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他掀开毯子,将所有玻璃处理干净,而后洗了洗手,“怎么突然下来了?”
“渴了,我以为你走了。”盛琪语气淡淡。
他笑,“这么好的机会,我干嘛要走?”
“你这是私闯民宅。”
“门口的监控可以看到,是你给我开的门。”
她无奈,“我以为是外卖。”
“我不比外卖强多了?有求必应。”他倒水给她,“还难受吗?”
“难受。”她如实回答,“头还是不舒服。”
盛琪喝了一口,拧眉道,“有点烫。”
“那凉一会。”傅逸寒摸她的额头,虽然好了些,却还是不减的温度,男人把她抱到腿上,心疼道,“这几年里,是不是经常生病?”
“没有。”
“那怎么身体还这么弱?”
“心里难受,堵的很。”盛琪意有所指。
他抿唇,“七七,我们还能重新开始么?”
“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
傅逸寒看她,侧脸依旧虚弱,他伸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如果真的没有,你压根不会任由我亲你抱你,你自己心里也在纠结是不是?要不要重新接受一个辜负你的人。”
她笑了声,“傅先生是不是想多了?”
“有没有想多,你心里有答案,七七,我是认真的。”
盛琪突然从他腿上下来,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水凉了,我去睡了。”
她的体温还残存在他手心里,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一只能被他包裹在手里,傅逸寒留恋的看了看那只手。
转眼间,她已经上楼了。
盛琪生病了多久,他就赖在她家多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盛琪连踢带踹的他都好脾气的任由她发泄。
她的家务被他全包了,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甘愿屈居在她六十平的小屋檐下,睡着沙发,每天给她洗碗洗衣服,毫无怨言,对她最大的越举也仅限于亲她的脸。
连她的房间都没踏入一步,这一周,盛琪只觉得头大,姜禹宁说要来看看她,都被她用理由搪塞过去了,要是被母亲知道,她非但没能和傅逸寒保持距离,还变相同居了,她一定会被骂死的。
盛琪的烧已经退了,原本是她没力气没心力和他计较,现在他必须走。
傅逸寒下班后习惯性的往她的小公寓走,却发现大门密码已经换了,真是下逐客令了。
傅逸寒打电话给她,被拉黑了。
“......”
他叹气,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难免有些伤心,照顾她这么久,说不认人就不认人。
男人靠在墙上,连带着头发都是耷拉下来的,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事,连个招呼都不跟他打,今早还允许他亲她,晚上连密码都换了。
他敲了敲邻居的门,是个英国女孩,瞥了眼傅逸寒,突然惊喜地笑道,“嗨,找我?”
“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能借我打个电话么?”
“当然。”女孩忙掏出手机给他。
傅逸寒打了盛琪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英国女孩有些懵地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男人讲着中文,她也听不懂。
男人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七七,你在哪?”
听出了他的声音,盛琪微顿。
“傅先生有事么?”盛琪官方而疏远的语气,傅逸寒肉眼可见的落寞,今早还是傅逸寒傅逸寒的叫,晚上就变个样,他们的关系仿佛立刻回到了一周前。
“我在家门口,进不去。”他委屈道。
“哦,我改密码了,你当然进不去。”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却还是不死心。
“因为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保持联系,所以当断则断,前阵子很感谢你照顾我,但也是你自愿的,所以我没必要因此跟你有什么牵扯。”
她的语气平淡而冰冷,男人的脸色低沉,“所以,这几天你对我笑也是假的?”
“傅先生,我总不至于因为你强行入住我家就整天愁眉苦脸的,你这么大个人站我面前我也做不到无视你,所以我该怎样怎样。”
“七七,我以为你可以试着重新接受我。”
盛琪语气淡淡,“不好意思傅先生,这是你自己的理解。”
他拧眉,“宝贝,你能不能先回来,我们见一面。”
“今晚我不回来,傅先生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连个去处都没有,请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七......”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傅逸寒还未开口,对面已经挂断了,等他再回过去,却发现这个号码都被拉黑了。
他脸色不好看,把手机还给那个英国女孩,而后回到车上。
傅逸寒靠在椅背上,顺气了许久,还是觉得堵的很,她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
男人气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宾利驶出小区。
傅逸寒回了庄园,管家有些意外,“傅先生,您好久没回来了。”
他不悦,“嗯。”
“您不高兴吗?”
“没有,还有晚上不用做饭了,不吃了。”
“......好。”
他从酒柜里拿了瓶酒,连酒杯都没拿,对着酒瓶口灌下一大口,没良心的女人!
他妈说翻脸就翻脸!
白瞎老子庄园不住,窝在你屁大点地方给你端茶送水!
他心里难受的紧,烦闷地一脚踹在沙发上。
“他妈的!”
傅逸寒在庄园里带了两三天,除了一日三餐,基本都在书房待着,电话也不理人,四天后