地两眼放光。
沉香引着小书生来到西侧围栏处,这里看上去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沉香指着一块用木板搭成的栅栏说:
“元景皓,你去把那块木板往上抬!”
元景皓将信将疑,轻轻一抬,便将那块木板拔了出来,小书生闪身进入,又将栅栏放回原处,这一路上还不敢点亮火把,只小心翼翼地顺着山坡向上爬去。
说着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在一座山上寻一个人,岂是如此容易吗?小书生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山路,这里又是夜间,小书生爬了约一个时辰就手脚酸软,气喘如牛了。
沉香看着小书生快要喘成风箱的样子,说:“你休息一下,我四周去看看!”于是飘向前面尽量高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更可行又好走的路。
他们从山的西侧过来,而其它人大多从东边地毯式搜寻,离这里还远着呢,只能看见如星星般的火把光亮将山峰映照得如同挂了一串灯珠。
就这样沉香与小书生走走停停,火把也快燃尽,什么发现也没有,护卫队如此众多的护卫也没有找到,哪里是小书生一来就能找到的呢。
此时已上深夜,小书生已经瘫软在地,一腔英雄救美的热情此时也消磨殆尽了,沉香生,摇摇头,再次向高处飘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就在沉香看着又要再一次失望而落下的时候,她看见那几株黑森森的树下似乎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烟袅袅升起。
此处莫非还有别的人也在搜寻?是不是火把燃熄的烟呢?
沉香来到正在拉生面前,让他熄灭了手里的火把,悄悄地来到那树下,黑夜里,四处虽是寂静,却更有细微的声音显示着夜晚的不平凡。
那缕烟好像从地下冒出,到处是都树林,那地下应该是树的根系。
小书生趴到地上,用耳朵贴到地面上,似乎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半醒半睡时的呓语,细微而不完整,也像是妇人肚子疼时哼哼唧唧地呻吟,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