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良苦用心’,“婶子,你看俺这协议书也签了,这生活费从什么时候算起?大过年的,不能让俺妹子身无分文地从这个家离开吧,赡养费先不给也就算了,这生活费总该给点吧,”
“芳说的对,这生活费你们得先给点,赡养费和房子可以缓缓,但不能太久,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内找不到好房子,就折成现钱给我们,我们自己买,”这青山县城的房子怎么着也要好几千块吧,加上赡养费,这就是小三万块钱,乖乖,那得多少啊,陈老太这半天之所以没闹,就是被这钱给镇住了,她这一辈子连三千块都没见过,心里合计着,这么多钱,买两套房子,儿子一套,女儿一套,剩下的钱都存着给她大孙子娶媳妇用。
相比儿子和孙子,女儿的婚姻就没那么重要了,以己度人,不被婆家喜欢的儿媳妇,强留在人家家里,一辈子也刮不到这么多钱。
陈淑香悲愤不已,“娘,大嫂……”这就是她的亲人,只会扯后腿的亲人。
想一走了之,被张芳拉住,小声说,“咱们现下是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啊,老的老,小的小,疯的疯,你可别跟着犯傻,这协议书都签了,你还心存幻想呢?傻不傻,你就算一分钱不要,人家也不会回心转意的,人是指望不上了,多弄点钱在手上才是正理,”
陈淑香愣怔,停了脚步,“你们等等,”夏奶奶将离婚协议书收起,从屋里拿出一沓十元钞票和一个包裹交到她手里,“这里是七百块钱,五百块是下个月的生活费,五百块是给阮阮的压岁钱,包裹里有几身衣服,是给孩子买的,”
五百块钱的压岁钱,在这个普通一块钱,最多十块钱的年代,绝对是大手笔了,陈淑香拿着钱,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夏家是在意她家阮阮的,在意就好!
将钱装进兜里,深吸一口气,“娘,走了,”
夏奶奶吩咐道,“嵩朝,宁子,用他们一程,”
送走陈家人后,围观的村民纷纷说,“你们也太心善了,便宜了这帮眼里只有钱的东西,”
“谁为大人啊,还不是为了孩子,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谁愿意让孩子遭那罪,”夏奶奶叹气,“只希望他们看在钱的份上对孩子好点,”
“到底是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看够呛,那老乾婆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死要钱,你那媳妇能不能守住这钱还两说,有的闹呢?”
夏奶奶在心里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不自己闹起来,哪有他们的清净日子,“不说了,大年三十的不想这些糟心事,和面包饺子了,”
大年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要吃饺子的,因此她这么一说,围观的村民也纷纷告辞,回家包饺子,因家里人多,二伯母和夏奶奶负责和面,夏沣力气大,和夏嵩山负责剁肉馅,和好面,剁好肉馅后,叫上一家大小,包括夏沅,都一起动手包饺子。
一个下午就在包饺子中过去了,冬天天黑得早,晚饭吃的是中午的剩菜和饺子,接着便是守岁,大人围坐在客厅一边包明早吃的饺子一边聊家常,嫌几个小的包的饺子不够结实,没大煮就散开了,便都撵到了东屋看电视,因爷爷奶奶是北方人的缘故,在修葺这个房子的时候,他们便在东屋砌了炕,早两天便将炕烧了起来,暖暖的,比开空调还舒服,大伯将电视搬到屋里,几个孩子盘腿坐在炕上一边吃西瓜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
夏沣顺便将夏沅给的储物袋分给了两个小的。
得知要到先天才能打开储物袋,夏淙便磨着夏沅要丹药进阶,“你后天修为都没巩固好呢?靠丹药提升到先天,修为不稳,会走火入魔的,你以后要靠自己炼到先天,不能再吃药了,”
夏淙嚎的一声大叫,看看大哥和小弟都将储物袋认主,并能自如收放物品,长叹一声,“天妒英才啊,”也倍儿珍惜地将储物袋挂在腰间,就当萝卜勾着自己上进吧!
“沅儿,你看大过年的,哥哥这小荷包不能空着吧,是不是要放点东西进去啊,”夏沣说。
夏沅故作不解地说,“你看着什么好,放进去呗,”
“这样的宝贝,放那些俗物是不是太浪费了,”夏沣一脸谄笑,见夏沅依旧一脸懵懂样,干脆直接说道,“你不是闭关练了好几天的丹药么?此时不拿出来给我们,更待何时?”
“你要买我的丹药?”
“……”还没忘呢?
“亲兄妹谈钱多伤感情啊,”
“我还听过亲兄弟明算账,”
“小财迷,”
“你买不买,不买就让开,我要看电视,”被夏沣按住,“买买买……”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五十元大钞,几肉疼地说,“先给我来一千块钱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是哥今年的压岁钱,”
夏沅收了钱,顺手丢小荷包里,取出一瓶聚元丹,“十粒聚元丹,你数数,”
“小拇指大小的药丸要一百块钱一粒,夏圆子,你都不觉得亏心么?”
“不觉得,你可以不买的,”
夏沣气结,“哥买你这么多药,要不要饶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